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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小姐独美后,偏执靳总悔红了眼温棠靳屿年最新章节

窈团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以后不用来了落地窗前,纱帘笼着月色洒落出光。房间里暧昧的气息还未散去。靳屿年点了一根烟,打量着失力倒在床上的凌乱女人,忽然开口:“温棠,你已经不年轻了,这不适合你。”温棠身体一僵,坐了起来,她屈膝脱下来,面无表情说:“好,我下次换个花样。”前几天,她无意间看见靳屿年的手机上浏览了这类丝袜,本来以为他会喜欢,想给他一个惊喜。不年轻,不纯。仅此寥寥几字,将她的自作多情敲得粉碎。“没下次了,你以后不用来了。”靳屿年仰头吐了口烟,幽幽道,“若初很单纯,我不想让她误会。”温棠猛地抬头,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如鲠在喉。乔若初,这段时间和靳屿年交往频繁的女孩,她看到过照片,很年轻很漂亮。见温棠没说话,靳屿年语气重了几分,提醒道:“温棠,别忘了当初...

主角:温棠靳屿年   更新:2024-12-27 10: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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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棠靳屿年的其他类型小说《温小姐独美后,偏执靳总悔红了眼温棠靳屿年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窈团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以后不用来了落地窗前,纱帘笼着月色洒落出光。房间里暧昧的气息还未散去。靳屿年点了一根烟,打量着失力倒在床上的凌乱女人,忽然开口:“温棠,你已经不年轻了,这不适合你。”温棠身体一僵,坐了起来,她屈膝脱下来,面无表情说:“好,我下次换个花样。”前几天,她无意间看见靳屿年的手机上浏览了这类丝袜,本来以为他会喜欢,想给他一个惊喜。不年轻,不纯。仅此寥寥几字,将她的自作多情敲得粉碎。“没下次了,你以后不用来了。”靳屿年仰头吐了口烟,幽幽道,“若初很单纯,我不想让她误会。”温棠猛地抬头,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如鲠在喉。乔若初,这段时间和靳屿年交往频繁的女孩,她看到过照片,很年轻很漂亮。见温棠没说话,靳屿年语气重了几分,提醒道:“温棠,别忘了当初...

《温小姐独美后,偏执靳总悔红了眼温棠靳屿年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你以后不用来了

落地窗前,纱帘笼着月色洒落出光。

房间里暧昧的气息还未散去。

靳屿年点了一根烟,打量着失力倒在床上的凌乱女人,忽然开口:“温棠,你已经不年轻了,这不适合你。”

温棠身体一僵,坐了起来,她屈膝脱下来,面无表情说:“好,我下次换个花样。”

前几天,她无意间看见靳屿年的手机上浏览了这类丝袜,本来以为他会喜欢,想给他一个惊喜。

不年轻,不纯。

仅此寥寥几字,将她的自作多情敲得粉碎。

“没下次了,你以后不用来了。”靳屿年仰头吐了口烟,幽幽道,“若初很单纯,我不想让她误会。”

温棠猛地抬头,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如鲠在喉。

乔若初,这段时间和靳屿年交往频繁的女孩,她看到过照片,很年轻很漂亮。

见温棠没说话,靳屿年语气重了几分,提醒道:“温棠,别忘了当初我们说好的事。”

“没忘记。”温棠敛目整理着自己,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冷得像是刚才那些浓情蜜意的热潮不曾存在过一般,只有喉间轻颤的嗓音透露出一丝隐忍的心绪,“我今天就搬走。”

当初靳屿年答应和她在一起,不公开,不负责,随叫随到,腻了就离开。

她起身默不作声地收拾自己,脸上没什么太大的表情。

“今天太晚了,明天搬吧。”靳屿年好歹顾念着几分情面,扔过来一把钥匙,“这套别墅你拿去住,地段不错,你在京市无亲无故的,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嗯?”

她是孤儿,不止在京市,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她以为靳屿年会是她的家。

事实并非如此。

温棠已经穿好了衣服,捏着扣子的手指泛白,“不用了,我在京市已经买了房子,最近正好装好了。”

温棠看了一眼那钥匙,扯了扯唇,“而且,现在才凌晨一点半,不算晚。”

以前,靳屿年心情不好大半夜把她赶出去的时候也不在少数了。

靳屿年挑眉,倒也觉得省事,“行,你到底跟了我两年,以后出去我们还是朋友。”

“不好吧。”

温棠抬眼,直直地看向男人,“要是被乔小姐知道了,她会误会的,不是吗?”

靳屿年愣了下,他向来喜欢她知情知趣,听话懂事,但今天,不知怎的,内心莫名升腾起一股异样的躁意。

“随便你。”他懒得再多说什么,转身去书房了。

温棠收拾好自己鲜少的东西离开了这栋别墅,她曾经以为这里是她和靳屿年的爱巢,可现在才发现,自己其实从来没有属于过这里。

凌晨两点的夜风很冷,温棠拖着行李箱走在路上,路灯压在她的瘦削的身上,孑然的影子被拉长。

额间一抹冰凉。

温棠再抬头的时候,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起了雪。




温棠回去以后她强迫自己不去想关于靳屿年的事情,但胃部的抽痛如此清晰,如同靳屿年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隔天。

温棠去医院上班,早上查完房回来,身上还是有些不舒服。

她吃了点儿止痛药,一个科室的林医生过来打趣道:“温医生铁打的身体,也撑不住了啊。”

温棠喝了口水,笑道:“牛马也是会累的好吧。”

林舒挑眉,“你可是全科室加班最多的,为了买房,连轴值四十多个小时的班都没有怨言的,怎么,这是想开了?”

温棠有个男朋友在科室里不是什么秘密,但没人见过她传闻中这个男朋友,只知道她爱得不行,为了他拼了命的工作,科室里的人一度觉得那男人是个软饭男,偏偏温棠自个儿还乐在其中。

闻言,温棠的心口传来闷闷的钝痛,她以前那么拼,只是为了能和靳屿年有一个家。

可现实将她所有的希望都打碎,如今也不再需要了。

“是啊,想开了。”她淡然一笑。

“不信,肯定又吵架了吧。”林舒说。

温棠也不多解释。

上午她有一台手术,得去准备一下。

刚走没两步,忽然余光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靳屿年揽着乔若初的肩膀就站在不远处,旁边是科室里的徐姐,正领着人介绍。

温棠眼皮跳了下,林舒正给徐姐使眼色询问呢。

徐姐低声说,“新来的规培生......”

还没说完,乔若初惊喜地喊:“温小姐,这么巧,你也在这家医院就职?”

温棠脸上没什么表情,点了下头算是回应。

乔若初却亲昵地拉着她的手,笑道:“屿年特意推荐我来这家医院,说是有熟人在能互相照应,原来就是温小姐呀!”

温棠抬眸,猝不及防和靳屿年对上视线,他生得高大,此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若初是新人,你多照顾着点。”

一如往常命令的语气,温棠胸口起伏着。

靳屿年堂而皇之地把人送进来,是拿捏了她不会拒绝,可惜,她已经不会像从前那般对她言听计从了。

乔若初还在晃着她的手臂,一把细嗓甜到人心里去。

“温棠姐,我来你高不高兴呀?”

温棠不动声色地把乔若初的手拨开,淡淡道:“规培生实习分配这方面不归我管,一切听从上面领导的安排,我等下还有一场手术,先走了。”

她折身越过眼前的两人,去准备手术事宜了。

温棠如此不给面子,让乔若初有些难堪,委屈地问:“温棠姐是不是不喜欢我?”

“不会。”

温棠在过拐角的时候,听到靳屿年这么回。

温棠做完手术出来,科室里正议论纷纷,“打听到了,那个新来的规培生后台可不小,跟她一块来的那位,可是咱们医院的太子爷,不过医院流程复杂,他为了把人送进来,自掏腰包捐了三千万的医疗设备!”

“我去,这是什么霸总和小白花的戏码,什么时候也给我分配一个非我不可的深情多金男人......”

温棠正敛目洗着手,闻言动作顿了下,明明适宜的水温,却骤然变得冰凉彻骨。




靳屿年“嗯”了一声,就带着乔若初大步朝急诊科走去。

温棠和林舒正在了解病人情况。

病人腹部出血严重,内脏各器官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出血,必须马上进行开腹手术。

“通知各科室,马上准备手术。”

温棠刚对护士吩咐完,靳屿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臂,用命令的口吻对她道:“把若初带上。”

她眸光沉了沉,看了一眼他狠狠边的乔若初,嗓音平静,“她今天第一天规培,不熟悉手术室流程,况且这位病人情况很复杂,她不适合参与,建议再等几天。”

乔若初小脸一垮,面露遗憾的说:“好吧......那算了吧。”

靳屿年却不肯善罢甘休,“既然是建议那就说明没有这条明文规定,若初这么聪明,就算是第一次参与复杂的手术,她也可以做得很好。”

靳屿年眯起危险的凤眸盯着她,“怎么?莫非是温医生对自己这个老师没有自信?怕带不好她?”

温棠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为了乔若初,他什么规矩都可以打破。

温棠最后还是再他威胁的视线下妥协了。

“好,你可以进去,但是切记在手术室里不要乱跑,你在旁边看着就好。”

乔若初脸上绽开明媚的笑容,“谢谢温棠姐!我一定会乖乖听话的。”

温棠点点头,“林舒,你先带她去换鞋子和衣服。”

“屿年,我先进手术室啦!”乔若初临走前俏皮的对靳屿年挥了挥手。

靳屿年眼里满是温柔,羡煞旁人。

温棠转身要走,却被靳屿年拉住低声警告,“不准在手术室里为难若初!”

她抿了抿唇,反问:“从何说起?我和她有什么私人恩怨吗?为什么要为难她?”

言下之意,她压根儿就没把靳屿年放在心里,又怎会把乔若初当成情敌来看?

靳屿年眼神骤然一沉,她挣开他的手,淡然的朝手术室走去。

温棠换好衣服,就听到有几个护士羡慕的说:“女朋友第一天上班,靳总这么放心不下,亲自跑到医院来守着,这是什么神仙爱情啊!简直羡慕死了!”

温棠戴着口罩,穿着无菌服,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不出眼底的情绪。

......

手术室里。

这台手术比较复杂,除了温棠以外,另外还有两名外科医生,温棠主刀,林舒负责协助。

温棠把乔若初安排在较远的凳子上坐着,叮嘱她在一旁看着就好,便和其他几名医护人员开始手术。

她凝神贯注的站在手术台前,握着手术刀的手指稳如泰山,精确敏捷的切开病人的腹腔。

“拿止血钳和纱布。”温棠一边操作,一边对护士道。

“我来!”坐在凳子上的乔若初飞快的起身。

负责手术器械的护士只敢愣愣的站在原地,任由乔若初拿走了止血钳个纱布。

两秒钟后,一只白皙的手掌握着纱布和止血钳,就这么递到了温棠的面前。

温棠目光一顿,抬头看向递东西的人,眸中透着清冷的凉意。




两人说着话,检查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房间里时不时传来笑声。

检查结束,靳老爷子似乎看出了什么,又说,“家里好久没办喜事了,你跟屿年,你们俩的事就趁早定下来吧,我怕以后都没机会看见你们生儿育女了。”

温棠手上的动作停滞了下,喉咙有些苦涩,垂眸道:“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她是真的尊敬靳老先生,也知道自己和靳屿年真的不可能了。

就算不可能,她也是真心的拿靳老先生当自己爷爷看。

之后,温棠又提了几句注意事项,这才起身。

刚出去,就被靳母迎面泼了一身的水,“温棠,屿年给医院投资了三千万的事情,是不是你撺掇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我说呢,你怎么突然这么硬气,是以为屿年这么做你一定能进我们靳家的门了,是吧,立刻让他把资金撤回来!我警告你,不要妄想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屿年绝对不会娶你这样的女人!”

温棠身上一股凉意,除此之外,更多的是被羞辱的难堪。

她沉默了两秒,抬起手,抹了把脸上的水,眼底像是夹着万重冰霜,冷然道,“靳阿姨,我敬重您是长辈,但在动手之前希望您能把事情搞清楚,靳屿年给医院投资三千万,是为了乔小姐,这件事人尽皆知。”

靳母被她身上的冷意吓到了,而后才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

“什么?怎么会这样?”靳母愣了一会儿,才发现这是个误会,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还是下意识斥责道,“你也是的,这种事怎么不告诉我,虽然说名不正言不顺的,但怎么也要看好屿年,少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接触。”

不三不四的女人,那可是靳屿年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温棠扯唇,“我和靳屿年已经没关系了,我从前管不了他,现在更没身份管。”

说完,准备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颀长的身影跃入眼帘,男人缓步走过来,眉骨深邃,狭长而锋利的眸子掠过靳母,最后定格在温棠的身上。

是靳屿年。

他的眼神有些复杂,欢迎会临近结束,他才知道,温棠回老老宅给老爷子检查身体了。

片刻后,他笑了下,亲昵地开口:“棠棠,怎么回来也不跟我说一声?”

温棠瞥见男人,他大跨步的走过来,顺其自然地搂住温棠的腰,仿佛两人还是热恋的时候,大手细细的摩挲着她腰间的软肉,却在不知不觉间用了几分力道。

温棠有些排斥,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

她知道,靳屿年这是在警告她,让她别乱说话。

能装到这种程度,也是厉害。

“妈让我回来给爷爷检查身体。”温棠不咸不淡的说。

靳屿年挑了下眉,亲了一下她的脸侧,“辛苦棠棠了,下次给爷爷检查让我送你。”

温棠没说话。

靳屿年忙着给乔若初撑面子,又怎么会在意她去哪里?

方才若不是她坚持,估计靳屿年不仅不肯放人,还要让她敬乔若初三杯。




第二天是乔若初正式规培的第一天,她来得很早,温棠一进办公室就看到了她。

她的穿着很醒目,一条深色百褶裙,底下是一双带蝴蝶结的白色丝袜,腿形细长,看起来就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少女。

温棠的视线落在她的腿上,恍然间想到了和靳屿年分手的那天晚上。

原来,他手机里之所以有白丝的浏览记录,是为了给乔若初买啊!

他说白丝太纯,而乔若初的单纯,才能更好的驾驭这种风格。

温棠心里泛起阵阵苦涩的涟漪,终究都是她在自作多情。

不过也没关系,她本就不喜欢白丝,曾经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取悦他而已。

以后,再也不会了。

乔若初看她盯着自己的白色丝袜,有些娇羞的用手牵了牵裙摆,“哎呀,都是屿年,非要我穿什么丝袜,让温棠姐笑话了。”

温棠眨了下眼睛,嘴角挂着浅浅弧度,取下身上的包包,“那倒没有,只是医院对着装有要求,医护人员不得穿白色和黑色丝袜,你要穿可以换一双肉色的。”

乔若初尴尬的低头看了看,“抱歉温棠姐,我这就去换掉。”

温棠点点头。

乔若初第一天规培还算是安分听话的,温棠看着她的背影微微失神。

跟了靳屿年这么久,她今天才知道原来靳屿年喜欢这一挂的。

不过也是,男人嘛,永远都喜欢年轻漂亮的。

下午,温棠正坐在办公室写病例,头顶突然投下一片阴影。

接着,靳屿年低沉的嗓音响起,“温医生,若初穿个丝袜怎么了?你非逼着她换掉不可?”

温棠眉心微微蹙起,抬起头对上他冰冷的视线。

乔若初咬着唇一脸为难的站在他身边,“屿年,你别这样。”

温棠淡淡开口,“医院规定。”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一双袜子而已,既不影响工作,也没影响到病人,温医生你就这么容不下?还是说她这么穿让你眼红了?”

他低头看着乔若初,“若初年龄小,就适合穿单纯可爱的服装,难道成了你的学生就要跟你一样穿得老气横秋吗?”

“哎呀屿年,你别这么说温棠姐。”

靳屿年低头深情的看过她一眼,“怕什么?一切有我在。”

温棠目光平静的看着眼前两人,可内心还是忍不住酸涩起来。

他字字句句都是对她的轻视,字字句句都在提醒着她,她什么都比不上乔若初。

温棠无话可说,她垂了垂眼眸,“靳先生,以后您想让她穿什么就穿什么。我没有意见。”

这时,门口突然有护士急切的喊道:“温医生!急诊科有一名车祸受伤的病人,腹腔出血,可能马上要进行手术,您赶紧过去看看!”

温棠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

靳屿年和乔若初两人刚好挡在过道上,她毫不犹豫一把就推开了靳屿年,一路小跑去了急诊。

靳屿年踉跄了一下,看着她的背影,眉头狠狠蹙了一下。

“屿年,我也想进手术室,你可不可以让温棠姐把我也带上?”乔若初望着他撒娇,手指扯着他的袖子微微摇晃。




为了给乔若初铺路,靳屿年原来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她忽然想起当初自己进医院实习的时候,没身份没背景,硬生生靠着自己的面试,过了好几轮才进来的。

实习期间,她任人差遣,什么活儿都要做,特别是当时的那位主任,莫名其妙刁难她,觉得她靠着这张脸进的医院,甚至有段时间还被造过黄谣,后来时间长了,那位主任也被调任,这才好了许多。

其中的心酸无人知晓,那会儿她每天都很累,晚上回家也没人安慰。

甚至偶尔还有面对靳屿年的冷脸。

温棠知道, 爱的深的人总是更加卑微,她都受着了,因为这是她自找的。

可是现在她也清楚,自己已经不再需要那些所谓的安慰了。

当时他们那一圈朋友们知道这事儿以后,都撺掇着靳屿年去自己家医院帮忙打声招呼,温棠清晰地记得男人一本正经地说:“医院有规章制度,不能走后门。”

温棠那时被爱情迷了眼,只觉得靳屿年公私分明,咬着牙熬过了实习期。

现在才明白,所谓的不能走后门,原来是分人的。

思绪游离间,有人喊了她一声,“对了,温医生,主任那边说这个规培生你来带。”

温棠抬头,抽纸擦了擦自己手上的水渍,沉默了一会儿,“知道了。”

林舒却在旁边皱眉,担忧道:“温医生,你下半年就要参与职称晋升了,忽然给你塞这么个人,要是出了什么事,那晋升考核不就泡汤了......”

尾音还未完全落下,林舒尴尬地看向科室门口。

乔若初站在门口,抿着嘴唇,脸色有些尴尬,温棠转头的时候,撞上靳屿年凌厉的眼眸。

他把人护着,语含嘲弄道:“如果带一个规培生就会无法通过晋升考核,那温医生需要想想是不是自己能力不够的原因了。”

“屿年,温棠姐不是那个意思......”乔若初在边上柔声道。

温棠看着这一幕,只觉讥讽,他还真是见不得乔若初受一点委屈,而自己,当初被口诛笔伐造谣的时候,他怎么会不知道,不过是不愿意给她撑腰罢了。

说白了,觉得她不配。

温棠的心再度凉了半截,面上却没有显露分毫,“放心,只要是上级的命令,我都会认真对待。”

气氛有些诡异。

徐姐为人圆滑,很快把话题揭过去,开始欢迎乔若初的到来。

靳屿年在旁边眼眸含笑地看着她,有他在,乔若初自然而然成了众星捧月的存在。

温棠没去关注这刺目的画面。

她们那边聊得热火朝天的,乔若初提议自己刚到科室,想请大家吃饭,而后看向垂眸整理病案的温棠,邀请道:“温棠姐也一起来吧!”

温棠抬头,淡淡婉拒,“不了,最近家里重新装修,我要回去盯着。”

徐姐打趣道:“温医生可是为了给男朋友买这个房,加班加到快吐血了,现在爱巢好不容易建好了,确实得回去看着。没事儿,反正一个科室,以后总有机会的。”

乔若初眨眨眼。

“温棠姐有男朋友了啊。”




雪很大,来得毫无征兆。

窸窸窣窣的雪落在她的发顶和肩头,触碰到皮肤的部分很快化开来。

温棠只披了件薄衫,冷意几乎是一瞬间就侵袭进来,她颤抖着身体,面无表情地看着无边夜色出了会儿神,那股空洞而孤立无援感觉几乎要将她吞没。

靳屿年说她不年轻了,可她对他一见钟情的时候,才十八岁。

她暗恋了他六年,努力考上了和他一样的大学,毕业以后依然没有停止追逐他的脚步,知道他心里有人,却不甘心这么多年的爱恋无果,甘愿做他的床伴。

这两年,他们确实很合拍,但也只是在床上。

身体快要被冻僵的时候,温棠才缓缓回过神来,咬了咬牙,硬撑着自己的身体回到了自己买的那套公寓里。

她没说谎,她确实在京市买了房,但是为了和靳屿年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小窝,贷款买的,花光了她所有的积蓄,甚至连房子都是按照靳屿年的喜好装修的。

想等着一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他,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温棠打开灯,房子很温馨,她的身体渐渐回暖起来,可心早就已经凉透了。

手机响了一声。

是靳屿年发来的消息,“到家了么?”

温棠看了一会儿,没有回复,把手机倒扣在了桌面上。

桌子上放着一张合照,照片上,靳屿年搞怪的扯她的头发,两人和热恋中的情侣无异。

、温棠拿起来,细细摩挲着,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她真的舍不得。

可是,这些年追逐靳屿年她已经做了许多妥协,如今给了她一个契机回头,她不能在这么自甘堕落下去了。

日子还得过。

温棠吸了吸鼻子,把照片撕碎了。

她的人生也不应该只有靳屿年,她应该有自己的路要走。

她拿出手机。

“喂,是装修公司吗?我的房子需要重新装修一下。”

......

装修公司那边还要晚几天过来。

温棠按部就班地过着自己的日子,恍然回过神的时候,发现有没有靳屿年好像都差不多。

再次见到靳屿年,是在一场朋友的生日聚会中。

温棠对两人在聚会上碰面是有所准备的,但没想到,乔若初也在。

包厢里热闹得紧,温棠推门而入的时候,靳屿年坐在沙发上,勾着笑,搂着乔若初的肩膀,朝那几个撺掇着灌酒的朋友扇了扇手,“别玩儿了,若初喝不了什么酒。”

“啧啧啧,靳少这才刚在一起几天啊就这么护着,以后结了婚不得是妻管严啊?哈哈哈!”

“这酒不喝可不行啊,来都来了!”

靳屿年接过那杯酒,仰头一饮而尽,“妻管严怎么了,我乐意。”

说完,他偏头,拇指拂去唇角残留的一丝酒液,又帅又痞,略显昏暗的光线里,他望着乔若初,眼睛里的深情几乎要溢出来。

乔若初抿抿嘴唇,耳根红了,贴得靳屿年更近了一些,揪着他的衣领低语。

温棠看着这一幕,脚下像是生了根。




温棠不着痕迹的偏了下头。

柔软淡香的发丝拂过靳屿年的薄唇,酥痒难耐,转瞬即逝。

他看着温棠没什么表情的侧脸,眯了下眼。

此时的靳母脸上换了一副表情,笑道:“屿年,你回来了啊,你爷爷一直念叨着你呢,去看看他。”

“妈。”靳屿年的语气明明很淡,却让人觉得有些不寒而栗,“我记得,爷爷定期检查的时间,不是在明天?”

靳母的表情僵了一瞬。

自己这个儿子,自从接管了靳氏以后,就没人能压的住他,身上的那股压迫的邪气越来越重,不得不说这几年有温棠在,才勉强收敛了一些,只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又变得无法无天了。

就连她这个当妈的也不敢多说一句重话,靳母不自然的捋了捋鬓边的发,“哦,是明天啊!瞧妈这记性......”

“下次记不住,不用折腾棠棠。”

一句不轻不重的警告,随后,靳屿年拉过温棠的手腕,“先带你去换衣服。”

靳屿年把温棠带到了房间里。

刚关上门,便扣住温棠的手,将她压在门上,低声质问:“刚才怎么不跟我说,是要给爷爷检查身体?”

温棠挣扎着手臂,无果,吸了一口气:“乔小姐怕生,初来乍到,欢迎会上没有你怎么行?况且,给爷爷检查身体本来就不需要你。”

“呵,是给爷爷检查身体不需要我,还是任何时候都不需要我?”

温棠莫名其妙。

她需要他的时候,他在吗?

“靳屿年,放开我。”温棠不想回答这么没有意义的问题,皱着眉道。

男人却没有松开半分,甚至得寸进尺的贴上来,温热的胸膛抵着她,低头时薄唇蹭过她的脸颊,“如果我不呢?”

温棠闭上眼,“你别忘了,是你提的分手,我们现在已经没关系了!”

他难道不怕乔若初生气吗?

“分手怎么了?”靳屿年恶劣的勾了勾唇,“当初还没在一起的时候,你不是照样主动爬了我床......”

话音还未完全落下,温棠睁开的眼瞳孔一缩, 拔高嗓音,“别再说了!”

靳屿年双眸微眯,看见温棠抵在他胸膛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靳屿年烦躁的放开了她,扯着领带,语气不甚明朗:“装什么,不是事实?”

温棠泄了气一般,身体控制不止的滑落下去,好一会儿,她才硬撑着,冷静地说,“你说的对,但是我现在不想了,可以吗?”

靳屿年没说话,高大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隐隐能察觉到他不悦的气息,半晌才嗤笑道:“是我不要你,温棠。”

他拉开门出去,回头瞥了她一眼,“别在爷爷面前乱说话。”

说完,便径直离开。

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温棠一个人。

她深吸一口气,早就知道靳屿年是个什么样的人,当初是她心甘情愿自作自受,现在能及时止损,也不是一件坏事。

没过一会儿, 佣人来送换的衣服,靳屿年的房间是没有她的衣服的,他向来不允许。

温棠婉拒了佣人送来的衣服,只是用吹风机把身上半湿的衬衫给吹干,这才出去,回家。




酒过三巡,温棠感觉有点儿闷,胃里也难受,起身去了洗手间。

她抚了抚心口,吐出一口气来,随后斜斜地靠在洗手台上,摸了根女士香烟出来,细长,薄荷味。

还没点上,她从镜子里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瞬间笼罩下来。

下一秒,环住了她纤柔的腰身,灼热的鼻息洒在温棠白皙的脖颈间,缱绻温柔,带起一阵的战栗。

靳屿年半眯着眼,嗓音低磁,“老婆,还是不舒服吗?”

老婆......

温棠捏着烟的手抖了抖,当初情动的时候,靳屿年也是叫过她老婆的,只是现在,她清楚,他叫的明显不是她。

男人大手就要探进她的衣服里,就要吻她。

温棠呼吸乱了乱,看见面色泛红的自己,第一次,觉得和靳屿年的亲密令她无比恶心!

“放手......”

可是靳屿年怎肯,他太懂她的点了,轻易就将她撩拨得溃不成军。

靳屿年窝在她颈侧间,低喃:“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喜欢我?”

温棠愣住了。

乔若初不喜欢他?

原来,靳屿年也会爱一个爱到这么卑微,即使乔若初不喜欢他,他也甘之如饴......

心脏的钝痛连着胃部涌上来的抽痛,让温棠彻底清醒过来。

既然已经决定要分开,就不能再继续纠缠下去。

她抬起手,直接给了靳屿年一巴掌,冷然道:“你醉了,认错人了!”

靳屿年被这一巴掌打得偏过头去,清醒了不少,看见是温棠,明显有些意外。

他眯了下眼,抚摸着自己的唇角,笑得邪肆又压迫。

“温棠,装什么?”

温棠怎么可能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她就是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她扯唇,“我怕乔小姐误会。”

“你还真是大度。”闻言,靳屿年的脸色彻底黑了。

狭小的空间,混杂着烟酒味,温棠的身体已经很不适了,靳屿年却丝毫没看出来,剑拔弩张地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僵持之际,乔若初的细嗓在门口响起:“屿年,你在吗?”

靳屿年的动作一顿。

温棠立刻推开男人,面无表情地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衣襟,凉凉地提醒:“乔小姐在找你,别让她等急了。”

靳屿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沉下一口气,抬步子出去了,恰好和进来的乔若初撞了个满怀。

“屿年,你去哪了,我找你好久了。”

靳屿年轻笑,“才离开这么一会儿,就想我了?”

温棠扯了扯唇,靳屿年还真是会演,一点儿破绽都看不出来。

乔若初脸红了,抬眼的时候,看见了温棠,笑收了一些,“温棠姐也在。”

温棠点头,没多说什么,只道,“借过。”

靳屿年完全将她当成一个透明人,正缠着乔若初两人腻歪。

温棠淡定地越过如胶似漆的两人,回到了包厢,沈辞怕她心里头难受,主动把她拉到场子里一起玩儿。

但温棠实在没那个心思了,拿起包和沈辞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靳屿年和乔若初回来的时候,乔若初红着脸,娇羞道:“不好意思啊大家,屿年刚才在洗手间不肯放我走,耽误大家玩游戏了吧......”

沈辞扫了一眼,“谁问了?”

乔若初僵住,看向旁边的靳屿年,委屈巴巴的。

这一次,靳屿年却没有帮她说话,若有所思地看着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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