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霍晚绛凌央无无全局》,由网络作家“霍晚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晚间时,于问亲自登门,面有难色:“女君,用晚膳了,只是厨房里能下嘴的吃食不多,您将就一下。”说罢,把托盘朝着门口一放,灰溜溜地跑开。阮娘赶紧将托盘端进屋,盘上只摆了两碗清汤寡水的粟米粥,再无其他。废太子不同于旁人,任何带入府、递出去的东西,全都要经门口守卫仔细检查,以免有人伺机传递消息,宫中送过来的食材都逃不开。所以凌央能吃什么、吃得好或坏,也全要看宫里人的眼色。昨日晨起梳妆时,霍晚绛只吃了两枚点心,又守了凌央那么久,到现在一整日过去,她已经两天都未进食。阮娘把粥递给她,她脸上连半分抱怨也无,反倒笑嘻嘻地接过,小口喝了起来。自打霍老将军离世,自家***一直都懂事得过分。阮娘鼻腔一酸,起身就要往外走:“***慢些喝,我去厨房找找看有没...
《霍晚绛凌央无无全局》精彩片段
晚间时,于问亲自登门,面有难色:“女君,用晚膳了,只是厨房里能下嘴的吃食不多,您将就一下。”
说罢,把托盘朝着门口一放,灰溜溜地跑开。
阮娘赶紧将托盘端进屋,盘上只摆了两碗清汤寡水的粟米粥,再无其他。
废太子不同于旁人,任何带入府、递出去的东西,全都要经门口守卫仔细检查,以免有人伺机传递消息,宫中送过来的食材都逃不开。
所以凌央能吃什么、吃得好或坏,也全要看宫里人的眼色。
昨日晨起梳妆时,霍晚绛只吃了两枚点心,又守了凌央那么久,到现在一整日过去,她已经两天都未进食。
阮娘把粥递给她,她脸上连半分抱怨也无,反倒笑嘻嘻地接过,小口喝了起来。
自打霍老将军离世,自家***一直都懂事得过分。
阮娘鼻腔一酸,起身就要往外走:“***慢些喝,我去厨房找找看有没有下粥菜。”
霍晚绛却是放下碗,一把抓住她,比道:
不必了,厨房能把这两碗粥端来,想必再无别的吃食。昨儿个还听何玉提了一嘴,他们这两天都吃馊菜,十分不易。
阮娘跪坐回去,捧起自己那碗,缓缓喝下肚:“这样的日子总过下去也不行,是该想些办法了。”
霍晚绛只轻轻点了点头,黑溜溜的眼珠灵动一转,不知在暗自思忖什么。
片刻后,她见阮娘也进食完毕,比弄道:走吧,去看看他。
……
于问何玉不知去何处忙碌了,凌央房中,只剩他一人。
重伤之人除了睡觉也无事可做,霍晚绛担忧打搅到他,让阮娘在屋外等候,脱掉木屐,踮脚进屋。
出乎意外,凌央并未睡。
隔着陈旧一座屏风,泛黄的薄纱后,霍晚绛能清清楚楚看到,凌央正伸出长臂,不断拿双腕上的伤处用力蹭向灯架。
凌央在自残?
这个祖宗!
霍晚绛心急如焚,快步绕过屏风,三五下就挪开沉重的灯架。
灯架边沿的血还没干涸,再看向他一双原本上好药的手,鲜血淋漓,形状可怖。
霍晚绛蹲下身,攀上他光着的上臂,试图制止他。
凌央白她一眼,甚至带了杀气:“霍晚绛,你嘴巴有病,耳朵也有毛病?我说过让你滚。”
他根本不想活的。
母后死了,姐姐死了,卫家没了,他一个废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偏偏眼前人还要从阎王手里把他拉回来,这个人是他从前在长安最厌恶、最反感的女子,还成了他的妻子。
她根本不像表象那样楚楚可怜,谁能知道她这种伪善的人向自己伸出援手,到底安了什么心?
阮娘一听大事不妙,大声唤了何玉。
进屋后,只见霍晚绛坐在地上,泫然欲泣,双手还在颤抖着给凌央比划手语,凌央已经扭过头,不愿看她。
何玉闻声而来,被眼下情形吓得不轻,地上、灯架上的血迹足以说明一切。
他恭请霍晚绛离开:“女君,您先出去吧,郎君他心情不好。”
凌央忽开口道:“不必了,今日起,她若敢在我眼前出现一次,就和我一块死。”
冷冰冰的字说出口如毒蛇吐信,一刀又一刀,剜在了霍晚绛心上。
凌央他,当真厌恶自己至此地步吗?
抗拒自己的出现,抗拒自己的接近,抗拒自己的所有关切。
是所有人都不行,还是单是她一个人不行?
不见便不见吧,只要他不再自毁自伤。
眼泪蓄在眶中,久久不肯滴落,霍晚绛最终苦笑一声,如昨日一般踉跄离去。
屋内只剩下凌央主仆二人。
何玉八岁时就被分去东宫照顾凌央,只比凌央年长一岁,凌央是何心性,他甚至比卫后还清楚。
“郎君。”何玉找来绷带和药,“也许,女君不是您想象的那样,她是真心为了您。”
凌央抗拒上药,但他现在奈何不了何玉,只能口头上与何玉作对:
“是么?且不说她从前痴恋于我,屡屡不知分寸礼数,就说她在霍府那些所作所为,霍府上至各房***下至婢女仆妇,无人不受她欺凌作践。”
“她的脸能有多好看,她的心就有多脏。自古娶妻取贤而不在貌美,她这样的娇纵祸水,莫说从前是要做太子妃,即便随便嫁给长安别的男子,也能闹得家宅不宁。何玉,这样的人,你竟信她?”
何玉一时哽住,不知再如何开口。
凌央现在正在气头上,说任何话都对他身心不利。
从前受传闻影响,加上凌央在霍府那位心上人,总隔三差五跑去东宫卖惨,哭诉着自己和别的妹妹在家中如何被霍晚绛欺负。
何玉对霍晚绛这个准太子妃印象不大好,甚至担心日后也会被她打骂。
可从前的一切偏见,都在二人昨日的大婚烟消云散。
……
霍晚绛又在阮娘怀里哭了好半日。
她不明白,从前那个愿意爬上树替他取风筝的少年郎,怎么会对她恶语相向到让她也***的地步。
活了十五年,她没少听过这样的重话,独独没想到有一天会从凌央嘴里说出。
阮娘又气又怜,气这位前太子不知好歹,怜霍晚绛一片痴心被践踏。
但转念一想,凌央也才十七岁,就遭遇了大晋立国来最大规模的惨剧,任何人在他那个位置都会万念俱灰,所以到最后她连要怪谁都不知道了。
要怪,只能怪天子无情,皇室斗争就是这般残酷。
霍晚绛的泪水打湿阮娘一片衣襟,未等她开口安慰,霍晚绛就忽然止住了泪,扭着身子就要钻出她怀中。
阮娘以为她又要去看凌央,忙喊道:“女君,你别再去触他霉头了。”
霍晚绛摇了摇头,抱着铜盆出屋,阮娘不放心,跟了上去,发现她只是去井边打水洗脸。
阮娘:“想通了?”
霍晚绛点头,比道:我不能哭,后日除了回霍家,我还要进宫一趟,把脸哭肿了,失仪不谈,外人瞧见会笑话的。
阮娘:“进宫?女君是想要见——”
霍晚绛:不错,我们不能再过每日喝粥、饱了这顿没下顿的日子了。阮娘,淮南王府里不止我和凌央二人,我不能不管你们的死活。
见她想清楚了,又定然是想到了讨好禹璃夫人的法子,阮娘好奇道:“敢问女君,想给禹璃夫人送何礼物?”
霍晚绛朝自己腰间比划了一下。
阮娘脸色惊变,脱口而出:“不可!”
临睡前,霍晚绛从嫁妆里找出一个旧木盒。
打开盒子,乍一看,放的都是她幼时的玩具,外人眼里全是些不值钱的物件。
其中还有三个大小不一、丑得有模有样的泥人,是霍晚绛小时候亲手捏的。
阮娘感慨道:“夫人定是没想到,她费尽心思也找不到的宝物,竟被女君藏在了泥人里。”
霍晚绛拿起最胖的那只,在黝暗的灯下仔细端详,灯花“啪”地炸了一下,她毫不犹豫砸碎了泥人。
露出一枚通体莹润的玉带钩。
这是父亲和母亲留给她最贵重的东西。
一想到后日就要忍痛割爱,献给禹璃夫人,霍晚绛多看了几眼。
阮娘对她献此物一事还是持反对态度:“女君,别的都可以献,唯独这件不行,唯恐招来杀身之祸。”
霍晚绛默默放下,另找了块干净的帕子仔细包好,她比道:放心好了,禹璃夫人可不是傻子。
阮娘皱眉:“若说这是枚普通玉带钩都好说,偏偏它是和氏璧制成。当年始皇帝用和氏璧打造了传国玉玺,却在南巡时将玉玺遗失在云梦泽,而这块,就是用和氏璧余料制成,曾是他赏赐太子扶苏之物。”
“始皇帝虽命人后刻第二枚玉玺,意义终究比不上和氏璧,这枚玉带钩可与玉玺相媲美。大晋人人都知道此物之寓意,可今时不同往日,这个宝物现在就是献不得。天子多疑,太子刚被废,新任储君还未敲定人选,女君贸然向禹璃夫人献宝,若被天子得知——”
长安城又会迎来新一轮血洗。
晋帝子嗣不算多,除却卫后所出的凌央和早年夭折的凌河,最受瞩目的皇储便是禹璃夫人所出的赵王。
禹璃夫人自是不必多说的传奇人物;赵王更是晋帝的老来得子,他出生时,整个长安都看到了祥瑞之兆。
尽管凌央身为太子时名望极高,但朝堂和民间的赵王党也逐年壮大,早在无形之中动摇了凌央的储君之位。
现在凌央被废,不必多说,偌大帝国的下一任主人就是赵王。
事实是一回事,晋帝还未下旨册封呢,擅自揣度君心、在这个敏感节骨眼上大提立储之事又是另一回事,有几个脑袋就敢提?
霍晚绛哑笑:如果我们只送寻常宝物,禹璃夫人会买账吗?要送,就要送个大的;要赌,就只能赌大的。
阮娘再三思虑,她虽不通政事,但也知晓禹璃夫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与她结交,无异于与虎谋皮。
半晌后,霍晚绛听到阮***肚子一阵空响。
果然,阮娘也在这时松口:“女君所想极是,横竖都是死,都比饿死要强。”
“只是……”阮娘忧心忡忡,“郎君若是知晓你讨好禹璃夫人,更不会给你好脸色了,你也愿意?”
霍晚绛揉了揉自己空荡荡的肚子:他的脸色和吾等之饱腹相比,不重要了。
……
自从收到凌央的警告,霍晚绛就乖乖降低存在感,不再去他眼前晃荡。
出嫁三日后,霍晚绛面临更重要的事。
今天她不但要独自一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归宁,还要给禹璃夫人献个好兆头。
两边都是不能怠慢的人,霍晚绛和阮娘一番商量,决定先入宫见禹璃夫人。
卫后一死,禹璃夫人就是当之无愧的后宫之主,大小事宜全都由她***持。
霍晚绛已出嫁为妇,衣着自然以端庄为先。
阮娘精心给她梳了个垂髻,额上左右两边又各别一枚小巧流苏发钗,发间也不过三五翡翠玉石点缀;余下的长发,发尾处用正红色发带扎做一束,尽数聚拢在腰间,端庄之余更生曼妙。
霍晚绛梳妆完毕,看向镜中的自己,竟觉得分外陌生。
今***所着直裾华服样式偏老气、繁复了些,并未突显她的身段,但好在她生得美,硬生生压住了那份老气。
阮娘亦是对自己今日的杰作满意得不得了:“我家女君真不愧是大晋第一美人,再等几年长开了、长个儿了,更无人能及。”
霍晚绛脸颊微红,低下头,笑盈盈动身。
她住在北屋,与凌央的东屋不过几步之遥。
近日多雨,为驱散屋内热气,让凌央的伤口好得快些,何玉和于问便将凌央的榻换了位置,并常常大开门窗乘凉。
这一趟外出,要无可避免地在凌央面前晃一下了。
霍晚绛怕他见了自己又开始自残,便将脑袋埋得更低,什么淑女步也顾不得了,恨不得飞出院子,就连阮娘都要跟在她身后小跑才追得上。
凌央趴在榻上,正对着院中枯萎多年的老石榴树发呆。
忽见一抹玄红相交身影一闪而过,他定睛一看,不是霍晚绛还能是谁?
正要向她发难时,她却见了鬼似的跑开,发尾高高抛起,青丝拂荡,配合她略显惊慌的神色,实在是滑稽。
凌央恍然轻笑道:“***。”
不过嘛——她确确实实,生得过分好看。
……
至正门,两边依旧是数不清的镇守禁军。
霍晚绛忐忑推开门,步子还未迈出,一杆枪头就先挥到她面前:
“站住!干什么?”
霍晚绛眨了眨眼睛,乖乖站着不动了,她又不会说话,只能等阮娘来交谈。
阮娘上前,将她护于身后,解释道:“大人,今日是我家女君归宁之日。且大婚后次日,本该进宫向长辈敬茶,因着诸事繁忙耽误了,更不敢屡次妨碍各位的公务,才想着今日一道去办了。”
原来是那个哑女。
门外的枪缓缓收了回去:“又是进宫又是归宁,可随身带了礼?”
阮娘:“带了带了。”
守卫:“拿出来,全部检查完毕才能离开。”
这会子,霍晚绛终于迈步跨出大门,众守卫见了她,明显开始躁动,但又不敢太过表现出来。
长安谁不知霍家大娘子貌美,但究竟貌美到何地步,鲜有人知。她和废太子大婚那日天色太暗,她又以扇掩面,看不真切。
今日得见,废太子真是好大的福气,都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竟还能有神女作陪。
带进宫和带回霍家的礼不算多,守卫也没有刻意为难她们,很快就放她们离开。
进了宫,去了禹璃夫人的宫室,宫人又说她尚未起身,让霍晚绛再等候一番。
这一等,就等了足足将近两个时辰。
禹璃夫人从寝殿出来时,一眼就看到了规规矩矩跪坐的霍晚绛。
这哑巴今日起了什么心思,她一清二楚,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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