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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回首已灯火阑珊全文

辰安 著

玄幻奇幻连载

释华湑浑身上下,血痕斑斑,五脏六腑被妖兽击打错位,脸上也斜斜横亘着一道深深血痕。狼狈得仿佛一条丧家之犬。若不是他昨夜被那群妖兽围攻得伤痕累累,不得不撤退,可能就连方丈传音都顾不上看,还会继续寻找释辰安。他浑身冰凉,施法掩去自己狼狈模样,转身便要走。“华湑阿兄!你怎么才回来啊?你去哪儿啦?”释辰安忙出声叫住他。释华湑不答,只是眼睛一瞬不瞬的紧盯着他:“你说呢?”“是找我吗?用不着啦!音笙姐姐一回来立刻就找到我了。”释辰安扬了扬腰间一枚玉珏。释华湑怔了怔。他知道的,那枚法宝,这法宝本是一对,唤作灵犀双珏。“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一人持一枚玉珏,另一个人就算在天涯海角之外,也能轻易找到他。心有灵犀,永不分离。这法宝代表的,便是...

主角:辰安司音笙   更新:2024-12-29 17: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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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辰安司音笙的玄幻奇幻小说《蓦然回首已灯火阑珊全文》,由网络作家“辰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释华湑浑身上下,血痕斑斑,五脏六腑被妖兽击打错位,脸上也斜斜横亘着一道深深血痕。狼狈得仿佛一条丧家之犬。若不是他昨夜被那群妖兽围攻得伤痕累累,不得不撤退,可能就连方丈传音都顾不上看,还会继续寻找释辰安。他浑身冰凉,施法掩去自己狼狈模样,转身便要走。“华湑阿兄!你怎么才回来啊?你去哪儿啦?”释辰安忙出声叫住他。释华湑不答,只是眼睛一瞬不瞬的紧盯着他:“你说呢?”“是找我吗?用不着啦!音笙姐姐一回来立刻就找到我了。”释辰安扬了扬腰间一枚玉珏。释华湑怔了怔。他知道的,那枚法宝,这法宝本是一对,唤作灵犀双珏。“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一人持一枚玉珏,另一个人就算在天涯海角之外,也能轻易找到他。心有灵犀,永不分离。这法宝代表的,便是...

《蓦然回首已灯火阑珊全文》精彩片段

释华湑浑身上下,血痕斑斑,五脏六腑被妖兽击打错位,脸上也斜斜横亘着一道深深血痕。

狼狈得仿佛一条丧家之犬。

若不是他昨夜被那群妖兽围攻得伤痕累累,不得不撤退,可能就连方丈传音都顾不上看,还会继续寻找释辰安。

他浑身冰凉,施法掩去自己狼狈模样,转身便要走。

“华湑阿兄!

你怎么才回来啊?

你去哪儿啦?”

释辰安忙出声叫住他。

释华湑不答,只是眼睛一瞬不瞬的紧盯着他:“你说呢?”

“是找我吗?

用不着啦!

音笙姐姐一回来立刻就找到我了。”

释辰安扬了扬腰间一枚玉珏。

释华湑怔了怔。

他知道的,那枚法宝,这法宝本是一对,唤作灵犀双珏。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一人持一枚玉珏,另一个人就算在天涯海角之外,也能轻易找到他。

心有灵犀,永不分离。

这法宝代表的,便是一双亲密无间的爱侣。

而另一枚,释华湑一错眼,果然在司音笙腰间看到了那另一半。

他忍不住笑了。

好一个心有灵犀,好一对有情人。

“音笙姐姐那一剑——嗖嗖嗖!

可厉害了。

华湑阿兄,你见过么?

音笙姐姐用剑,怎么说来着——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我背得对不对?”

“诶……华湑阿兄,你怎么不说话?”

释辰安见他脸色冷淡,不禁也把声音压低,惴惴不安道:“你在生我的气么?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怪我——怎么能怪你?”

司音笙拧眉,嗓音森冷,“要不是你身上带着通幽辟邪丹,早就出事了。”

所以,还是怪他了?

所以,即便找到了释辰安,也故意不告诉他,就是在惩罚他了。

“他身上有通幽辟邪丹,那我呢?

我在兽潮里浴血拼杀几度濒死,又该怎么算?”

这句话,终究没有问出口。

释华湑咽下喉间鲜血,满不在乎道:“随你怎么想好了。”

他转身离开。

这些天一直在默默养伤、养护舍利,和司音笙互不理睬。

圣佛舍利发作愈发频繁,他似乎忘记了许多情绪,但心中却愈发安宁了。

直到昏礼前一日。

方丈将北疆佛子的衣冠送来时,修改好的婚服后脚也到了。

佛子袍服是苍蓝底色,缀银绣如繁星,微微一动,便折射出粼粼波光,说不出的清冷。

婚服如火,绣的也是凤求凰的缠绵图样,红得分外炽烈,也与佛子袍形成了鲜明对比。

释华湑失神片刻,将婚服收回纳戒之中。

只剩下最后一天。

明日,他就将在北疆最盛大的祭典上,成为佛子,从此守护北疆,忘却前尘。

这婚服,还是还给司音笙好了。

怎么说也有百年的交情,做不成夫妻,也好聚好散吧。

可是叩开她临时居所的大门。

房间里没有司音笙的影子,只有释辰安一个人伏案写着什么。

“华湑阿兄,你来了。”

释辰安抬起头,哀怨地咬着笔杆,“中原的字好难,学得好累。”

释华湑不答,只问:“他呢?”

“给我留下课业就走了,好难……我每个字都认识,可是连起来就一点也不懂,华湑阿兄,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

司释华湑蹙眉,信手接过那张字帖,只见那力透纸背的字写着——“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圣佛舍利的成长,需要刻骨铭心的情,与精深的佛法辅助。

身为北疆佛子,必以圣佛舍利为本命。

为此,司音笙这十年间,常常奔走于天下,替释辰安收集天下佛法与奇珍异宝——他掌握的佛法之术越强,越能掌握圣佛舍利。

可释辰安是个惫懒性子,各种术法要诀总记得头疼。

“我能不能不当这个佛子了?

这些东西根本不是人能记下的!”

“我是喜欢佛法,可是一想到我还要掌握那么多口诀,我的头皮都要炸开了!”

“音笙姐姐,你也心疼心疼我……”每当释辰安带着一腔抱怨来找她,司音笙总会柔声抚慰,耐心安抚他。

长此以往,释辰安对她渐渐升起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这也是圣佛舍利成长所必须的东西。

人人总说司音笙是光明磊落之人,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有多么卑劣。

面对释辰安崇敬的脸,她可以坦然自若。

对上释华湑失望的眸,她却如冰炭置肠,百般滋味难言。

可她不能对任何人倾诉。

她偷走了北疆的一个佛子,必须还给北疆一个更好的。

只好一边以中原礼义教化释辰安,教他什么是责任、什么是大义,一边等待着十年之期的到来——卜词显示:“十年后,佛子情动,可归位矣。”

届时,辰安归位,她和华湑才可放心离去。

直到那日,释辰安因修习龙象术,却因意外濒死——亏得司音笙发现,令他险死还生。

她守在医庐边,与方丈相顾无言。

“或许以释辰安的心性,并不适合做这个佛子。”

方丈率先叹道,“北疆的重担压在他身上,会把这孩子压垮的。”

司音笙心中一凛,担忧却瞬间压垮了她对释辰安的关切。

“方丈找到了新的佛子人选?”

方丈摇摇头:“说到底,十年前,佛子初初陨落,北疆人心不稳。

我求太易仙君出手,求的是仙门庇护,求的是稳定人心。”

“但如今,北疆局势稳定,自可徐徐图之。

老夫千年来,见过的天才犹如过江之鲫,所谓命格天资,不过一人是出身起点。

唯有心性坚毅,百折不挠之人,方能成为世间人杰,这样的人也才能带领我北疆。”

“方丈高瞻远瞩,着实令司某敬佩。”

她心下稍安,却还是出言试探,“那十年之期……?”

方丈抚须长吟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因缘造化,自有天定。

若苍天自有定数,八字、命格、天资、期限,一切都不会成为佛子归位路上的阻碍,不是么?”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司音笙一眼:“只是如今新任佛子还未寻到,也不好贸然与族人们公布,更担心有人从中作梗,坏了我族大事。

故而,在找到新任佛子之前,司剑尊可否替老夫保守这个秘密?”

方丈的信任,令司音笙倍感羞愧。

“方丈所托,音笙敢不从命?

但有所需,尽管吩咐。”

“呵,呵呵呵。”

如今讲起当时的种种,司音笙止不住自嘲,“可笑,可笑我被私欲蒙蔽了眼睛,竟早早将你排除在候选者之外。”

“彼时,我自是放下心头一块大石。

又因为害得释辰安险死还生,害得他受了十年的苦楚,因而对他存心补偿……到头来,我竟是枉费心机。”

兜兜转转,终究是机关算尽,却落得万般皆空。


隔日,释辰安雷打不动前来串门。

“音笙姐姐怎么不在?

她答应了要带我去猎兽,猎一只五彩通天雀送我的。”

司音笙虽为剑仙,却并不喜欢滥用法力多造杀伐,对她而言,杀生为护生。

往常释华湑杀只通灵妖兽都会惹得她蹙眉,可她却愿意为了辰安,轻易打猎取乐。

释华湑垂下眼,淡淡道:“宗门有事,她须得回去。”

“真是的,怎么不早说。”

释辰安发出哀嚎,“我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她来呢。”

“华湑阿兄,要不然……你陪我去嘛!

好不好?”

“不好。”

释华湑还要修习佛法,实在没那闲工夫陪他。

释辰安无理取闹道:“都不陪我,那我自己一个人去!”

他使用大挪移术一溜烟跑了,等华湑反应过来,便忙去追他。

春日丛林,万物复苏,危机四伏。

释辰安虽天资很好,却从不努力,一个人前去太过危险。

“嘿嘿,我就知道华湑阿兄你会跟来,你真好!”

见到释华湑,释辰安立刻走上前来,与他一同向前探索,一会去这个妖兽的巢穴探索,随后又荡到那棵古树上玩耍,时不时还手欠地招惹两只禽鸟。

释华湑从前也这般活泼好动,但现在圣佛舍利日渐生效,每日要受舍利灼心之痛,他实在没什么精力陪辰安玩闹。

但为了辰安的安全,也只能强打起精神,看顾着他不要出事。

可正当他冷汗涔涔跟在释辰安身后时,兽潮突然来了。

“华湑阿兄,救我!”

释辰安尖叫着,面前一只巨大的天阶苍鹰俯冲而下。

“释辰安,丢掉你手里的蛋!”

释华湑不顾身体疼痛,强使剑诀,可是强弩之末,剑诀一出反引起兽潮阵阵骚动。

眼睁睁那苍鹰顷刻间把释辰安叼走。

如离弦利箭,再无踪影。

释华湑陷入兽潮,花了好一阵功夫,才险险摆脱。

可他却并不觉庆幸。

料峭的春风一吹,冷得钻心,他打了个寒颤。

现在这一耽搁,哪里还找得到释辰安的影子?

而辰安深陷妖禽之口,他还能活得下来吗?

释华湑死死咬住颤抖的唇,咬得鲜血淋漓,他恍若未觉。

不!

辰安不会有事,他一定会找到辰安!

无关司音笙,这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他一定会救辰安。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忙用法术找遍山林的每一处。

又用须弥传音术通知其他佛门师兄弟,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回辰安。

可是,辰安还没找到,等来的却是司音笙的一巴掌。

“我不过离开一天,你就迫不及待带他去猎兽。

你就这么恨辰安,恨到要害他去死吗?”

司音笙冰冷的目光仿佛要一寸寸将他凌迟。

释华湑愣怔了片刻,难以置信地望向他。

他顶着鲜红刺眼的巴掌印,喉间涌起一口腥甜。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可是回答他的,只有司音笙冰冷的背影。

她早就化成一道剑虹,冲天而去,寻找释辰安去了。

竟是一句也不想听他解释。

滴答!

冰凉的液体滴在手心,不是泪,是血。

为了寻找释辰安,他用了噬血燃髓的禁咒,反噬了。

释华湑咬牙,硬压下伤势,转身去找人。

可当三日后,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躯体回到佛山时,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笑闹的司音笙与释辰安。

当他还在与妖兽浴血奋战的时候。

两人早就平安归来了。

可是这消息,却是方丈告诉他的。

他们……早就把他这个人忘在脑后了。


“从前,我认不清自己的心。

因为天理公心,因为那些教条礼教,一直将你推开。”

“可等认清了,心意却又不能现于人前。”

司音笙第一次血淋淋地剖开自己最肮脏龌龊的念头,展露在心上人面前,“卜辞说,十年后,佛子情动,可归位矣。

我担心,我对你的爱,会变成将你推上佛子之位的助力。”

“所以我刻意冷落你、疏远你。

我刻意引诱辰安踏入情关,是为了给他一份情,以供给圣佛舍利食用。

诱他动情,是为了令他断情。”

“我就是这样不择手段、从中作梗的卑劣的小人。”

“我不许你用佛法,其实,是因为我很清楚,以你的天资、以你的韧性,若重修佛法之道,必为北疆主持们青睐,你这般强闻博识,又熟背各种佛法法决,是最适合驾驭圣佛舍利的人。

可……可我决不允许你,再有成为佛子的机会。”

“我也……决不能让人发现我的私心。”

司音笙很清楚,她在其中主导了释辰安成为佛子的格局,她怕……她的目光在释华湑身上停留,她的爱意在释华湑身上倾泄,会被北疆人瞧出端倪,进而查出她的筹谋算计。

司音笙苦笑:“越是如此,越是害怕……害怕失去,做贼心虚。”

她这个贼,是要将北疆的佛子偷走的。

涉及到他的事……她总患得患失,不容一切差错。

司音笙不知道她从前有没有露出过破绽,但她已经清楚,释华湑的身影,很早就在她心头种下。

她不知道,从前对释华湑冷漠地拒绝中,动摇的一颗剑心有没有被外人察觉。

她不知道,对他疾言厉色的姿态下,那不敢宣之于口的爱恋,会不会被人察觉。

她也曾努力修行,也曾试图悲悯苍生,为了天下大义,放下那个一心只有她的男子。

可是百年前,那男子追着她到仙门时,那一抹灿如骄阳的笑在她心底深深印下,时时摩挲,化成了心口珍而重之的朱砂痣。

于是,她只能小心翼翼地收藏起心间爱恋,重新化身为那个高高在上的冷漠女谪仙。

“而猎兽那天,其实我神念后来一直附在你的身上。”

“我不敢暴露我对辰安的漠然,所以我……我打了你,任你前去寻找。”

“看你在兽潮中如一叶扁舟的样子,我又忍不住偷偷出手想帮。

那时方丈传讯……想来他就是在那时候发现了我的心思,不,不,或许更早。”

“那句担心有人从中作梗的话,应该就是对我的敲打。”

司音笙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她拼尽全力地想要去抓住一个人,可他却如指间沙,越想抓紧,越是徒劳。

“事后,等你受伤回来后。

我在你的饮食里,下了补天丹。”

这是仙门至高疗伤丹药,难怪他的伤好得那么快。

释华湑恍然。

司音笙似哭似笑:“只有在你熟睡时,我的神识才敢肆无忌惮地打量你。

我望着你的睡颜,想,只剩六日,只要再忍过这七日,我就能嫁给你,毫无顾忌的拥抱你,我会带你离开北疆,游历天下。

我们都抛下彼此身上重重的枷锁,从此逍遥自在。”

最终,一切都在她掌中溜走,她什么都没有能抓住。

造化弄人。

给他们开了一场恶劣之极的玩笑。


“以心御法,而不是……以法御心?”

司音笙一语,宛如当头棒喝,敲碎了释华湑心中最后一丝迷茫。

一刹那,福至心灵。

释辰安、方丈、司音笙的话一一流淌过心间。

他心中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释然。

其实,他吞下圣佛舍利,固然有想肩负起北疆众生的的缘故。

但更多的,还是因为在司音笙这里收了挫折,误以为她爱上了别人,自顾自地便要“成全”她这份爱。

他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义凛然的人,非要将众生抗在肩头上。

所以他担心,也畏惧。

可是,其实没有人规定,他爱一人,就不能爱众生。

这只是他的心魔。

他打心底里畏惧这份感情曾带来的伤害,所以以众生为借口,怕自己承担不起这份责任,用不好这份力量。

借此,来逃避曾经的感情。

可是,司音笙却一直默默地陪在他身边,指引他,安慰他……将她对自己的爱,当成了将要践行一生的道途。

他终于不再逃避,在她的引导下,认清了自己的内心。

再抬眼望向司音笙时,前尘往事,似乎都在眼前翻涌。

释华湑一时有好多话想对他说,可是,千言万语,都堵在了嘴边,化成了一句:“小笙,待会儿,和我一起去见方丈吧。”

这一刻,佛子暂时不见了。

他重新又变为了释华湑。

司音笙怔了怔:“华湑,你说什么?”

“我说!”

释华湑手持佛串,“佛子不得通婚,但佛子总有期限吧!

我们去见方丈,把这个事情告诉他,在佛子任期之内,我们绝不越矩。”

“等我培养出新任佛子,可以代替我守护北疆苍生了,我再陪你!”

“你,能做到吗?

司音笙!”

下一刻,司音笙扑入他的怀中,郑重地在凤凰花树下,她许下了十六岁时未曾出口的承诺。

“好!”

“我们现在就去。”

灵犀双珏再度挂上了一双有情人的腰间,两人飞入佛殿,惊动了正在打盹的方丈。

千年后,当北疆与中原融为一体,女剑仙和佛子的故事,还在世人口中,继续地传诵着。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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