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你!”
谢淮川很快把温玉柳救上来,抱紧了她。
“要不要紧?
我马上送你回去。”
温玉柳呛了几口水,满眼委屈怨恨,“宋姨娘若对我心存不满,直言便是,何必这样害人性命?”
谢今朝在一旁帮腔,“爹,我亲眼看见宋姨娘把娘推进池塘里的,你一定要给娘做主!”
谢淮川看向宋挽月,一副失望透顶的样子。
“街坊邻居都说你是贤妻,我从前却没看出来,你竟如此悍妒,看来是该好好管教你一下了!”
“从今日起,你便禁足在院中,玉柳何时消气,你何时恢复自由。”
从头到尾,他没给宋挽月一句解释的机会。
但宋挽月知道,她解释也没用。
宋挽月被关回院子里,没想到一掀开被子,床上竟藏了数根银针。
不止如此,井里也被扔了几只死耗子。
送来的晚饭是馊的,需要的药也迟迟不见影子。
宋挽月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乏力地躺在小榻上。
很快,谢淮川安抚好温玉柳,气势汹汹地闯来质问。
“宋挽月,你先是偷窃,再是推玉柳坠湖,这般拈酸吃醋,哪有半分贤德的样子?”
见宋挽月脸色苍白,谢淮川态度丝毫没有缓和。
“大丈夫该后宅安宁才对,可刚到侯府几日你便闹出这么多事情,是不是连妾室也不想当了?”
宋挽月被吵得头疼,艰难地掀开眼皮。
她声音虚弱而冰冷,“谢淮川,你既厌我至此,那我们就此和离,如何?”
谢淮川愣了一瞬,怒意更甚。
“你嫁给我七年,是我的女人,这辈子都跟我绑在一起,你的去留由我说了算,岂是你想和离就和离的?”
“宋挽月,念在从前情谊,我不与你计较这件事,但你若再干出伤害玉柳的事情来,便休怪我冷漠无情!”
谢淮川重重摔门离去。
宋挽月叹了口气,泪水浸湿枕头。
夜里,婢女突然叫宋挽月去温玉柳房中,说要同她闲谈几句。
可到了地方,嬷嬷却端给她一盆热水,趾高气昂道:“今夜姑爷要与夫人同房,你便留在此处守夜吧。”
宋挽月皱眉,“这是婢女该做的事,何必让我来?”
嬷嬷边说话,边飞了宋挽月一脸唾沫。
“这可是姑爷的意思,你难道要违背姑爷吗?”
“还不都怨你自己同夫人争风吃醋闹出那么多丑事,姑爷想磨磨你的性子,你若不想被扫地出门,就老老实实在这里伺候着!”
宋挽月咬咬牙,应下声。
赏花宴日期将近,等她为太后治好咳疾,便有机会离开这里了。
宋挽月站在门口,可谢淮川并不知道她来了。
这本是温玉柳的主意。
温玉柳瞥见门口的人影,搂着谢淮川娇娇笑道:“你十里红妆迎我过门,不怕姐姐心中吃味吗?”
谢淮川急切地拥吻着温玉柳,声音断断续续。
“她一个乡野妇人,没见过世面,不值得我花心思。”
“玉柳自幼在京中长大,什么宝贝没见过,我自然要多费心准备,不然怎么为你留下一段难忘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