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你怎么样,哪里不适?”
我赶到医院,我妈已经清醒。
见我来了,她捂着脸痛哭起来:“季舒,妈没事。
是岳朋宗那个畜生虐待你女儿哪!”
我妈情绪激动到了极点,大口喘着气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眼珠子也随之翻了上去。
我飞奔到走廊找医生求救。
我妈终于平静下来,说自己下午给孙女打了电话。
大热天的,外面温度将近四十度。
我女儿还在读小学,可岳朋宗根本不接送她。
任由她一个人背着书包走一个小时。
视频里我的女儿头发乱糟糟的,全是头屑和虱子。
衣服上打满了污渍,一双眼睛没有了神采。
可我回老家前,拿手上的合同威胁过岳朋宗。
为了和林总签下这份巨款合同,他满口答应会好好照顾孩子。
“岳朋宗!
再怎么样囡囡也是你孩子!”
我拿起电话一通乱骂,岳朋宗那头却不为所动,甚至传来了邹小雅的喘声。
他懒洋洋地回我:“我的孩子?
季舒,你谈成了这么多合同,谁知道这个孩子是不是我的?”
“她头发是我扯断的,拿去做亲子鉴定了!”
邹小雅在一旁笑地花枝乱颤:“是呀姐姐。
一个个大老板都答应你签合同,你都不嫌自己脏嘛!”
“少给我泼脏水!
合同不想签了吗!
马上给我去接女儿!”
岳朋宗却嘲笑我多管闲事,对自己的教育方式自鸣得意。
在他的冷暴力下,我女儿变得唯唯诺诺,回到家后必须看他的脸色行事。
洗衣服做饭都是我女儿一个人做。
邹小雅如果来找他,我女儿就会被关到门外。
岳朋宗十分得意:“你女儿甚至学会给小雅擦鞋了知道吗!”
邹小雅叫道:“擦得可干净了。
毕竟她一反抗,我就打她耳光。
哎呦,小小年纪鼻青脸肿的,真可怜呀!”
岳朋宗放肆大笑,直夸她干得漂亮,说要好好奖励她。
“听懂没?
少拿你女儿威胁我!
谈好了生意就能把拖油瓶带走!”
我紧握着手机,躲在卫生间死命压住自己的哭声。
可我不能哭太久。
擦干眼泪,我强迫自己平复下来:“林总您好,之前的那笔生意,我们再谈谈好吗?”
“走,现在去离婚。”
我将谈好的合同甩在岳朋宗的脸上。
他拿起合同一看,露出贪婪的笑容来。
“干的不错。
老子就如了你的愿。”
岳朋宗爽快地站起身,顺便和邹小雅来了个法式吻,才跟着我走出门。
“两位稍等,我们办一下手续。”
到了目的地,工作人员收下证件,开始忙碌。
岳朋宗却一反常态,露出一副深情不舍的模样:“小舒,如果你和那个男人过不下去了,就来找我。
我会一直等你。”
“虽然看到你和他躺在一起,我心如刀割。
可是只要你快乐,我心甘情愿。”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带着满满的厌恶。
见我一句话都说不出,岳朋宗笑得愈发深情,可眼神中的恶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岳朋宗,乱搞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