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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想抱大腿,摄政王怎么自荐枕席了?完结文

米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孟砾石还未从孟锦夏话中回过神,就被孟明珠这话架在火上。什么叫做孟锦夏好不容易有个请求,必须答应,这东西是他想答应就能答应的吗?抄家风波一过,张家虽不再是罪臣,可劣迹斑斑,恍若眼前,这会儿为张家求情,岂不是拿整个孟家去赌。他孟砾石是爱女不错,可全族性命皆在他手,无论如何,他都得权衡利弊。孟砾石迟迟未动,引起孟明珠不满。她左看看右望望,见四周皆不动,她忍不住垂泪,“怎么,难道爹爹并不担心姐姐吗?张家遭此劫难,姐姐是否和离,日子都难熬,既然离不开那个是非之地,为何我们不帮扶一把。想来,有了我们帮扶,就算哪天姐姐真想离了,张家也会想着今日,退让几分吧。”患难见真情。他若出手相救,说不定真能为女儿得一片生机。孟砾石眉心一动,显然动摇,孟锦夏察...

主角:顾衍川孟锦夏   更新:2024-12-31 14: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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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衍川孟锦夏的其他类型小说《她只想抱大腿,摄政王怎么自荐枕席了?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米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砾石还未从孟锦夏话中回过神,就被孟明珠这话架在火上。什么叫做孟锦夏好不容易有个请求,必须答应,这东西是他想答应就能答应的吗?抄家风波一过,张家虽不再是罪臣,可劣迹斑斑,恍若眼前,这会儿为张家求情,岂不是拿整个孟家去赌。他孟砾石是爱女不错,可全族性命皆在他手,无论如何,他都得权衡利弊。孟砾石迟迟未动,引起孟明珠不满。她左看看右望望,见四周皆不动,她忍不住垂泪,“怎么,难道爹爹并不担心姐姐吗?张家遭此劫难,姐姐是否和离,日子都难熬,既然离不开那个是非之地,为何我们不帮扶一把。想来,有了我们帮扶,就算哪天姐姐真想离了,张家也会想着今日,退让几分吧。”患难见真情。他若出手相救,说不定真能为女儿得一片生机。孟砾石眉心一动,显然动摇,孟锦夏察...

《她只想抱大腿,摄政王怎么自荐枕席了?完结文》精彩片段

孟砾石还未从孟锦夏话中回过神,就被孟明珠这话架在火上。
什么叫做孟锦夏好不容易有个请求,必须答应,这东西是他想答应就能答应的吗?
抄家风波一过,张家虽不再是罪臣,可劣迹斑斑,恍若眼前,这会儿为张家求情,岂不是拿整个孟家去赌。
他孟砾石是爱女不错,可全族性命皆在他手,无论如何,他都得权衡利弊。
孟砾石迟迟未动,引起孟明珠不满。
她左看看右望望,见四周皆不动,她忍不住垂泪,“怎么,难道爹爹并不担心姐姐吗?
张家遭此劫难,姐姐是否和离,日子都难熬,既然离不开那个是非之地,为何我们不帮扶一把。
想来,有了我们帮扶,就算哪天姐姐真想离了,张家也会想着今日,退让几分吧。”
患难见真情。
他若出手相救,说不定真能为女儿得一片生机。
孟砾石眉心一动,显然动摇,孟锦夏察觉,恭敬起身,“妹妹,如此说就言重了。”
“张家遭难,我虽受影响,但不至于如履薄冰,寸步难行,回来问问,也不过想看看父亲能否行个方便。
有自然好,没有也无所谓,断不能为了我做为难的事。
倒是妹妹,一口一个帮扶我,可这张家遭难,钱财悉数被缴,妹妹就在现场,怎的不见妹妹提前帮扶下我,倒是这会儿,逼爹爹,逼得一个紧!”
主位两道视线齐刷刷的看过来,孟明珠瞬间涨红了脸,“我不是......”
“行了,张家这事儿还要稍作留意,一时半会儿怕是拿不定主意,你就别添乱了,下去吧。”
不等开口,秦氏已下逐客令。
之前就被孟锦夏提醒过,如今见着孟明珠处处为张家说话,秦氏也察觉到一丝不对。
可到底是老爷的孩子,和睦了一辈子,她也不想这时候闹出不愉快,随便说了句,便想将人打发了。
孟明珠看向孟砾石,没开口就算是默认,她即便不愿,也只能一步三回头的退下。
屋子瞬间寂静,空气中只有孟砾石焦头烂额的叹息声。
孟锦夏余光撇着外面无人,这才端着身边的茶朝孟砾石走去。
“帮扶张家,到底是让我们孟家涉险,这事儿其实不做也罢。”
孟砾石疑惑抬头,“可你刚刚不是......”
茶递在面前,仅凭一眼,孟砾石便明了这是说给孟明珠听的。
他神色一沉,“到底是姐妹,何必弄这么些弯弯绕绕?”
孟锦夏真恨不得将孟明珠所做之事,全盘托出,奈何父亲年岁已高,再者孟明珠虽坏,可在这家这也算是乖巧。
贸然说出,不但不会让父亲相信,恐怕还会让她后续计划遭到破坏。
思索再三,她还是改了口,“毕竟这事儿事关重要,倘若父亲真想让我不涉险的避难,不妨按照我说的做......”
一谈,三个时辰过去。
孟明珠在屋里急的团团转,见丫鬟杜鹃进来,她拽着人就问,“如何,可打探到什么?”
“大小姐好像真的要帮扶张家,老爷为此愁的晚膳都没吃,不过眼看就要答应了,大小姐又临时说了句不急。”
孟明珠猛的拍桌,“这不明摆着下套吗?她就是想要她那嫁妆!”
孟锦夏的嫁妆,孟明珠可得了不少。
自孟锦夏嫁过去后,孟明珠就是各种手段从张世良那儿坑蒙拐骗,她深知,如今的张世良是一点好东西都拿不出来了。
“那怎么办?”
“去,让张世良无论如何,都要把这嫁妆钱给凑上。”
“真的要给她呀!”杜娟一脸疑惑,“眼下张家已经是穷的揭不开锅了,要是真给,就算老爷让人帮扶起来,我们过去不还得过苦日子?”
“你懂什么?”孟明珠赤声训斥,“只要张家起来,不怕那些藏在阴沟里的不巴结,到那时别说是钱,要什么咱们有什么。”
消息传至张家,张世良高兴的直跳,“那女人当真说话算话了,看来她也是知道什么叫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相比起张世良的高兴,白氏倒是苦着一张脸,“话是这么说,可那人要钱才可办事,那么大一笔钱,上哪儿去凑?”
被抄家,原有的三成家产已经被全部没收,再去掉一成还了孟锦夏一半,眼下就只剩下一成,维持生计。
要是这会儿还往外掏,恐怕他们连吃喝拉撒都不够了。
两人目光齐刷刷的投向一旁喝着茶的张娇儿。
张娇儿被看的一愣,“你们看着我作何?”
“二妹妹呀,你看,我们眼下身无分文,要不你帮我们出点儿可好?放心,不会太多,就帮着出一半就行。”
“一半!”茶杯顿在桌上,张娇儿惊的直接站起,“你当我是掉进富贵窝了?天知道孟锦夏的嫁妆多么丰厚,哪怕现在只需还一半,也能要了我的小命。”
孟锦夏的嫁妆有多丰厚?可以说,自她进门,张家上上下下所有开支,都不用他们出手。
如果不是贪墨被查出来,恐怕他们这些年省下的银子都能堆满整整一屋子。
可惜眼下出事,个个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还有多余的银子往前面送。
张世良黑下脸,“你要是说这话,我就不认了。想当初为了让你攀上这状元郎,我们可在你身上投了不少银子。
这些年你抱着状元郎,得的赏赐早比天高吧,干嘛做出这铁公鸡样!”
“铁公鸡,说谁铁公鸡呢?要不是我,你们今天能安安全全的在这儿吗?当真以为上面这么仁慈,只罚了这么一点钱,还不是我在后面跑上跑下。”
张家出事,张娇儿是投了银子的,如今听到张世良这般,她登时火大起身。
这一嚷,如同决堤之河,一发不可收拾,争吵声瞬间萦绕着张家上方。
孟锦夏回王府时,正巧路过张家。
青竹听着,不住皱眉,“到底是世家?怎的如此嘈杂?”
孟锦夏心底冷笑,不过是为这点钱,就吵成这样,要是将欠她的都还了,恐怕这家也不复存在了吧。
正眼都不看,孟锦夏直接掠过,到达王府时,门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映入眼帘。
孟锦夏瞪大眼,还未反应过来,就听青竹一叹,“这不是姑娘的东西吗?怎么全扔在外面了?”

“霄杰。”
霄杰,战北二狼。
北禾军营有一虎一狼,顾衍州为虎,这霄杰就是狼。
两人皆为武将,为北禾征战沙场。
战场上,两人一谋,一武,配合默契,万军中取人首级之事,比比皆是。
民间不少人叹,北禾有虎狼,边外又何惧?皇帝甚至还为他们二人赐下静动两相宜,高山会流水的诗句。
许是多年默契,或一起出生入死之情,顾衍州也将霄杰看做自己人。
可万万没想到,就这么个自己人,竟对他下毒。
顾衍州声音冰冷,探视目光从上往下扫着,似要将人看透,看清。
跟在顾衍州身边多年,霄杰怎看不出对方视线中的危险,他放松因挣扎而涨红的手,咧着嘴笑了。
脏布摩擦着嘴角,鲜红更淋漓,顾衍州幽深眼底晦暗了几分,“笑什么?”
这会儿,侍卫天经已将霄杰嘴角布扯下,对面狠吐了口唾沫。
“怎么,洞察一切的摄政王也有意想不到的时候?”
“那我这事做的,也算值了!”
空中冷风一起,一只手直接扼住霄杰的喉咙,“理由!”
空气变得稀薄沉重,霄杰越是用力呼吸,越感觉脸部发热发胀,他瞪着顾衍州,用尽全力吐出一句话,“杀你,需要理由吗?”
布满血丝的眼充满恨意,瞧着昔日好友,他仿佛看到往日仇人。
“顾衍州,凭什么你为虎,我为狼,仗是我打的,人是我杀的,你不过是在身后挥挥手罢了,凭何高高在上,你身上的一切该是我的!”
“就为了这儿?”
满心愤慨,换来这么一句,霄杰笑了,笑中带着苦涩,“就为了这儿?你可知就你看不起的这点,偏偏是我努力都达不到的。
既然达不到,那不如毁掉......啊!”
话没落,经脉碎裂之声就在耳旁响起,腥红涌上嘴角,他不敢置信地瞪着顾衍州,“我乃北禾之狼,你竟敢毁我武功......”
“你的狼位,以武为名,你即看不起它,我废了这武,又算得了什么。”
顾衍州面无表情的擦着手,随着他后退,天经上前。
“行了,冠冕堂皇的话,就别说了,谁派你来的!”
霄杰目光微怔,表面仍旧风轻云淡。
“莫装傻,本王若是没记错,你应该还有一儿一女,眼下他们都消失了,本王倒是不信爱子如命的你,会不顾他们生死,对本王下手。
最后给你个机会,说!”
儿女......
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霄杰彻底癫狂起来,他不顾疼痛的挣扎,一副势必闯到顾衍州跟前的模样,
“你别提他们,你没资格提他们,若不是你,他们不会被抓,你以为只有我想要你的命吗,我告诉你,别说是我,就连那......”
一语未落,一把长箭自地牢天窗飞射而出,下一秒,箭尖直中喉咙,霄杰目眦俱裂,瘫在十字架上。
“有刺客!”
天经反应灵敏,带着人追了出去。
顾衍州瞧着奄奄只剩一口气之人,缓缓靠近,“杀你的是谁?那人能突破重围杀你,怕是你的孩子也早已......念在我俩的情谊,告诉我,我还能帮你最后一次。”
口吐鲜血,霄杰瞪大双眼,他痉挛着抬起手,在顾衍州手心写下一个字。
随着最后一笔落下,顾衍州眸色紧缩,没等他再问,身旁人已经没了气息。
顾衍州看着对方,只觉五雷轰顶,不可置信。
竟然是他,不可能!
那人亲手将他们带出绝境,给他们希望,又怎会?
霄杰血色的眼还睁着,有不甘,有痛苦,堂堂战狼,就这么死在牢里。
顾衍州终是不忍盖住了他的双眼,沉默许久,才开口。
“为了这点信息,本王可以去看你儿女是否健在,不过你这身子怕得让本王用用......”
待天经回来时,霄杰已被放在棺材。
见对方身后空空如也,顾衍州便明了人未追回,“往那个方向跑了?”
“东南!”
东南,皇宫方向。
顾衍州沉下眸,“不必追了,将人处理好,明日便传边境内奸,混进被北禾,战狼抵御,英勇献身......”
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就像府里处理尸体,无一人知晓般。
顾衍州想着霄杰写下的字,心头烦乱,四处游荡时,正巧看见荷园,灯火通明。
荷园,孟锦夏所在之院。
已是三更天,她不睡,作何?
鬼使阴差的,顾衍州停在孟锦夏院前,还未进门,就见灯火阑珊处,一青衣女子,腿扎马步,手写书。
上动下静,不知所忙如何。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写话本?
闺中女子,闲来无聊,最爱写话本。
顾衍州以为孟锦夏亦如此,微微靠近,才发现,纸上并非什么话本,而是一个又一个的行动计划。
“什么仇什么怨,竟让你这时都念念不忘!”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孟锦夏一跳。
一个没注意,她往后倒去。
下意识的拉身边最近之物,好不容易稳定身形,可下一秒的咔嚓,让她脸都白了。
只见手中流光丝布随风纷飞,而对面顾衍州衣角张牙舞爪,衣袂飘飘......
孟锦夏尬笑,“王爷,你家衣服好像不太行啊!”
顾衍州面黑如碳。
“不过你放心,我会补!”
屋内,青烟缭绕,灯火通明。
孟锦夏拿着衣服,在烛火下,小心翼翼的缝着,余光撇着不远处坐着的顾衍州,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干嘛要嘴贱说会补,就不能说额外拿一套吗?
这下好了,这冰人一时半会儿是走不掉了。
孟锦夏撇着顾衍州时,顾衍州正好看向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进来了。
明明房内衣物众多,何需要对方补的那么难看的东西。
四目相对,两人皆无声。
孟锦夏看不下去了,硬着头皮开口,“王爷......要不上床待着吧,你穿着单薄,小心着凉。”
顾衍州答非所问,眼珠死死盯着桌上的纸,“张家,北禾名门,虽是落魄,也算是好人家。
你嫁进此家还不足三年,究竟是何愁何怨,让你这般还不忘谋划报复?”
孟锦夏不语。
对于张家,她是不屑与人谈的。
因为那家人根本不配。
奈何她的沉默,更是让顾衍州好奇,“夫妻离心,成亲无子,还是公婆虐待?
横竖不过是女儿家该经历之事,何须如此记挂在心?”
“好一个何须如此记挂在心,王爷,你被人背叛过吗,你被最信最亲之人背叛过吗?”

“行了,小点儿声吧,母亲,你也是出去礼佛才逃过一劫,要是被他人闻着声了,恐怕多的事都去了。
那贱女人,我有的是办法收拾她,你且先......”
“你们要收拾谁呀?”
在污言秽语落下前,孟锦夏跨进门槛。
被抄过家的府邸到底是落魄了,不仅没有掌门的,就连唯一剩下的奴婢,也是上了岁数,分不清西北的。
这看着她都打颤,更别说是拦着她了。
孟锦夏瞧着这些歪瓜裂枣,冷冷一笑,“哟,婆母竟回来了,儿媳还以为你和公公伉俪情深,已经随公公去了。”
白氏气得双眉倒竖,“你个贱皮子,竟然还敢来,敢在老妇面前说这些话,老妇撕了你的嘴。”
一个眼神下去,旁边老嬷嬷怒气冲冲擒来,往日的情面彻底撕碎,孟锦夏也不再装乖巧。
她一个闪身,直接将人踹的一边,“怎么?婆母还要教我规矩吗?可我这规矩不都是你教的吗?”
想当初,刚嫁进张家。
洞房花烛夜,张世良莫名弃她而去,白氏姗姗而来,一口一个夫为妻纲,说什么张世良所作所为,皆为夫妻日后,即便受点委屈也合该吞下,做个贤良淑德之妻,有什么事情跟她说。
那时她还觉着,夫虽偶尔不对,但有婆母如此,她又有何求?
可后来她才知道,这哪是什么好话,这分明就是包庇和掩护。
什么皆为夫妻日后,这张世良不在的时日都在孟明珠那儿鬼混,也偏就她蠢得连丈夫偷腥,都要笑着相送。
孟锦夏笑里带刀,阴森的可怕,“不是说好夫为妻纲吗?公公贪墨,不都是为了婆母和整个家吗,婆母不随公公而去,反倒苟且偷生,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本就气孟锦夏踹开嬷嬷,如今听到这话,白氏脸更是气成猪肝色,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
张世良拍着母亲胸口,怒气上头,他如饿狼般扑了上来。
“好你个贱蹄子,害了我们张家,还敢上门放肆,今儿个我非让你偿命不可。”
双手直冲白颈,张世良似那地狱的索命鬼,孟锦夏瞅准他冲上来的时机,迅速打开放在袖子里的匕首。
咔嚓——
皮肉分离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鲜血刚蹦在眼前,就听张世良抱手低呼。
苍白的脸配上血淋淋的手心,吓的白氏连连叫娘。
“你个天杀的,你对我儿做了什么?
好狠的心呀!真是没想到,温顺如你这般的人,竟然有如此蛇蝎心肠。
我要报官,我要报官,我非要让府役抓了你这恶毒婆娘不可。”
聒噪的声音,听的孟锦夏耳朵发痒,她揉了揉耳廊,随即用手绢擦了擦刀上的血。
“报官啊,报呗,正好我也有事跟官爷谈谈,顺便听官爷说说,这北禾,到底还有哪家能像你们张家这般,用光儿媳所有嫁妆的。”
张世良每天忙的不着四六,背地里都是在沾花惹草。
这上面给的银钱,早就用完了,都是她填补的。
而她那公公婆母更是爱财如命,即便是贪墨,也不曾拿出一丝一毫帮助过他们。
不仅如此,反倒还变着法的将管家钥匙放到他身上。
为的就是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上一世,她拮据一辈子,为张世良四处打点。
好不容易让他闯出一条道,原本想苦尽甘来。
竟不知他们一家,早就富饶快活,为得到更好的前途,不惜将她这恩人送上绝路......
恨意似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
孟锦夏看着张家一家,眼红的跟灌了血似的。
她握紧匕首,声音再度发冷。
“当然不只是嫁妆,婆母能安全在这儿,定是费了不少力气吧,想必这钱没少交。
只是,张家不是抄家了吗?婆母身上哪儿来的钱回来,莫不是......”
孟锦夏点到为止,白氏只觉两股颤颤。
这女人是哪儿来的蛇蝎?
这种话能当着外人的面胡说嘛?
她能逃出来自然是花了不少银子的。
这些钱虽有贪墨的一笔,但更多是自己的私产。
可要是照孟锦夏这么说,那她跟那姓张的老匹夫就是一个性质了。
“什么钱不钱的?我能回来都是圣上体恤,你莫要胡说!”
“既然是圣上体恤,那在官家面前就好说了,要不婆母随我走一趟?”
白氏紧咬双唇,不敢挪动一步。
此刻,张世良已咬碎衣袖,简单包裹好伤处,见着口口声声为自己报仇的母亲一动不动,他不免急起来。
“走啊!今日就将这毒妇收押了,母亲,她敢如此大逆不道,我们非得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张世良大步就要往前走,白氏暗自拉住他,“不能去。”
张世良眉头微挑,白氏压下声说,“屋里还有一些东西没被搜出来,要是真的见了官,恐怕还要狠遭劫难。”
“难道就放任这恶妇不管?”
“怎么可能?她竟然回来了,就别想活着出去!”
“你们到底还去不去?要是不去我就去了。”
两人声细如蚊,孟锦夏根本听不到。
收起刀欲转身离去时,对面叫住了她,“慢着,有话好好说嘛!”
白氏呲着个大牙,乐呵呵的。
孟锦夏心头瞬间有谱,到底还是贪了些。
此刻白氏已恢复往日好婆母的模样,她和蔼可亲的上前拉住孟锦夏的手,在对方没有注意之时,朝着一旁的嬷嬷使了个眼色。
“瞧瞧,怎么几日不见?我俩就成这般模样了呢。
都怪这外面发生了太多的事儿,惹得我不爽,连带着对你这儿媳也苛刻了些。
不过到底是一家人,这不过是人生的一条坎儿罢了,只要我们同心协力,一定会度过去的,对不对?”
“锦夏啊,婆母知你是个好孩子,今日这般定是张世良这个不争气的惹恼了你,我这就好好的说说他,我们还是别这么针锋相对了,毕竟大家以和为贵嘛。”
“一家人,以和为贵?”放在白氏手心的手到底是抽了出来,孟锦夏笑出声来,“你们下药陷害我与外男勾结时,可曾想过我们是一家人?可曾想过以和为贵?”
白氏神情微顿,张世良骂骂咧咧,“不就是被人看了笑话吗,你至于如此吗?更何况下药这事儿就是个误会,你又没失去清白,何至于这般?”

本是戏谑,孟锦夏一问,顾衍州笑容僵在脸上,来不及回答,就见孟锦夏用力扎着针,泄愤般开口,
“王爷,自是不知。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几乎都是他人卖命,哪有王爷真心相对过。
就算是有,恐怕那人也不敢践踏他王爷真心,既无此遭遇,王爷自当是体会不了我的感受。”
背叛么......
手心里躺着的字,再度发烫。
顾衍州不动声色的攥紧拳头。
“那你究竟想作何?”
“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清透的眼似是被血气覆盖,孟锦夏猛的扎下针,钻心的疼痛从指尖传来。
“啊......”
顾衍州撇了眼,哑然笑了,“就你这样,还想血债血偿?”
张家,饶是被抄了家,可还有封号挂着。
即便孟锦夏有庆安侯这个爹,想要显而易举的摘下毒瘤也不易。
毕竟明有舆论,暗有张家暗势力捣鼓,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别说是孟锦夏,就连孟家都会越陷越深。
“以本王看,你还是莫要做些无用功了,你与他比,当真是实力悬殊,与其落得个鱼死网破,不如......”
“即便是落得个鱼死网破又如何,至少我无怨无悔。
逆来顺受,我已经受够了,与其成为别的狗,不如成为自己的王!”
小小的身体不知从哪儿发出那么大的气力。
顾衍州愣住,手心的字越加发烫,怔神时,衣服不知何时落在他身上。
“天色不早了,王爷还请走吧。”
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马上就要上朝,顾衍州自知待不下去了。
他起身,与孟锦夏擦肩而过时,他低下头,“到底是不知深浅的鱼,敢对本王说那番话,真是大逆不道。
你既然爱图谋,那便看兵书吧,什么时候把房里的书看完,什么时候出去。”
“不行,我还有事!”
“你是说关门放狗那些事?”
孟锦夏脸红了,那是她计划里的一项,被人说出来,当真是滑稽。
“就你那三角猫的计划,还是别出去丢人显眼了,青竹,拿书!”
不顾拒绝,小青一瘸一拐拿来了书。
看着比平日白了一个度的青竹,孟锦夏皱眉,“青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做错了事,挨了几下板子而已。”
忤逆顾衍州的话,到底是说不出口了。
毕竟,会武的青竹,都被打得直不起腰,要是换做她,怕是小命不保。
简单的睡了两个时辰,孟锦夏看起书来,另一旁顾衍州整装待发,“一切都准备好了?”
天经低头,“是。”停顿片刻,他补了句,“将军真要如此,此计凶险,稍不注意,引火烧身啊。”
“本王不在乎会不会引火烧身,只愿幕后之人,不是他,才是!”
......
“边境来犯,战狼将军英勇献身!”
大殿,随着一声钟响,顾衍州带人抬着棺材,幽幽而来。
一时间,议论纷纷而起。
“什么?战狼将军死了,怎么可能?他该是战神啊,怎会......”
“边境恶人,穷凶极恶,能在京城做内奸的更是武艺高强,圆滑无比,将军献身,乃我朝难事,我们定要北伐,让他们血债血偿。”
“行了,这事儿是不是真的都不一定呢?边境虽然恶人众多,但这里到底是我们的地盘,战狼将军武艺高超,真的就这么轻易死了吗?怕是有人恶意陷害吧,这事另有蹊跷,必须彻查!”
大殿上众说纷纭,顾衍州细细的打量着。
有谈笑风生的,有怀疑至极的,有事不关己的,更有抱头痛哭的......
大家无一例外的盯着棺材,仿佛是不信棺材里的是霄杰一般。
顾衍州无视众人的目光,直挺挺的看着龙椅上的人。
黄袍加身,虽然只是而立模样,可那危言盛名的气势已经镇住所有人。
这不,一个咳嗽便让所有嘈杂之声戛然而止。
“战狼将军死了?”他也是一脸不可置信。
颤抖着上前,带着威严的脸上布满悲痛。
“怎会有这样的事儿?昨日人还好好的,怎就......”
“皇上节哀,此事也是臣无法预料到的,如今歹人和霄杰尸体都已带回,还请皇上过目。”
棺材打开,两具尸体赫然立在众人面前。
众人不约而同的朝着歹人望去,皇帝下意识的瞟向霄杰,却在顷刻看向歹人。
时间停顿不过一秒,却被顾衍州看到清清楚楚。
他掩盖住瞳孔情绪,上前行了个礼,“歹人已死,臣想将曝尸七日,以儆效尤。”
“准!”
皇帝坐上龙椅,顾衍州再度上前,“歹人之事好处理,可霄将军为国捐躯,其心感天动地,后事如何处理,微臣却不知......”
“霄将军英勇杀敌,为国捐躯,着实让人敬佩,故,追封为大将军,谥忠义,特许建庙,受众人参拜!”
“皇上英明!”
众人跪拜,顾衍州向前,“皇上这般,确实厚待,只是若是臣未记错,霄将军好似还有一儿一女,只是自昨日后,便不见踪影,此事恐怕......”
“怕是那边境贼人,死性不改,皇上,不如派人着重调查!”
拥护霄杰之人纷纷站出来,请示。
皇帝沉默,没一会儿,一不起眼的小官站出来,“误会,误会,大家都误会了。霄将军儿女皆在本官府中,并未落入他们之人,大家这是多虑了!”
“哦?”顾衍州饶有兴趣的勾起嘴角,“将军生性孤僻,本王还第一次听说除我之外,他还有第二个朋友。”
小官冷汗淋漓,“只是前些日子碰巧帮忙罢了。”
“无妨,不过孩子父亲已经没了,你不打算让孩子看看孩子父亲吗?”
“两个孩子还小,本就无母,若是听闻无父,怕是要肝肠寸断,此事还是瞒着吧。”
“你这话怕是有些不顾人伦了。都说百善孝为先,哪有孩子对父亲离去不管不顾的,只是看一眼,若是受不了再养在身下便是,怎能剥夺他们看父亲的权利?”
顾衍州一提,众人纷纷附和。
“是啊,到底是没了爹,总不能什么都不知晓吧?”
一张张嘴如同决堤的河水,灌的对方是一句话说不出。
焦躁的手足无措时,一声清脆的咳嗽打破了所有的嘈杂。
众人纷纷看向龙椅上的人。
只见皇帝摸了摸袖口,沉着脸开口道:“让孩子们认人的事情就算了吧,将军与人搏斗,身上难免诸多痕迹,孩子还小,别被吓着,这也算是朕能为将军做的最后一点事儿。”

有良心的可算来了,这下不怕被误会了。
孟锦夏满心欢喜,可下一秒腰间却猛的一缩。
未等她反应,身子就猛的朝着前贴近,顾衍州的脸近在咫尺,“你们这般是在作甚?伤了本王的人,你们担待得起?”
微微上挑的唇,深情款款的眼,似春寒下的一湾温泉,牢牢锁住孟锦夏的目光。
心跳加速,耳根发烫。
孟锦夏只觉得整个人都会陷下去,恍然间,身旁传来杀气腾腾的冷意,想起自己面对着什么,孟锦夏赶忙将面前的人推开。
“什么你的人?莫要乱说,我只是你的奴罢了。”
“奴也是人,难道你并非本王的?”
上挑的唇线满是戏谑,孟锦夏看出顾衍州眼底的逗弄,咬牙切齿。
你不想让我治病吗?
她挤眉弄眼的说着,对面不以为然的俯下身,“不是你说要护着本王吗?
待在本王身边是要有本事的,否则来不及护本王,你,自身难保。”
所以,与其等危险降临,不如自创危险?
看着顾衍州漫不经心的点头,孟锦夏憋着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算你狠。
此刻旁边已经沸腾。
“竟是你这个狐媚的,勾引的顾哥哥,今日,我们就要帮顾哥哥清理门户!”
云安公主带着一群人蜂拥而上。
拿扫帚的拿扫帚,拿斧头的拿斧头,一个个气势汹汹,奔腾而来。
眼瞅就要被压在脚下,孟锦夏不知哪来的力气,冲进屋子,跳上桌,便挺着嗓子喊道:“我是王爷的人,谁敢动我!”
此声如同是狮吼,惊住了所有人。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竟真被这气势镇住了。
还是云安最先反应过来,“你什么身份敢对我大呼小叫?来人,把她拽下来,直接砍了。”
孟锦夏举起桌上的水壶就往地上砸,“我看谁敢!我乃静安公主的人,你们动我,是想与静安公主为敌吗?”
一语如巨石坠河,四周瞬间安静,就连靠在门边看好戏的顾衍州,嘴角的笑也顿住了。
静安公主的人,这人什么时候跟那个人扯上关系了?
孟锦夏并未注意顾衍州眼神的变化,她死死的盯着带头的云安公主,满脸傲气。
“正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你们要是真的对我动手,上面是不会放过你的。”
“胡说八道!”云安公主满脸不信,“我认识你,你是张世良的夫人,你们张家是罪臣,你是罪臣之妇。
一个罪臣之妇怎么可能和当今最受宠的公主有关联?你定是唬我们的。”
“我要是唬你们,我天打五雷轰。”我胡乱说的,上天可别信。
孟锦夏心头默念,眼神却出奇的坚定,“你们难道就不好奇吗?摄政王和静安公主青梅竹马,静安公主怎会允许其他女子在摄政王身边。
如今我突然出现,要不是有人指使,我哪有这么大的胆子,至于这人是谁,想干什么,想必大家心知肚明吧。”
静安对摄政王的情谊,人尽皆知。
虽然他们天天出现在摄政王府邸,可压根儿碰不了摄政王分毫。
除了对方不近女色之外,还有一层就是因为静安。
静安对摄政王占有欲极深,听说曾有一女子靠近,次日那人就跟人间蒸发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家都在说此事跟静安有关,倘若孟锦夏真的是静安的人,如今毫发无伤的服侍在顾衍州身旁,也算是说的过来了。
只是这么一来,他们再想靠近摄政王可就难了。
孟锦夏得意,“我一介下人,生死全由主做主,我倒是不介意得罪大家是什么后果,只是大家若是因为我得罪静安公主,划得来吗?”
此话如同重棒打在脑前,众人到底是放下了手中武器。
静安可是皇帝最宠爱的妹妹,北禾最耀眼的公主。
他们就算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与她对着干,否则明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生怕上面追究,不少人放下武器,托辞离去。
陆陆续续中,一道视线深深的锁定孟锦夏。
那是听闻摄政王府有热闹,偷偷前来看戏的孟明珠。
原本是想凑个热闹的,没曾想一来,就听到孟锦夏是摄政王的人。
原本还在想摄政王怎么会把这样一个女子留在身边,如今竟听到孟锦夏与静安公主有关。
孟明珠坐不住了。
这静安公主啊,可以说是女人圈中的老大,谁要是攀上了这个高枝,那在富贵圈里可以横着走了。
孟锦夏何德何能有这般机遇?
再怎么说,这样的机遇也该是她的。
不行,这话不能信,她偏要找出端倪不可。
悄悄离开,孟明珠二话不说,直冲公主府。
此时,静安正看着道书,学习增长阳气的方法,听到孟明珠来,她嫌弃的撇了下眉头。
“这年头还真是什么歪瓜裂枣都来凑热闹,一个小小的庶女也敢过来,真当我这公主府是乞丐窝吗?把人轰出去。”
宫女得令退下,还未走出房门,便听门外传来一句,“公主的人在王府受了欺负,还请公主过去做主!”
这声音极具穿透力,哪怕是隔着一面墙也被静安听得真真切切。
她拿着书的手一顿,“这孟明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王府什么时候有本公主的人,传进来仔细问问。”
不多时,孟明珠被叫了进来。
富贵之地,果然与众不同。
刚进门,便是上好的沉香,再配上见都没见过的装饰,整个屋子端的一个富丽堂皇,金光灿灿。
就这么一个华贵之人,怎么可能与孟锦夏那草包扯在一块儿,就算是要扯,也合该跟自己才是。
想着,孟明珠扑通一声跪地,“还请公主救一救我的姐姐,此刻她在王府被人堵的水泄不通,你若再不去,她恐怕就出不来了。”
“什么意思?”静安被吓了一跳。
恍然的神色显然与孟锦夏不熟,孟明珠窃喜,当即变本加厉开口,“公主不知道吗?摄政王身边有女人了,那人正是我的姐姐。
姐姐与摄政王如胶似漆,众人嫉妒不已,竟直接将她堵在王府,眼下怕是危及生死。
姐姐说是您让她跟在摄政王身边的,如今也就只能让你救她,请你菩萨心肠,帮帮她吧。”
噼里啪啦一段话,静安只抓住了两个点。
顾衍州身旁有人了,那人竟然是孟锦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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