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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新娘吗?不,那是个锦鲤祖宗结局+番外小说

耄耋怒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正想着怎么诋毁赔钱货,门外又是一阵喧闹。“开门,开门!”大门被敲得砰砰作响,那剧烈的声响仿佛能将整个院子都震得摇晃起来。嘈杂的叫喊声,让沈老婆子满肚子的怒气即将喷发,自己的计划被硬生生打断,这对她而言,无疑等同于断了她的财路。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懑,仿佛被人抢走了最珍贵的宝贝,扯着嗓子开骂,“哪个遭瘟玩意儿,敲什么敲!!滚滚滚。”一边叫嚷着,一边一瘸一拐往门外走。脸上写满了愤怒与不耐烦,她认定这些人就是故意来捣乱的,专门在她即将得手的时候来破坏她的好事。沈悦挑了挑眉,心中暗自思忖,看来自己还是下手轻了,竟然还能让她这么扯着嗓子喊,还挺有精神的啊。察觉到沈悦的打量,刚刚还嚣张跋扈的沈老婆子气势立马降了几分,嘴里嘟囔着,“什么糟心玩意儿啊!...

主角:沈悦柳子文   更新:2025-01-04 16: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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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悦柳子文的其他类型小说《冲喜新娘吗?不,那是个锦鲤祖宗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耄耋怒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想着怎么诋毁赔钱货,门外又是一阵喧闹。“开门,开门!”大门被敲得砰砰作响,那剧烈的声响仿佛能将整个院子都震得摇晃起来。嘈杂的叫喊声,让沈老婆子满肚子的怒气即将喷发,自己的计划被硬生生打断,这对她而言,无疑等同于断了她的财路。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懑,仿佛被人抢走了最珍贵的宝贝,扯着嗓子开骂,“哪个遭瘟玩意儿,敲什么敲!!滚滚滚。”一边叫嚷着,一边一瘸一拐往门外走。脸上写满了愤怒与不耐烦,她认定这些人就是故意来捣乱的,专门在她即将得手的时候来破坏她的好事。沈悦挑了挑眉,心中暗自思忖,看来自己还是下手轻了,竟然还能让她这么扯着嗓子喊,还挺有精神的啊。察觉到沈悦的打量,刚刚还嚣张跋扈的沈老婆子气势立马降了几分,嘴里嘟囔着,“什么糟心玩意儿啊!...

《冲喜新娘吗?不,那是个锦鲤祖宗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正想着怎么诋毁赔钱货,门外又是一阵喧闹。

“开门,开门!”大门被敲得砰砰作响,那剧烈的声响仿佛能将整个院子都震得摇晃起来。

嘈杂的叫喊声,让沈老婆子满肚子的怒气即将喷发,自己的计划被硬生生打断,这对她而言,无疑等同于断了她的财路。

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懑,仿佛被人抢走了最珍贵的宝贝,扯着嗓子开骂,“哪个遭瘟玩意儿,敲什么敲!!滚滚滚。”一边叫嚷着,一边一瘸一拐往门外走。

脸上写满了愤怒与不耐烦,她认定这些人就是故意来捣乱的,专门在她即将得手的时候来破坏她的好事。

沈悦挑了挑眉,心中暗自思忖,看来自己还是下手轻了,竟然还能让她这么扯着嗓子喊,还挺有精神的啊。

察觉到沈悦的打量,刚刚还嚣张跋扈的沈老婆子气势立马降了几分,嘴里嘟囔着,“什么糟心玩意儿啊!哪个杀千刀的!”

她的声音虽然依旧充满怨气,但明显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门外,几个彪形大汉满脸怒容,为首的大汉身材魁梧,满脸横肉,他用力地拍打着大门,那巨大的手掌仿佛能将这扇门给拍碎。

他的身后站着几个同样气势汹汹的手下,他们有的摩拳擦掌,有的嘴里骂骂咧咧。

地上散落着一些石块和木棍,是他们在等待开门的过程中不耐烦地扔在地上的。

旁边还有几个路人远远地看着,脸上露出惊讶和好奇的神情,但又不敢靠近,生怕被这场冲突波及。

“还欠,交人出来”之类的词语不断地传进院子里。

听到里面有个老太婆的声音,为首的大汉满脸横肉,眼神中透露出凶狠的光芒,他一边敲门一边大声叫嚷着:“快开门!别躲在里面不出声!你们还欠我们的钱,赶紧把人交出来!”

沈悦快速跑回自家娘亲房中,安抚了她担忧情绪,立马牵着柳子文跑到沈老婆子身后,她也实在好奇,这会儿是谁来找事。

要是来找沈家麻烦的,她乐见其成。

谁曾想,确实是找沈家麻烦的,但是亏全都是他们一房担着!

沈老婆子骂骂咧咧,“叫魂啊叫,来了!”

打开门锁,仅仅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她的双眼便因为恐惧而瞪得浑圆,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就在她的大脑尚未完全反应过来之时,她已经用力将刚刚才打开的门重新合上。

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沈悦甚至都来不及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传来,震耳欲聋!

那原本紧闭着的大门竟然被几个身材魁梧、面目狰狞的大汉一脚踹开。

巨大的冲击力使得沈老婆子身形不稳,猛地向前扑去,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泥。

可怜的她本就尚未痊愈的伤痛在此刻变得愈发严重,雪上加霜一般,而且,似乎在摔倒的瞬间,她的腰部还受到了猛烈的撞击,以至于整个人都无法立刻起身。

躺在地上嗷嗷直叫,嘴里还骂着“杀千刀的,杀人了,杀人了。”

说时迟那时快,沈悦眼疾手快,毫不犹豫地伸出手,紧紧拉住身旁的柳子文,迅速向旁边闪躲而去。

真是惊险万分,如果再慢那么一点点,恐怕他们二人就要成为沈老婆子摔倒时的人肉垫子了。


只见沈母面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着,不停地咳嗽着,那担忧的目光紧紧地凝视着沈悦。

“娘,您先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去就回,放心吧,女儿不会有事的。”沈悦急忙松开柳子文的手,快步奔至床边,轻柔地为母亲拍打着后背,帮她顺气,同时赶忙开口解释道。

或许是担心沈母仍然心存顾虑,沈悦稍作思考后,便转过头来,对着柳子文说道:“相公,要不然你留在这里陪一陪我的娘亲,我一个人去会会那个老……咳咳,我阿奶。”

哎呀!真是太尴尬了,差点就说错话了呢!

然而,柳子文却一脸坚决地表示不赞同,他深情地望着沈悦,说道:“娘子,让我陪着你一同去吧。”

听到这里,沈母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事情了,她哪里舍得自己丫头独自面对那个老太婆,自己都吃了不少亏,女儿更加如此,也幸好现在的女儿性子变得泼辣...不是变得自信不少,不然还真不敢放心。

有柳子文一起陪着就更好了,至少是个男子,也是丫头的相公,还是秀才,不会出什么大事。

好不容易才将气息调匀,便迫不及待地赶忙说道:“悦悦啊,我的好孩子……我真的不需要有人陪伴着呀,你一个人独自外出,娘亲实在是放心不下哟!”

悦悦听闻此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宽慰的笑容,柔声回应道:“行啦,娘您就安心在此好好歇息一会儿吧。女儿向您保证,一定会平平安安、完完整整的归来,绝对不会让您有半点儿担心之处。”

说罢,只见悦悦小心翼翼地帮母亲调整好舒适的躺姿,然后轻柔地盖上温暖的棉被,动作显得格外娴熟而又贴心。

做完这些之后,悦悦迎着母亲那充满忧虑与关切的目光,毅然决然地转身,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朝门外走去。

那副昂首挺胸、意气风发的模样,简直如同即将奔赴沙场奋勇杀敌的战士一般,威风凛凛,气势磅礴。

就连沈母都不禁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得呆住了,一时间竟然忘却了内心深处原本对于女儿安危的深深忧虑。

“干嘛呢?这么大声音,天都要被你喊破了。”沈悦慢悠悠地开口,她微微倚靠在房门口,那姿态慵懒中又带着一丝嘲弄。

她的眼神平静地望向沈老婆子,仿佛在看着一个泼皮无赖。

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为她增添了一抹柔和的光晕,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清丽动人。

柳子文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目光紧紧地锁在妻子的身上。

看着妻子那娇俏的模样,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起来,心中满是欢喜。

那明媚的面庞和自信的神态,无一不是他所喜欢的样子。

他在心中暗暗思忖,有这样的妻子在身边,想来她也不会被欺负了去。

沈老婆子听到沈悦的话和看着她那漫不经心,一点都没有尊重长辈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死丫头,你说什么??我看你是皮痒了是吧?”说完,她便怒气冲冲地转身走进灶房。不一会儿,她就拿着以往打他们仨的棍子走了出来。

沈悦却丝毫没有害怕的样子,她的眼神中甚至还带着一丝饶有兴趣。

她不紧不慢地跟在沈老婆子身后,一同看着她拿着棍子走出来,心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对这个蛮不讲理的老太婆的厌恶和即将要惩治她的决心。


此时话题的两位主角,沉默不语。

一位坐在红色大床上,一位还依旧站立在门口。

最后还是沈悦反应过来,直接拍了拍旁边的床,示意柳子文过来坐。

柳子文连忙摆手道:“在下坐这里就行。”指了指书桌旁边的独木凳子,迈着步子走到凳子面前坐下。

沈悦挑眉,行吧,古人就是讲究,这看起来像是一位有礼的书生啊,突然想起来,好像他们是不是...没有...正式自我介绍啊!!

说了半天连对方叫什么都不知道!

柳子文就看到对面的高瘦...有些黑的女孩子站起来,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一双亮闪闪的眼睛衬托她很明媚动人。

当然,忽略那些斑斑点点就好。

她抬起有些瘦黑的右手,向他伸过去,友好道:“你好,我叫沈悦,很高兴认识你,你叫什么?”

柳子文再次茫然,这...这似乎是...在自我介绍吧?可...怎么和别的姑娘不大一样呢?伸手做什么?

沈悦看到面前的少年在发愣,站起身又上前一步,拉着他垂在腿上的右手,来了个亲切的“交流”。

少年白皙细腻的皮肤和少女黝黑粗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在触碰那一瞬间。

少年如遭雷击一般,连忙又站起身,松开沈悦的手,后退几步,拱手道:“姑娘...姑娘这...有些不妥...”

沈悦:“.......”少年,你这应激反应是不是有些过了,随即又看向他这副书生的做派,立马拍头,害,习惯性做了华国的礼貌握手礼了,忘记这是在古代了!!

这可能有些超过少年的认知了,脸蛋红扑扑的,沈悦好想调戏这害羞的人儿啊。

在现代,她敢说,在华国百个少年里都找不到这么纯情的娃了。

“哈,不好意思啊!习惯了!”她连忙摆摆手,示意自己是不是故意的,摸摸鼻子,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

就在她想说点啥,解除一下此时尴尬的场景时,就听到柳子文说:“在下姓柳名子文,字子谦。”

沈悦嘴角不自觉挂上笑容,小子名字不错啊!是个读书人。

接着又听柳子文疑惑道:“姑娘,你家人没有告诉你,我这边的情况吗?”

说起这个,沈悦就来气,她转身坐到床边,一顿输出,把前因后果说给了柳子文听。

他闻言有些愕然,没想到是这样的经过,然后怕沈悦误会他们家,连忙又站起身拱手解释:“很抱歉,姑娘,是在下的家人做得不够周全。”

沈悦:又站起来行礼了,果然是“有礼”的书生。

接着他就解释起这桩婚事的前因后果。

起初是大夫说他命不久矣,又在家中遇上讨水喝的老道长,给他们家里人说需要找一位年龄相仿的女子冲喜,就可以化解他身上的命格。

家里的老太太非常信奉这些,其他人也是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在这几天就通过媒婆,找到了沈家,听沈老婆子说,家中正有合适的闺女待嫁。

这媒婆就上门询问,沈老婆子只有一个要求,需要一两银子就嫁孙女。

家里人一合计,一两银子给媒婆,这桩婚事也就这么定下了,后面也是着急忙慌把沈悦娶进门。

虽是着急了些,但是该有的礼数,柳家这边都给足,更换生辰八字、给新娘准备嫁衣婚鞋、轿子抬进门.......

因为是冲喜的,又因为这年头,大家生活水平都比较低下,没有多余的银子操办宴席,所以家里人并没有大办,只是家里稍微装扮了一下,家里人随意吃了一些,当作席面了。

沈家那边只要求给钱,也不参加席面,这一拍即合了...给完银子,就把人抬进柳家,这桩婚事也就成了。

不过沈悦还是有个疑问:“那咱俩怎么拜堂的?”她属实是好奇,她都晕着呢,怎么拜堂?

柳子文一一道来:“沈家那边说姑娘因为出嫁哭晕厥了...而在下的身体,也不能长久站着...所以...”

呵!哭晕厥!还真敢说!

所以也就是说并没有拜堂呗?

这算哪门子的结婚啊?沈悦抓头有些烦躁...

然后又听到柳子文解释:“姑娘,由于婚事筹备尚短,家里长辈还未在官府登记,我们...还未领取婚书,也就是“龙凤帖”,如果...如果你想退婚,在下明日和家里长辈说明即可。”

在这个朝代,现在的婚姻也是受法律保护的,双方结为夫妻,需要在官府登记,女子的户籍文书之类也需要登记到男方家中。

沈悦眼睛一亮,不过又想到人家给了一两银子,要从沈老婆子那里搞回来再说,反正也没有正式的婚姻关系,先苟一下吧。

在这里的一两银子算是很多了,村里一家的收成也就一两银子到二两银子。(这银两参考了一些古代战乱荒年的收入,看个乐呵就成,别当真哈。)

闻言,她又再次发散思维到天涯海角了。

而另一边的柳子文,沉默不语良久,似乎下定了决心,手不自觉冒出了汗,嗓子有些发痒,又轻轻咳嗽一下,定定看着面前有些发呆的女孩子,深呼吸。

缓缓道:“姑娘...姑娘...”

沈悦迷茫侧身看着他有些局促,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少年的声音带上了些许紧张,有些磕磕巴巴道:“姑娘...姑娘...”

沈悦受不了这个称呼了,太文绉绉!忍不住没礼貌打断:“沈悦,叫我沈悦就好了。”

少年又愣怔一下,闭闭眼,又深吸一口气,低声吐出几个字:“沈...沈悦,在下想求娶你为妻!”

要不是此时夜晚过于安静,沈悦都快听不到他说什么了。

这是柳子文刚刚经过深思熟虑考虑的,当然也有...私心。

沈悦支棱在大腿的手,啪嗒掉下来,心脏砰砰直跳,他...他说...他说什么?求...求娶她?

开什么玩笑,这不是第一次见面吗?怎么就到求娶的阶段了?什么情况?难道是自己无意间流露出的魅力???

沈悦忍不住歪歪...咳咳...想岔了,有些自信过头了。

“咳咳...你说啥?求娶我?”她再次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内容,重复一遍。

“咳~是的,姑娘,沈...悦...在下...想...求娶你”,总算说完了,少年脸上布上红晕,心脏不受控制疯狂跳动,手心不自觉已经出了很多薄汗,没人知道此时的他,有多紧张。

“为什么?”沈悦大眼睛里写满了不解。

总感觉这少年不大对劲儿。

在她的观念里,这少年还是个大学生,而自己已经步入社会多年,已经是个老阿姨了,怎么也觉得不搭啊。

此时的她,完全忽略了原主的年龄,她只是个异世的灵魂。

余光看到少年多次深呼吸,温和解释:“在下和姑娘年龄相仿,虽未和你在官府登记,虽未和你拜堂成亲,但...在在下这里,姑娘既进入我们柳家的门,那么,就是我们柳家的人。”

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他第一眼觉得这位姑娘身上似乎有一种魔力,让他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那双眼睛,很灵动,让他有些...着迷?

第一次和一个姑娘坦白这些,他心中很是紧张,这十八年来,从未对一个姑娘这样,当他得知姑娘想要退婚的时候,他有些低落。

知道门锁了之后,他居然卑劣地觉得有些庆幸。

他有强烈的预感,如果今晚不表明自己的意思,可能明个儿,这姑娘会永远和他道别,他心中居然生出了不舍。

明明才是第一次见面的人,怎的就不舍了呢?

.......

多年以后,身为中年人的他,回忆起第一次见面的感觉,他才惊觉,原来世上真的有一见钟情,无关外貌,无关身份,只因为是...她。

.......

他不明白此时复杂的情绪,但...刚刚纠结良久,还是遵循本心,努力为自己争取一回。

即使...有些自私...想到自己的身体,他又有些懊悔,后悔自己刚刚冲动的行为。


回到家中,沈悦满脸皆是疲惫之色,家中似乎空无一人,想来定是都在地里劳作,尚未归来。

她放下手中物品后,便开始收拾自己住的屋子。

而柳子文则是把刚刚买回来的一大堆东西分类放置好。

收拾完毕,看了看日头该做晚饭了,沈悦转身走向厨房,不得不说,这厨房着实有些破旧。

两口简易的灶台之上,摆放着两口大铁锅,破破旧旧,好在能用。最外侧还有一个小土灶,应是用于炖煮的。

“娘子,咳咳咳,你怎来此处了?吃食由我来做便好。” 柳子文此时不知是否因劳累所致,脸色略显苍白,身体也显得有些虚弱。

刚刚还好好的,现在松懈下来就感觉疲惫感袭来,有些难受,但是依旧不放心沈悦一个人在这里。

她刚刚来这个家庭才一天不到,东西在哪里都不是很清楚。

沈悦瞧见他这副模样,赶忙上前牵住他,话语中带着些许斥责之意:“不是...姐说你...那个不是我说你,你这副身体来这里干嘛,快回去休息。”

又嘴瓢了,在她的潜意识里,柳子文就是个刚刚成年的弟弟。

说着不管不顾拉着他回房间休息,强制性按着他到床上:“躺着!你的药记得喝!我自己去做饭就行。”指了指刚刚在药店买回来熬制好的药。

看着他这副病弱的样子,有些奇怪,刚刚还一副没事人,怎么现在又虚弱上了,到底自己不是大夫,也没有看出什么问题,只能让他多休息,按时喝药了。

说完这话,沈悦也不顾柳子文有何反应,关上了房门便转身回到厨房。

房间里的柳子文有些苍白的脸上挂上温和的微笑,嘴边轻声呢喃:“有娘子真好。”他乖乖喝上一如既往苦涩的药,但是今天他却觉得,苦药带着甜味。

摸了摸钱袋子,算了,下次再给娘子吧。

身体再也扛不住,躺在卧房,睡着了。

而沈悦在回来的途中,心里还在琢磨着,古代不是有 “君子远庖厨” 的说法吗?可这柳子文怎么跟这话不大相符呢!还是会进厨房的,她很满意。

其实在柳家,男娃子从小都被灌输要疼老婆,要是自己做工回来早,也是会自己做好饭,等妻子回来一起吃饭的。

她甩甩脑袋,抛开这些胡乱的思绪,沈悦撩起那宽大的袖口,找了一根绳子将袖口绑起来,嘴里嘟囔着:“古人可真麻烦,这袖口如此宽大,怎么做活呀。”

她手脚麻利地拿出刚刚买回来的一斤猪肉,两大个骨头,还有一些猪下水,猪肉是三十五文一斤,骨头是十五文一根,猪下水不值钱,老板直接十文钱把剩余的猪下水全部卖给她了,处理完估摸着也有三斤多重。

这点肉在现代人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便宜的很,但是在这古代,这价格高地简直要人老命,有钱都拿来买粮食了,谁会买这么金贵的肉,所以庄稼人,一年到头可能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吃到一回。

这次是因为沈悦说要下厨,好好和家里人吃一顿,柳子文也依着她,索性就买了一些肉,给大家都尝尝鲜,昨天的酒席也是相当简单,就自己家里人吃了一顿饭菜,可能还没有沈悦今天买的肉多。

沈悦并不知道昨天的情况,她就单纯觉得每天就应该来点肉,后面了解了物价之后,默默把原本想买的三斤猪肉更改成一斤。

不然她刚得来的小红包钱,也不够她这么霍霍的,看来以后还是要好好挣钱啊!

这个灶台在现代可能只有农村才会见着,幸好之前她在农村当过一阵子的志愿者,也有原主之前的记忆,倒是也会用这个灶台生火。

她用那把有些老旧的刀,把一斤猪肉切好,接着用草木灰搓洗猪下水,搓洗到基本没有味道了才罢休。

又从院子里的菜园子摘了一些茄子、豆角、青菜,又薅了一些黄皮姜、葱,麻利清洗收拾干净,分别切好豆角和茄子,茄子稍微用手抓一抓,杀一杀水分,毕竟这个时代的盐这么贵,她可不敢直接用盐杀茄子的水分。

青菜也摘好放在一旁备用,一会儿做完肉菜就炒一下青菜就行。

三个灶台同时一起用,沈悦先把大骨头放下去熬煮,没看到有其他的配料,直接加水和姜片熬煮吧,等水开了,撇去上面的浮沫,继续炖煮。

另外一个灶台的火慢慢着起来,沈悦把肥肉先煎出油,锅里留一些底油,剩下的全部装进他们之前那个猪油罐子里面,接着把瘦肉部分放下去,炒干水分,再把姜丝放下去腥。

捞起来这些肉,接着再放一些油,把处理好到茄子放下去煎炒一下,最后放了一半到猪肉下去再加点盐盖起盖子一起炖煮。

另外一个灶台,沈悦直接煮开了水,把豆角过水,接着捞出来,把锅洗干净,放猪下水,再放一些葱姜下去,慢慢熬煮。

三个锅都在进行着,沈悦趁这个时间空档,溜达一圈菜园子,发现了蒜,连忙搞一些。

这个时代应该是没有辣椒这种东西,茱萸是在某个角落找到的,也不知道堆放多久了,上面落了一些灰尘,沈悦检查了一下,好在没有变坏。

茱萸在古代是药材,但是也有类似辣椒的辛辣感,不能多吃,有副作用,现在也没有辣椒可以替代,只能用这个了,只用一次应该问题不大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辣椒这个产物,唉。

等她把蒜和茱萸处理完,两个大锅都已经煮开了,接着在猪肉茄子上面放一些蒜葱,不确定柳家人都是什么口味,茱萸就放了一点点,估摸着大家能接受。

这个大锅把刚刚过水完都豆角放下去炒干水分,再把另外一半猪肉和盐放下去,再一起炖煮。

另外一个大锅的猪下水捞起来,过了一下冷水,切成一小段一小段,接着再放葱姜蒜和茱萸爆炒,因为家里还有小孩子,猪下水也多,分了两份,一份没有茱萸的,一份是加了茱萸的。

没有各种香料,不然猪下水卤着吃,也好吃,现在只能放多点葱姜蒜爆炒了。

青菜就直接用蒜炒一下就行。

很快,菜都炒完了,但是家里人还没有回来,沈悦就把菜先温着,顺便把下午去镇子买的干粮饼子也一起烙一下,这便是今晚的主食。

今天的菜是茄子炒肉,豆角炒肉,爆炒猪下水,炒青菜还有一份骨头汤,主食就是饼子,这应该够柳家一大家子吃吧。

“哇...”

“啊奶,好香啊,好香啊~”

门外好像传来一个奶娃娃的声音,沈悦刚忙完从厨房里洗干净手,走出来。

就遇上了柳老太带着七蛋儿回来了,七蛋儿小脸脏兮兮的,手上脚上衣服上都沾上了一些泥巴,这应该钻...泥巴洞了吧。

“娘...七蛋儿...”沈悦连忙上前,帮柳老太拿过手上的锄头和背篓。

不过柳老太连忙躲开:“别,不用你拿,脏,你带七蛋儿去洗一下吧,这皮猴儿尽折腾土地去了,虫子没找到几条,倒是把自己给折腾脏了。”

把七蛋儿往沈悦面前带,然后边说边往放农具的小隔间走,接着又把背篓的农具给一一摆好。

“来吧...七蛋儿”沈悦拉过一脸好奇的七蛋儿。

这娃娃是真的一点都不嫌弃自己脏啊,那眼神咕噜噜转,不知道想什么。

沈悦拿来一个盆,弄了一些刚刚烧的热水,调好水温,跟七蛋儿招手:“七蛋儿,过来洗一下。”

他乖乖应答:“好。”

任由沈悦折腾,没一会儿就洗干净了,算是洗了一个舒服的澡。

“大嫂,好香啊,你是做了什么吃的吗?”七蛋儿洗完澡,这会儿在椅子上晃悠着小脚丫,使劲儿闻着空气中散发诱人的香味儿。

“哈哈,小馋猫,今天做了好吃的,等人回来就可以开饭了。”沈悦把刚刚洗漱的东西全部收拾好,上前揉了一下七蛋儿可爱干净的脸蛋。

七蛋儿闻言双眼更加亮晶晶的了。

柳老太太收拾完东西,也洗好了手,看到灶台上已经做好的饭菜,喜笑颜开,心里熨贴的紧,暗自高兴,这一两银子花得值,这刚过门的孙媳妇儿很勤快。

不过看到这么多肉菜,觉得有些心疼银子,又想到孙媳妇刚过门还有她那瘦弱的身板,也没有再说什么。


“叮,柳子文信任值达到百分之九十五。”

沈悦乐了,给他说这件事,信任值还上升了啊,意想不到的收获,也证明了,他人品目前是没有问题的。

接着就是熟悉的流程,沈悦快速用绣花针刺了一下柳子文的手,血珠滴落在戒指上,最后佩戴在他的左手的无名指上,瞬间贴合。

她觉得这一幕怎么这么像现代结婚的流程啊,心里有些怪异的感觉。

柳子文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一个空间惊到了。

原来空间是这样的啊,就是一个方方正正的空间。

“看到了吗?这个空间是一立方米,仙人说只要有它需要的东西,可以升级,至于什么东西,我还不清楚。”

柳子文不知道她说的一立方米是什么,但是大概知道说的是大小,随即点点头。

然后语气十分认真再次道:“娘子,这个空间,千万不能给外人再说了。”

他怕她出事,现在的他没有能力护好她,要是上位者知道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出现,肯定会招来横祸。

沈悦又不傻:“知道的,那你现在默念一下这个绣花针进去吧。”

柳子文照做,摸着绣花针,心里默念进去,绣花针稳稳放入空间里。

他有些兴奋,反复实验了几次。

沈悦看他玩得起劲,也不管了,现在困的不行,自顾自躺下,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柳子文试了几次,看到躺在一旁毫无防备的沈悦,不由发自内心的喜悦,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迷迷糊糊间,隐约听到柳子文似乎说了什么,过了一会儿,额间好像浮上了一抹微凉...

翌日。

果然人不能熬太晚的夜,沈悦是摸着有些发胀的脑袋醒来的。

身边早就没有了柳子文的身影,她以为他又出去了,昨晚说他需要和村长商量一下一起南下的事宜。

谁知道,等她打开房间门,就看到柳子文在院子里端坐着,手里还拿了一本书,应该刚刚是在看书吧。

阳光正好洒在他的身上,好一个绝美的‘景色’。

沈悦挑眉,嘴角也挂着微笑:“相公。”

柳子文闻言,立马寻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是沈悦醒来了,看到她的笑脸,立马想到昨晚自己作出有些逾矩的举动,心就没由来跳动更快了。

很快他也缓过来,收起手中的书本,迈着大长腿走到沈悦的面前:“娘子醒来了,洗漱一番,可以先吃早食,一会儿等长胜伯回来,我们就可以去岳母家了。”

啊!对!今天是回门日,要去沈家,沈家离这里不远,但是走路的话,还是要走上有些时间,看来是柳子文约好用长胜伯的牛车去了。

正好柳子文也会赶牛车,虽然牛车晃晃荡荡的,颠的很,但是脚不会疼啊,不用自己走路,沈悦是开心的。

他摸了摸沈悦的脑袋,转身回到房间,放下书本,留下有些呆萌的沈悦。

沈悦有些复杂看着柳子文离去的背影,这摸头杀,从未感受过,现在到了古代倒是体会了一把古人的摸头杀。

这感觉...像是摸狗狗一样。

算了,懒得计较,她速速洗漱,到了灶台前,依旧温着的早饭,一个窝窝头,一小碟柳老太弄的咸菜。

窝窝头口感实在不咋地,硬邦邦的,噎的很,她就着水,勉强吃下。

从原主的记忆中了解到,以前在沈家,就没有早饭的说法,更没有吃窝窝头的‘富豪’吃法,早上他们都是一碗清水打发了,就连沈二叔和沈老太,也是一碗能数出米粒的米汤 。

但,柳家确实不一样的,每天虽然吃的不是多好,但是都会吃点再干活,对沈悦也是极为宠爱,谁家新妇能睡到自然醒来,不需要干活的?

这怕只有地主老爷家和贵族小姐才有的待遇吧。

沈悦无比庆幸嫁到柳家,柳子文虽说传闻里说身体不好,但是最近几天观察下来,他喝了药,也没有传言那般病怏怏要死的模样,长得俊美,听话,在这时代,还是读书人...总体而言也很满足现如今的丈夫。

“大嫂,你醒来啦?”一道娇俏的女音响起,原来是柳朵朵,她柳二叔家的唯一的女儿,今年十三岁,容貌也是继承了她父母的优良基因,十分娇俏可人,不难看出以后长大了,是个十足的美人胚,此时她的脸颊出了了一些汗珠,衣摆还有些许湿了。

看样子是早早就干活去了。

“嗯!起来了~你刚刚去哪里了?怎么衣服湿了一些,要不要换一身?”沈悦有些囧,自己比人家大几岁,还在睡懒觉,而别人已经早早就干活回来了,此时按压下那一丝不好意思,脸上挂着微笑,语气里带着关心。

谁知小姑娘似乎已经习以为常,摆摆手,不以为意道:“谢谢大嫂的关心,这裙摆湿了也无碍,一会儿就干了。”

见她坚持,如今天气也炎热,应该也没事,沈悦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叮嘱了不舒服就换一身。

女孩甜甜温柔应道:“是。”

来到院子,就看到柳菊菊在晾衣服,和柳朵朵一样,衣摆也是湿了一些。

这就看出,这是两姐妹一起去河边洗衣服了吧。

昨晚的时候,她的衣服是自己洗的,所以并不知道家里人的衣服怎么处理。

现在就知道答案了。

柳菊菊看到来人是大嫂,眼睛亮了亮,从昨晚知道大嫂能捡到野鸡开始,她就觉得大嫂不是一般人。

放下手中的衣服,连忙打招呼。

对于这个十分机灵,圆脸的小女孩,沈悦也是十分喜欢。

沈悦上前帮忙晾晒衣服,随意问了一下家里人去向。

“大伯,大伯母去镇上了,啊爷啊奶和哥哥他们在地里头,我爹和二伯去山上砍木头,说要做东西。”

“石头,七蛋儿,霜霜去找野菜了。”

“找野菜?不是种了青菜了吗?”

柳菊菊手上的动作没停,避开沈悦,用力甩来甩衣服,然后挂到竹竿上晾晒。

“是种了,但是啊奶说,家里的青菜要晒干菜,能省着点吃就省着点。”

沈悦了然了,估计是为了逃难准备。

她们两个忙活完,就见柳朵朵背着背篓,上面还放着工具,手上也拿着一份一样的背篓。

“菊菊,走吧。”柳朵朵和柳菊菊同岁,柳朵朵是三月出生的,柳菊菊是七月。

“好的,堂姐,大嫂,我们要去地里帮忙了,你和大哥一会儿出门,记得关紧大门哦。”她们都是知道大嫂和大堂哥要去大嫂家的。

“好,注意安全。”

“知道了。”两姐妹牵着手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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