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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改嫁攀高枝:前夫全家哭瞎眼后续

宋卿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唐枝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因为何氏无论疯癫还是清醒的时候,都在她的耳边诅咒唐家。她已经分不清楚自己对何氏是什么感情了。从自己记事以来,何氏对她非打即骂,将自己对唐家的恨都发泄到她的身上了。可是,上一辈的仇恨,和她唐枝有什么关系?祖母因她是唐家人,怨她恨她,将她抱走也是为了报复唐家。待她回到唐家,楚月荷他们也恨她,觉得她是祖母的帮凶。自始至终,没有人问过她的感受。在过去的十几年来,她一直都是被抛弃的那个,她从未有过选择。临死前,何氏给了她一把钥匙。这是何氏用她父母的遗产购置在京城的宅子。她说:“我知道你经常偷偷跑回京城,你想认回你的父母。”“我这个老东西留不住你。”“这些年来,我对你实在是过于歹毒,但我不后悔。”“这个宅子是我...

主角:唐枝唐凝   更新:2025-01-09 14: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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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枝唐凝的其他类型小说《弃妇改嫁攀高枝:前夫全家哭瞎眼后续》,由网络作家“宋卿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唐枝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因为何氏无论疯癫还是清醒的时候,都在她的耳边诅咒唐家。她已经分不清楚自己对何氏是什么感情了。从自己记事以来,何氏对她非打即骂,将自己对唐家的恨都发泄到她的身上了。可是,上一辈的仇恨,和她唐枝有什么关系?祖母因她是唐家人,怨她恨她,将她抱走也是为了报复唐家。待她回到唐家,楚月荷他们也恨她,觉得她是祖母的帮凶。自始至终,没有人问过她的感受。在过去的十几年来,她一直都是被抛弃的那个,她从未有过选择。临死前,何氏给了她一把钥匙。这是何氏用她父母的遗产购置在京城的宅子。她说:“我知道你经常偷偷跑回京城,你想认回你的父母。”“我这个老东西留不住你。”“这些年来,我对你实在是过于歹毒,但我不后悔。”“这个宅子是我...

《弃妇改嫁攀高枝:前夫全家哭瞎眼后续》精彩片段


唐枝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因为何氏无论疯癫还是清醒的时候,都在她的耳边诅咒唐家。

她已经分不清楚自己对何氏是什么感情了。

从自己记事以来,何氏对她非打即骂,将自己对唐家的恨都发泄到她的身上了。

可是,上一辈的仇恨,和她唐枝有什么关系?

祖母因她是唐家人,怨她恨她,将她抱走也是为了报复唐家。

待她回到唐家, 楚月荷他们也恨她,觉得她是祖母的帮凶。

自始至终,没有人问过她的感受。

在过去的十几年来,她一直都是被抛弃的那个,她从未有过选择。

临死前,何氏给了她一把钥匙。

这是何氏用她父母的遗产购置在京城的宅子。

她说:“我知道你经常偷偷跑回京城,你想认回你的父母。”

“我这个老东西留不住你。”

“这些年来,我对你实在是过于歹毒,但我不后悔。”

“这个宅子是我最后的东西,留给你了。”

“但我要你发毒誓,绝不可以让唐家人知道这个宅子的存在。”

低头看着手里的那串钥匙,唐枝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个猜测。

何氏是笃定了她会被唐家舍弃,所以给了她这个宅子?

那何氏在临死前,做出这个决定,是不是存了一点要保护她的意思。

罢了,人已经死了,追究这个已经没意思了。

她把小狼崽放下,还从包袱里找出了一件衣服,给它盖上,生怕它被冷到了。

玄沐在暗处看到小狼崽如此乖巧的样子,他的脸色一言难尽。

平日里,他们几个人费尽心思哄这位小祖宗,但也没见它这么乖?

难道是因为性别的原因?

唐枝开始收拾屋子,行动非常利索。

她先是把屋内给打扫干净了,然后再用锄头后院的一块地给翻新。

她打算在这块地上种药材。

离开了唐家,她可以任意种药材、看医书,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何氏还给她留下了另外一样东西,那便是医术。

从自己开始记事开始,何氏半清醒的时候就会用戒尺打她的手背,逼迫她学医。

随着深入学习,她自己倒也真的是爱上医术了。

尤其是自己这些年跟着何氏流浪,救过不少人,那种成就感真的很好。

只可惜自己回到唐家之后,楚月荷不给她接触这些,她也就没提。

无所谓,从今往后,自己便可以做自己了。

她还特意打扫出一个空屋子来作自己的书房,她决定要将这个屋子给填满。

这个宅子的屋内还有一个暗室,里面藏了一点私库。

自己前世居然还想把这笔钱留给轻絮,毕竟她跟着自己吃了那么多苦。

还好没给,若不然真的是喂狗了。

这笔钱虽不多,但现在对她而言能解决很长一段时间的花费了。

“小狼,我准备出去买东西了,你在家中等我。”

唐枝重新回到小狼崽的身边,温声说道。

她发现它醒了,此时抱着一块东西不放手。

细看一眼,这不是自己放在桌子上的玉佩吗?

它怎么抱着它不放了。

“这玉佩可不能随便拿来玩哦,你若是需要玩具,我给你买别的。”唐枝哄着它,然后就将玉佩给拿回来。

虽然她不知道太后为何又将这玉佩送回到她的手上,不过这既然是皇家的东西,那就要好好保存。

她已经向太后求来一个令牌,虽没有什么实际的作用,但用来恐吓一下唐家的人还是有点作用的。

也许这个玉佩日后也能发挥作用呢。

想着,她就把玉佩给放好。

玄沐躲在外面的大树上,从窗户那边看进来,盯着屋内的情况。

他眼力极好,一眼就看到了那玉佩。

等等……

那玉佩怎么那么眼熟。

那不是王爷的玉佩吗?

不不不,王爷的玉佩是先皇赏赐的,现在还在王爷的身上。

那这个姑娘为何也有同样的玉佩。

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唐枝戴好面纱,便关门出去了。

玄沐看了看屋内安安静静的小狼崽,又看了看远走的唐枝,犹豫再三,他还是决定先不把狼崽给带走,回去复命要紧。

……

摄政王府书房。

赤苍已经回来复命了。

白予澈直接从椅子上起来。

“什么,你说银羽跟一个姑娘跑了?”

他是摄政王祁璟自幼相识的朋友,也是白家嫡子。

另外一个也是祁璟挚友,现在的京兆尹席临川也是露出怪异的神色。

银羽随着它的主子,不喜欢旁人的接近。

他们现在听到赤苍说它跟一个陌生女子跑了,这对他们而言无异于听到鬼话。

赤苍赶紧解释:“我们观察过了, 那姑娘好像会一点医术, 她看起来对银羽没有恶意,她还帮银羽包扎了伤口。”

“玄沐跟过去了,若是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他会出手的。”

闻言, 对面的两人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祁璟现在昏迷不醒,他的宠物可不能再有任何闪失了。

“也是难得,受了那么严重的伤,银羽谁也不让靠近,居然愿意让那姑娘靠近,那姑娘也是个奇人。”

白予澈叹气:“也不知道祁璟还能不能像五年前那样苏醒。”

五年前,所有人都笃定祁璟死定了。

可突然一株太岁被送过来,他得救了。

这一次,他昏迷已经一个多月,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奇迹发生。

“所有的太医和大夫都看过了,无药可救,现在只能给他喂药,延续他的性命,可最多也只能撑三个月。”

“现如今,可不是太岁就可以救他的命了。若说真的还有一线机会,那便是找到慕容神医。”席临川回应。

白予澈泄气:“慕容神医?他一直都是神出鬼没的,世上根本就没有谁知道他的下落。更有传言说,他其实三年前已经过世了。”

“若真如此……祁璟他岂不是……”

后面的话,他都说不下去了。

祁璟今年也才二十四岁啊。

他真的要因此丢了性命吗?

“我们不能放弃希望,继续暗中寻找。若是找不到慕容神医,那就找他的徒弟,不是有传言说他收了一个徒弟吗?”

“对对对,找他徒弟。”白予澈重新燃烧起希望来。

席临川神色微凛:“不过要在暗中找人,切记不可让宫里人知道。”

听到席临川的话,白予澈的眼里也闪过恨意。

“那是自然,他们容不得祁璟的存在。现在祁璟只剩下三个月的命了,他们才稍微放松警惕。若是被他们知道我们在找人救祁璟,肯定会从中使阴招。”

“玄沐,你怎么回来了?”

突然,赤苍见玄沐回来了,着急地问道。


见她愣神的时候,唐枝居然走进酒楼。

她察觉到对方的意图,赶紧跟上去。

其实,她有点搞不懂唐枝对她的态度。

虽说她现在算是唐枝的师父,但唐枝花了那么多钱将她赎回来,说到底她欠了唐枝不少。

不可再让唐枝破费。

“这点钱我还是有的。”唐枝淡声道。

因为店小二说最好的酒在二楼,唐枝便来挑选。

她抱走三瓶酒,就想下楼,但经过厢房的时候,她看到了唐观迟挨打。

唐观迟将自己的身体抱成一团,忍着拳脚砸在自己的身上。

抬的时候眸,他见到唐枝站在门口,冷眼看着他。

“救,救我……”

他感觉自己快要打死了, 毕竟气在头上的季维等人丝毫不留情。

他只能祈祷唐枝跑过来救他。

可是唐枝只是愣愣看了他一眼,便毫不犹豫转身离去。

挨打啊?

哦,那就继续挨着呗。

唐枝也没想到自己在这里还会遇到唐观迟和季维他们。

前世,季维他们的确没少羞辱她,但这些羞辱都是唐观迟带来的。

所以唐观迟现在遭反噬,一切都是他活该。

前世自己站在前面,替他承认了病情,可他不但没有感恩,反而还以此来伤害她。

那好,自己今生不再挡在他的前面。

她倒是要看看,他如何承受那些异样的目光。

京城的流言,是她的杰作。

其实那日见到唐观迟发病的百姓不多,不至于消息传得那么快。

是她出手了!

她花了点钱,让京城的小乞丐将唐家四少爷有疯狗病的消息给传开。

她决定了,自己要做个锱铢必较的人。

她绝不会轻易放过唐观迟!

林清跟在唐枝的身后,也注意到屋内的情况。

唐枝认识这些人?

那个挨打的人和唐枝是什么关系?

虽和唐枝才认识两日,不过她觉得这个姑娘心性挺好。

若是熟人,她不可能不救的。

难道,是仇人?

看来唐枝的过往,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不过,这不是她该好奇的。

压下心绪,林清便大步追上唐枝。

“谢谢你买的酒,我来拿吧。”

唐观迟不敢相信唐枝就这样走了。

她难道没看到他在挨打吗,没意识到他会被打死吗?

他可是她的四哥啊,她怎么能那么冷血薄情?

明明她以前不这样的。

唐观迟不禁想起了前世,他们随母亲一同去寺庙祈福,结果半途遇到了山匪。

对方见他是唯一的男丁,便将他拖下来,对他拳打脚踢。

是唐枝扑在他的身上,替他挨了大半的拳头。

她那么瘦弱的身躯,是怎么受得住那么个大汉的毒打的。

等到大哥带人过来,她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了,而他只是轻伤。

那时,他心里是有点动容的。

但母亲说,都是她这个灾星害他们遭遇横祸的!

若不然为何那条路他们走了那么多遍,唯有那次带上唐枝的时候遇到了劫匪。

他心里忍不住赞同母亲的话。

所以对唐枝的感谢也变成了怨恨、不满。

现在想来,那不过是巧合,世上怎么会有灾星的说法呢。

她该不会是因为这些过往,对他怀恨在心了吧。

可自己这么说也是她的亲生四哥,她怎么能见死不救!

盯着唐枝离去的方向,唐观迟的眼睛熊红得可怕。

……

夜里。

唐枝在桌前写字。

她正在尽量地把前世的事情都重复一遍,记下来。

前世的记忆,是她最大的庇护。


楚月荷瞪了一眼唐承志,说着说着就开始抹眼泪了。

凝儿自幼被宠着长大的,现在在宫里一定很难受。

不过没关系的,听说沈铎辞已经在求贵妃帮忙了,她应该很快就可以回来。

而他们这边,云礼入了英国公的眼,成了左侍郎。

前世也是因为云礼升官,英国公和皇上关系不错,所以帮唐家说话……

所以凝儿在被流放之前没受折磨。

很快,唐云礼的马车停在了唐府门口。

“云礼,娘亲恭喜你成了礼部左侍郎。”

楚月荷马上上前,欣喜地和唐云礼说道。

唐云礼下来的时候,脸都是黑的。

但楚月荷没察觉到,她继续说:“既然你已经成了左侍郎, 英国公那边定是很看重你,若不然我们现在就登门拜访,和他说一下凝儿的事情。”

“万郡王府一个没落郡王府,他的儿子还是个纨绔,死了就死了,凭什么要让我们唐家遭罪。”

“云礼,你怎么不说话……”

耳边的聒噪声音,仿佛都化作了取笑他的声音,唐云礼心情烦躁,他反驳:“够了,这里没有什么左侍郎。”

唐承志察觉到不对劲,他犀利开口:“云礼,怎么回事?”

唐云礼握着拳头,忍着脾气往府内走:“英国公把左侍郎的位子给了孟今舟。”

“怎么可能,那个位子不应该是你的吗?”唐承志怒道。

前世,云礼的确成了左侍郎,还很多人恭喜他,说他教子有方。

“是啊,云礼,那位子本该是你的,为何会有变故。”楚月荷也焦急如焚。

唐云礼心情不痛快,他冷笑:“你们问我,我如何知道?”

“难道是孟家人使了阴招?”

可前世,他们为何没使阴招?

楚月荷让下人退下,她惊恐道:“会不会是其他人也重生了?尤其是孟家有人重生了,所以抢了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

“该死,我们唐家的东西他们也敢抢。”唐承志咬牙切齿。

“这几日你稍安勿躁, 待为父去查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再做一步打算。”

总归是自己最看重的儿子,唐承志还是对他寄予厚望的。

“前世你既然能靠自己的本事被英国公选中, 那属于你的东西谁也抢不了。”

闻言, 唐云礼的心情好了不少。

是啊,既然他上一世是凭本事被看重,那这一世也不该有任何差错。

所以他点了点头:“父亲,我明白,我会调整好心态的。”

“母亲,我先随你入宫看一下凝儿吧。她一个人在宫中会害怕的。”

楚月荷满脸欣慰:“还是你心疼妹妹。”

……

唐凝是被软禁在太后的太宁殿处。

虽说是软禁,但也仅仅是不让她出宫殿,每日有老嬷嬷教她学礼仪

除此之外,她基本是自由的。

她的一切吃喝用度都不比在唐家差。

“凝儿。”

楚月荷一看到唐凝,眼睛就红了。

“我的凝儿都瘦了。”她心疼不已。

唐凝开始撒娇:“母亲,你快救我出去吧。我不想待在这里,那老嬷嬷每日逼我学新妇的礼仪, 要是学不会就打我的手掌心。”

她还摊开自己的手掌心,一副很是委屈的样子。

楚月荷更心疼了:“ 你放心,母亲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大哥,你是不是已经升作左侍郎了?你怎么不给我们买我最爱吃的点心。”

见唐云礼是空手而来的,唐凝有点不开心了

楚月荷赶紧拉了拉她的袖子:“咳,左侍郎之位有了变故,你大哥现在还是……礼部郎中。”


这边,唐枝离开了将军府之后,就从小路离开。

她走的是一条几乎没什么人的小路。

之所以会走这条路,是因为前世这个时候,唐凝因为要逃跑,唐家上下均被问责。

她小心照顾一众人等,结果得不到他们半句好话,还被楚月荷怨她为什么没有替唐凝顶罪。

她失落极了,便走了这条路。

在这里,她遇到一只小狼崽。

在京城会遇到狼,那简直是奇闻。

小狼崽上伤得十分严重,自己拿出随身带着的药给它包扎。

她也没法将它带回去,所以只能找个荒废的院子里放下它,给它备好一些吃食了和水,就离开了。

她没想到,前世自己葬身祸海之前,见到有一道身影朝自己扑过来。

是一只成年银狼。

虽然体型不一样了,但她还是认出来了,它就是当年她所救的那只小狼。

她在临死前收到的唯一温暖,竟是它给的。

只是那场大火那么大,她死了,它应该也很难活着吧。

为她而死,真的不值得。

有时候,动物比人还有情。

今生自己还是要救它的。

若不然依照它那个伤势,它可能真的会死的。

唐枝一路搜寻,终于在前世那个角落里,看到了那熟悉的小团子。

它小小的一只,银白色的毛发都被血给染红了,看起来破碎又可怜。

察觉到动静,它马上抬头,很是警惕的样子。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唐枝如同前世那样安抚它,她还出手将它抱在自己的怀里。

起初,小狼崽还有点抗拒。

但可能是真的感觉到她没有恶意了,它逐渐放松下来。

唐枝捂住它的伤口,赶紧单膝跪下。

“你忍一忍,我要想帮你看伤口,若不然你的血会流光的。”

小狼崽十分有灵性,它居然真的乖乖听话了。

唐枝身上所带的,都是保命的药,药效十分好。

她小心翼翼地将药粉洒在狼崽的伤口上,然后帮它包扎。

期间,她还不忘记揉它的脑袋。

“忍忍,不疼的,很快就好了。”

终于,在小狼崽不闹不挣扎的配合下,伤口包扎得很快。

但小狼崽因为失血过多,状态不太好。

这一次,自己不用回唐家了,自然是可以收留它的。

它独自在这里,应该是没有主人的对吧。

回想起前世,自己在临死前看到它的时候,他的毛发也脏兮兮的,像是流浪了许久,应是没有主人的。

“我要抱你回去养伤,你愿意吗?”

小狼崽不吱声,但也没挣扎。

唐枝嘴角勾了勾:“你不反抗,我就当你是同意了。”

前世,自己后来也有偷跑出来去找它的。

只是当她回到那个荒宅的时候,却发现地上的食物已经被吃掉了,小狼崽也消失不见了。

今生自己一定要好好照顾它,就当做是报答它前世义无反顾奔向自己。

“走,我们回家。”

唐枝一边手小心翼翼抱着小狼崽,另外一边手将包袱捡起来,脸上也露出了她自重生回来的第一个真心的微笑。

待唐枝离开之后,巷子尽头走出了两个身材高大,眉眼清冽的男人。

“完了,赤苍,要是王爷醒来之后,知道他一手养大的小狼崽跟人跑了,他肯定盛怒。”玄沐语气着急。

赤苍的神色也很凝重。

“自从王爷出事之后,小狼崽的状况就不太对劲,它极度狂躁,我们谁靠近它都会让它发狂。”

“这次王爷昏迷不醒,那些人还不放过他,还来追杀他,小狼崽为了保护他,伤得这么重,也不愿意让我们给它治伤,自己跑出来。”

玄沐点头:“是啊,流了那么多血,我看着都害怕。”

“不过它性子向来如此,不愿意与人亲近,一直以来也只有王爷才可以近它的身。”

“但那个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玄沐和苍赤都觉得自己大概是眼花了,若不然他们怎么会看到小狼崽愿意跟着一个陌生女子走了。

“那女子虽看起来没有恶意,但也不能掉以轻心,玄沐你跟上去,切记要保护小狼崽的安全。我回去禀报席大人和白少爷此事。”

他们两人做了约定之后,就急匆匆朝两个方向而去。

……

抱着小狼崽走了很远的路,唐枝终于来到了一个宅子门口。

掏出钥匙,她开门就进去。

跟着后面的玄沐眼睛瞪大。

等等,这个宅子位于京城最繁华的地段,很值钱的。

这姑娘衣着朴素,竟这般有钱的吗?

小狼崽随便跟了个人,竟还是个人美心善,不愁吃喝的主啊。

玄沐轻功极好,唐枝并未发觉他的存在,她抱着小狼崽继续往里面走。

这宅子她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屋内全是灰尘。

不过够宽敞,家具什么的都有,简单收拾一下就可以住人了。

这个宅子是祖母留给她的。

说起祖母,她的心情又无比复杂。

祖母何氏是江南富商之女,她年轻的时候,和其他的姑娘不大一样。

她张扬自在,喜欢游历山水,救济穷苦之人。

只可惜,当年唐承志的父亲,也就是当初的老将军带兵经过江南一眼看中了她。

为此不惜用军功请皇上赐婚,就这样,何氏被迫嫁给她。

嫁入将军府,何氏没有半点快乐,她每日想着便是如何逃跑,为此老将军可没少打骂她。

为了气她,他纳了一个又一个妾室,后宅拈风吃醋,鸡犬不宁。

在这种窒息的手段折磨下,何氏已经成为一个半疯癫的人了。

唐承志出生之后,她也不愿意亲近他。

就这样,她和唐家人互相折磨。

唐承志也怨恨自己这个母亲,别家的母亲都可以扶持自己的儿子,唯有她疯疯癫癫,丢尽他的脸面。

后来,楚月荷嫁入将军府。

楚月荷的姨母就是老将军的妾室,当年那妾室和何氏斗的时候,被老将军处死了。

为此,楚月荷记恨在心,故而没少刺激何氏。

为此,何氏更疯了,经常与她大打出手。

在老将军和唐承志不在家的时候,她没少折磨楚月荷。

当然,楚月荷也没少给她使手段。

就这样,本来就不和的唐家后宅,乌烟瘴气的,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

这些年唐承志苦心经营家族和睦的样子,估计也是受了这个影响。

她们的仇恨巅峰是在应是在唐枝出生之前。

在唐枝之前,楚月荷应该是有第六子的。

只可惜,她和何氏斗气的时候,硬生生把孩子给斗没了。

据大夫说,这还是一对双生子。

为此,楚月荷每日做梦都想杀了何氏。

唐承志也不想家里就这样斗下去了,所以在他父亲快死的时候,他就让何氏离开唐家。

和氏也恨毒了唐家,可她不想让大家好过。

所以她给的条件是,离开可以,但她要带走一个孩子。

正好那个时候,唐枝出生了……

楚月荷本来还心有不愿,但何氏说:“你瞧瞧这孩子长得多像我,虽是你楚月荷生的,但没有你半点神韵,你就不怕她留在你身边,你夜夜做噩梦吗。”

听完之后,楚月荷差点就要将唐枝给砸死。

最后,她将唐枝丢给何氏,连夜将她们赶走,恨不得她们此生不再入京。


席临川庆幸道:“回来就好。”

“药凉了,我先喂给王爷吧。”

谢宗看到桌子上的药已经不冒热气了,他赶紧端过来。

祁璟应该还是有点意识的,起码在给他喂东西的时候,他还知道吞咽。

谢宗红了眼睛。

上战场前好好的一个人,回来竟成这个样子。

所有人皆羡慕他身居高位,却不知才二十四岁的他到底吃了多少苦头,扛住了多少压力,他几乎没有享过什么福。

可即使这样,上天还是不怜爱他,还要收走他年轻的性命。

“宫里今日又送来了许多药材,谢老你说怎么处理?”白予澈问。

谢宗冷笑一声:“做做样子罢了,反正他们认定王爷已经是必死无疑, 他们可以高枕无忧了。”

“他们忌惮王爷手里的权力,但从未想过,若不是王爷从十四岁开始就驻守边疆,他们的位置坐得安稳吗?”

祁璟是先皇最小的儿子。

所有人都说先皇最疼爱的便是这个儿子了。

可若真疼爱他的话,怎么会让他十四岁就上战场。

这期间,他回京的日子屈指可数。

而且每一次都是命悬一线才被召回来。

可即使如此,他们还是把败仗的错怪在王爷的头上。

王爷他是人,不是神。

他不可能永远都赢的。

而且,他要面对的不仅仅是敌国之人,他还要防备后面的人捅刀子。

当初为了让王爷死心塌地守护北昭,故而封了他这摄政王之位。

现在北昭强大了,成了大多数国家不敢招惹的存在,他们又开始忌惮王爷, 想尽各种办法除掉王爷。

“其他人不是真心的,太后应是吧。祁璟虽不是她亲生的,但好歹是她一手养大的啊。”

白予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结果,席临川冷哼了一声,似笑非笑地说:“也许吧。”

皇室中人,哪有多少真心?

不过利益权衡罢了。

祁璟若是倒下了,皇帝手里的刀对准的,可就是太后和她身后的党派了。

毕竟,皇帝也不是太后亲生的。

药见底的时候,正好赤苍也回来了。

“属下查到那女子的身份了。”

“她是谁?”

“唐承志的嫡女。”

听到这个回答,席临川和白予澈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有点震惊。

唐承志,一个很有野心的老狐狸。

自祁璟出事之后,他就想来分走兵权。

至于唐家接回来了一个嫡长女,他们也有所耳闻。

但唐家那些人很少会带她出来,比较高调的应是他们的小女儿。

“我听说太后去行宫的时候,也闹出了一点事……”

白予澈皱眉,就把行宫的事说出来。

“高家没了独苗,正在发疯呢。但我寻思着,这件事和皇室脱不了关系。”

“不过这都不重要。比较重要的是,我听说一开始,被怀疑的人就是这个唐家半路回来的女儿唐枝,但后面变成了唐凝,唐枝全身而退。”

“没错。”赤苍点头。

他继续说:“唐枝私下见了太后之后,她便全身而退,而她的妹妹唐凝被扣在太后身边。有意思的是,唐家很着急,但没有采取太多行动,而是沈家先出手了。”

“沈家那个沈铎辞,好几次出入宫中,就是想救出唐凝。”

“更有意思的是,他和唐枝有婚约。”

“而且白天的时候,唐枝从行宫回到唐家,马上就搬走了,有种要和唐家断绝关系的感觉。”

竟还有这样的事?

听完赤苍的汇报,白予澈和席临川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对唐枝产生了浓重的兴趣。

“那你可查到,她到底和太后说了什么?”

“这个属下尚未查到。”赤苍摇了摇头。

“那玉佩的事呢?”白予澈也比较关心这个,为何唐枝的身上会有和祁璟同样的玉佩。

“什么玉佩?”突然一个无比沙哑的声音传来。

众人猛然转头,只见昏迷了一个多月的祁璟,居然从床上起来了。

他撑起身体的动作很狼狈,但……

他总归是醒了。

“王爷。”

“祁璟。”

他们快速冲到床边。

“祁璟,你怎么样了?”

“王爷,你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吧?”

谢宗赶紧给祁璟把脉。

“奇怪了,脉象好像好了一点。”他自言自语,不敢置信。

怎么回事?

他也没做什么,怎么脉象突然变好了?

“是那碗药吗?”席临川快速问道。

若说有可疑的,应该就是那碗药了!

谢宗自言自语:“我一直给王爷喝的都是同样的药,怎么之前没有效果。”

正好方才还有药渣,他赶紧拿起来尝了一下。

“不对,这不是我开的药。不对不对,这的确是我开的药……”

白予澈都快急死了,“谢老,这到底是不是你开的药啊。”

“的确是我开的药,但里面好像加了点别的东西。”谢宗神情惊恐。

“这药是我亲自配的,也是我亲自熬的,亲自端进来的,不可能会有问题啊。”

“等等,这碗的下方好像有药粉。”

席临川马上不对劲。

“ 桌子上也有药粉。”白予澈发现桌子上的情况。

他们赶紧开始检查。

地上也有。

他们又查,终于摸索到银羽那里了。

在云羽的身下有几个药瓶子,其中一个已经打开了,药粉撒了一地。

而它的另外一个爪子湿漉漉的,上面似乎还沾着药粉。

白予澈做了一个猜测:“该不会是银羽的爪子沾了药粉,然后又把爪子探入那药里吧。”

谢宗赶紧又端起碗来。

他揉了揉眼睛……

“我方才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怪不得这残渣里还有沙子呢。”

“谢老,你要不要看一看这些药?”

席临川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祁璟只是喝了这药便能苏醒,岂不是说明这药粉有用?

谢宗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他整个人激动到颤抖起来。

银羽难得很乖,它拖着受伤的身体,挪开,然后跳到了床上,窝在祁璟的怀里。

谢宗则是小心翼翼地跪下,将没问题的其中几个瓶子给捡起来,那洒落在地上的药粉,他则是试了一点。

“里面有几味药,的确是常用来救人之物,但还有一些,我暂时还没有能品出来。”

银羽抓耳挠腮的,它在祁璟的怀里待了好一会儿,见他们还在研究那药粉,它便迫不及待地跳下去,直接舔了一口,然后开始左边刨一下,右边刨一下。

白予澈试探道:“银羽这是在干什么?它疯了?”

银羽:……

祁璟捂着胸口咳嗽了几下,用微弱的声音说:“它的意思是,这药没有毒,是用来救本王的。”

不愧是银羽的主子,马上就明白它的意思了。

自己的意思被领会了,银羽非常高兴,赶紧又跑回祁璟的怀里。

祁璟低头,揉了揉银羽的的脑袋。

见它的的两个爪子都被包扎起来了,那结还打得挺好看的。

他低声问:“她给你绑的?”

他昏迷的时候,是能听到外面的声音的。

所以他们所聊的关于唐枝和银羽的所有事,他都知道。

银羽很高兴地挥起两只受伤的爪子,眼睛亮晶晶的。

祁璟挑眉:“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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