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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纨绔到拥兵千万!裴清霁月后续+全文

一只小熊孩子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所有人都被裴清的话给震惊的无以复加,全都呆立当场,甚至已经忘了此刻被裴擒踩在脚下用刀架着脖颈的人是丞相之子。好在宁涛本人被脖颈传来的剧痛刺激的清醒了些,大声喊道:“裴清,本公子乃当朝丞相之子,你要是敢伤了我,就不怕陛下杀了你!”“呵,本将军贵为当今女帝未婚夫婿,将来我和女帝的儿子乃是太子,庆国储君,到时本将军将是一国之父,你宁家只不过就是我儿圈养的一条狗罢了!别说是伤了你这个垃圾,就算是杀了你又如何!”裴清语气孤傲,神色嚣张,踩在宁涛脑袋上的脚力又重了几分。“你!你!裴清,你简直大逆不道,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宁涛额头青筋暴起,双手握拳,虽然气得浑身发抖,可又不敢有过多的动作。“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还是说你宁家不服?想要夺了我儿这江...

主角:裴清霁月   更新:2025-01-17 14: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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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清霁月的现代都市小说《从纨绔到拥兵千万!裴清霁月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一只小熊孩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所有人都被裴清的话给震惊的无以复加,全都呆立当场,甚至已经忘了此刻被裴擒踩在脚下用刀架着脖颈的人是丞相之子。好在宁涛本人被脖颈传来的剧痛刺激的清醒了些,大声喊道:“裴清,本公子乃当朝丞相之子,你要是敢伤了我,就不怕陛下杀了你!”“呵,本将军贵为当今女帝未婚夫婿,将来我和女帝的儿子乃是太子,庆国储君,到时本将军将是一国之父,你宁家只不过就是我儿圈养的一条狗罢了!别说是伤了你这个垃圾,就算是杀了你又如何!”裴清语气孤傲,神色嚣张,踩在宁涛脑袋上的脚力又重了几分。“你!你!裴清,你简直大逆不道,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宁涛额头青筋暴起,双手握拳,虽然气得浑身发抖,可又不敢有过多的动作。“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还是说你宁家不服?想要夺了我儿这江...

《从纨绔到拥兵千万!裴清霁月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所有人都被裴清的话给震惊的无以复加,全都呆立当场,甚至已经忘了此刻被裴擒踩在脚下用刀架着脖颈的人是丞相之子。
好在宁涛本人被脖颈传来的剧痛刺激的清醒了些,大声喊道:“裴清,本公子乃当朝丞相之子,你要是敢伤了我,就不怕陛下杀了你!”
“呵,本将军贵为当今女帝未婚夫婿,将来我和女帝的儿子乃是太子,庆国储君,到时本将军将是一国之父,你宁家只不过就是我儿圈养的一条狗罢了!别说是伤了你这个垃圾,就算是杀了你又如何!”
裴清语气孤傲,神色嚣张,踩在宁涛脑袋上的脚力又重了几分。
“你!你!裴清,你简直大逆不道,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宁涛额头青筋暴起,双手握拳,虽然气得浑身发抖,可又不敢有过多的动作。
“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还是说你宁家不服?想要夺了我儿这江山!?”
裴清冷笑一声,直接一顶大帽子扣在了宁家头上。
这话一出,所有人均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恨自己父母给自己生了一对耳朵。
“裴清,你大胆!”宁涛冷汗直流,还想辩解,就见裴清快速移开架在他脖颈上的大刀。
他心中大喜,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让裴清害怕了,还想继续吓唬几句,就看见裴清手中大刀猛的举起往他身上劈了下来。
“不可!”
被裴清的言论吓呆在原地的霁月终于是回过神来,看见裴清的动作,大喊一声就要制止,可根本来不及。
“噗呲!”
所有人只听见一声利器划破皮肉的声音传来,宁涛的手臂已经和身体分离,鲜血溅了众人一脸。
“啊,我的手!”
宁涛下意识的用仅剩的手臂捂住伤口,惨叫不已。
这一幕无疑是让所有人都惊诧无比。
霁月也再次愣在了原地。
京城皆传护国大将军之子裴清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空有少将军的名声,却是胆小如鼠,窝囊至极,就连就酒楼小厮都敢对他恶语相向,可他不仅不会发火,还会客套谄媚。
可今天,他不但当众揭国耻、自封未来国父,更是直接断了丞相之子宁涛一只手臂,这莫不是真的疯了?
就连和他有过不少次接触的霁月也犹如见鬼了一样,目光复杂的看向裴清,已然忘了自己刚刚还想拿下裴清。
“宁涛,你给本将军记住,见本将军如同见陛下,对本将军不敬如同对陛下不敬,对陛下不敬,如同叛国!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裴清手持滴血利剑,鲜血不住往地上低落:“滚起来给本将军跪好,再敢不敬,直接取了你首级!灭了你九族!”
宁涛面色痛苦,可在见识了裴清的手段之后,再不敢放肆,挣扎着爬了起来,目光死死的盯着裴清,似乎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跪。
只是片刻,他便不甘的低下头,满脸屈辱的跪了下去。
“呵呵,我看你还是不服啊。”
裴清冷笑一声,突的声音加大,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把断手捡起来,本将军让你把断手捡起来!”
静,死一般的静!
青楼内只剩下裴清的话语还在回荡。
“是!”
宁涛咬着牙,想自己堂堂丞相之子,还是当今年轻一代最有才气的年轻人,今天却在裴清这个纨绔手中吃了这么大的亏,实在是心有不甘。
可现在的裴清一改常态,整个人疯魔了一般,他也只能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捡起了地上的断臂。
“呼~”
看见宁涛把断手捡起来,满脸屈辱的模样。
裴涛长出了一口气,心里从未有过这么爽快。
他目光凌厉,扫向四周的锦衣卫,所有人纷纷移开目光,不敢看他,只剩下霁月还在倔强的盯着他。
“来人,去给本将军拿一双鞋来!”
此刻的裴清脸色倨傲,似乎真的是一位久经沙场,杀人无数的将军一般。
反正多半是活不了了,要不是刚穿越过来杀人过不了心理这关,这会儿跪在地上的宁涛早身首异处了。
话毕,无人敢动,直到裴清抬刀指向一名老鸨,老鸨这才颤颤巍巍站起身来往之前裴清所在的房间而去。
不多时,裴清在众目睽睽之下让老鸨给他穿好鞋子,这才看向霁月:“霁统领,带我去见陛下!”
霁月脸色难看的点了点头,她本来就是要带着裴清去见陛下的。
只是发生了这样的变故,让她一时间有些慌了神。
现在裴清没有再搞幺蛾子,让她长长的松了口气。
“带少将军走。”
霁月看向两个最近的手下吩咐道。
两个锦衣卫对视一眼,平时除了在皇帝面前到哪都能让人闻声色变得他们也是满脸恐惧。
为难的看向裴清。
好在裴清并没有让他们难做。
手臂一松“哐啷”一声,手中的大刀落在地上,发出脆响,手臂一挥,冷哼一声率先往青楼外走去。
只听青楼内霁月冷厉的声音再次响起:“所有人都带走!”
顿时间,青楼内一片哀嚎声、求饶声响起,只是等待他们的可想而知。
青楼外,一群持刀锦衣卫将围观群众拦在外面,有人想看看发生了什么,却是被寒光闪闪的利刃吓破了胆。
率先出了青楼之后,裴清身影一跃,直接骑上一匹锦衣卫骑来的战马之上。
牵马的锦衣卫本能的想要阻拦,但想到裴清的身份,顿时就闭上了嘴巴。
只是目光依旧警惕的看着裴清,手上的缰绳握的死死的,生怕裴清直接跑了。
“都愣着干什么?上马!”
霁月紧随其后,见一众手下都看着裴清没有动作,直接大吼了一声。
所有人这才齐齐跨上战马,带着裴清往大庆皇宫而去。
只是没有人发现,在一个阴暗的角落内,一名面无表情的男子渐渐隐没在黑暗之中·····
京城。
一处豪华的府邸之内。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坐在主位上,底下跪着一个男子:“公子,如您所想,那裴清已经被锦衣卫带走,不过我远远的看到,今日的裴清似乎有些不同,就连一众锦衣卫看向他的目光都有些畏惧。”
“噢?这裴清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居然会让锦衣卫面露惧色,实在是有意思,有意思。”
年轻人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子,指了指桌子上的一杯早就准备好的茶水:“行了,喝了它吧。”
“是,是······”
听见年轻人的话,男子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拿起桌上的茶水,脸上带着一丝悲戚,又带着一丝决绝。
最后仰头送进了口中。
“公子,属下告退。”
喝下茶水之后,男子把茶杯放回桌上,朝着脸色阴冷的年轻人作揖。
年轻人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轻轻挥了挥衣袖。
男子转身就要出门,只是还没等到门口,就倒在了地上,嘴角一丝殷红的血液缓缓流出。
“裴清,这次本公子看你死不死,只要你这绊脚石没了,许时薇早晚是本公子的,庆国,也是本公子的。”
年轻人阴冷的脸上全是得意之色,喃喃自语。
随后,他加大了声音:
“来人,拖下去埋了。”
······
前往皇宫的路上,裴清不由思考起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之前,刚刚穿越就遇到陷害,他一时气愤抱着必死的心不但砍了左丞相之子一条手臂,还用自己的身份吓住了宁涛甚至是霁月统领的一众锦衣卫。
可现在冷静下来之后,裴清又觉得好不容易撞大运穿越过来,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就算死,也得把陷害自己的人弄死了才行!
不过现在的情况对自己很是不利。
他明明知道是被陷害的,可偏偏没有任何证据。
女帝许时薇和这些人可不一样,一方面是如今大庆女帝,一方面又是自己的未婚妻。
自己吓唬别人的两个身份在她面前,不是保命的东西,反而是催命符!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非常可能把自己给砍了。
想到这里,裴清又是一阵无力。
他妈的,不管了,人死就死了,不死万万年!
想着,他抬头开始观赏起了沿途的风景。
不时还点点头,根本没有犯下大错之后的紧张。
“少将军,你还有心情看风景?”
一直看裴清不顺眼的霁月看着裴清这副样子,一时间也来了气,不由开口嘲讽。
要是以前,听到霁月这个女帝身边红人的嘲讽,裴清最多只会尴尬的赔笑。
可今天裴清却是一改常态,撇了霁月一眼:“霁月统领,我只不过是被人陷害,这你应该比我还清楚,要不然,你怎么可能会那么巧合在青楼抓到我?”
说着,脸色突然一变,一股无形的威压从他身上迸发而出:“霁统领,以后和我说话,请注意自己的身份!”
骑在马背上的霁月神情一滞,顿时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以前的裴清在自己面前,犹如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一向对自己客气无比,只是今天,怎么会字字珠玑,犹如一把开刃的利剑一般?
自己作为女帝的贴身侍卫,同时也是闺中密友,实在看不惯裴清今天的所作所为这才语气讥讽了几分。
可裴清却是分毫不变,就像变了个人一样,难道,他真的是被冤枉的?
想想自己得知裴清在青楼的经过,确实有些不寻常。
想到这里,霁月冷哼了一声,把目光从裴清身上转移开来。
不管是不是冤枉,这件事都必须由女帝亲自决断,这不是她能够左右的。
半个时辰之后,裴清在一众锦衣卫的‘押送’之下,终于是到了庆国皇宫之内。
心情也是越发紧张起来。
“站住!”
就在霁月要带着裴清进入女帝寝宫之内的时候,一声尖锐的声音喝住了两人。

等到一切都准备就绪,许时薇双手用力在扶手上一抻,直接站了起来。
目光清冷,脸色威严,一副股子无形的压力席卷住在场所有人的身上。
整个大殿再次鸦雀无声。
跪在地上的张茂德更是两股颤颤,以为女帝这是准备对自己动手了。
毕竟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公然和她的未婚夫婿作对,岂不是就等于和她作对?
自己不死,还怎么可能?
至于刚刚许时薇说的那些话,他压根就没有听进去,还沉浸在巨大的恐惧之中。
这一幕看得裴清心中暗自摇头。
因为自己这些年我窝囊,女帝不待见自己,以至于很多人都忘记了自己还是女帝未婚夫婿。
这女帝才微微开口说了一句,直接就让他们给吓尿了。
就这样的胆色,什么文人风骨?
莫不是拿去喂狗去了?
就在这时,许时薇的声音毫无情感波动在大殿中响起:“既然此次的赌约因国事而起,那便用爱国为题做首诗吧。”
“圣上英明!”
随着许时薇的话落,一众大臣全都拱手大喊。
对于这个主题,没有人表示反对,倒不是因为畏惧女帝,而是今天这件事和这个主题切合,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加合适的了。
“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那现在就开始吧,张爱卿你别跪着了,起来开始写诗吧,要是你们能够作出一首足以传世的诗作,激励国民,朕重重有赏!”
裴清看了一眼众人,发现在听见许时薇说这句话的时候,包括许时薇和一众大臣,目光都是看着张茂德。
也是,自己只不过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没有人会相信自己会作诗,更别说是作出什么足以激励国民的传世佳作了。
“谢陛下隆恩!”
张茂德身体再次一颤。
重重地朝着女帝磕了几个头,这才在两名文官同僚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脸上全是对女帝的感激之情。
在看向裴清的时候,虽然有畏惧,但更多的则是轻视。
这一局,他赢定了!
只要等他赢了之后,再当着众人的面,给裴清求求情,请陛下不要惩罚于裴清。
这样自己这一劫应该算是过了吧?
既赢了裴清,让所有人知道了自己的才华,又能表示自己的宽大胸怀,说不定陛下高兴之际,还会给自己一些奖赏也说不定!
和张茂德一样,大家都觉得张茂德赢定了,裴清只不过就是自取其辱罢了。
依旧跪在地上的宁承平脸色难看,只不过心里却是暗暗得意,刚刚裴清如此侮辱自己儿子,待会儿他作出来的诗不如张茂德,看他怎么收场?
此事事关重大,哪怕是他的身份,也必不会好受,要是陛下真的能够按照赌约来执行,裴清成了没有身份的平民,自己一个眼神,就能让那些想要巴结自己的人杀了裴清!
想着,宁承平脸上笑意更甚,只是他把脑袋埋在双臂之中,没有任何人能看见他那近乎疯狂的笑容。
比起文官这边的人,武官一脉则全是脸色难看,全都面如死灰。
都已经想好了等到裴清输了之后,哪怕是受到陛下的惩罚,也要为裴清求情。
就在所有人都心思各异地想着的时候。
裴清却是面色如常,非但没有丝毫紧张之色,还淡淡的对着张茂德说道:“张院长,既然你接下了这赌注,那便开始吧,不然待会儿又说我欺负你。”
“裴清,还是你先开始吧,众人皆知你是文不成武不就的纨绔,而老夫承蒙天下士子认可,怎么说也负有大庆文坛大家的虚名,岂能欺负你一个小辈?”
虽然刚刚怕得要死,但是说起作诗,他张茂德在这大庆敢说第二,谁敢说第一?
何况还是这裴清?
他那属于文人的傲气顿时充斥着全身,傲然地看着裴清。
“噢?张院长不会是怕了吧?所以找了个借口想要等本将军作出诗来,而后再剽窃本将军的诗?”
裴清脸上带着不屑,对张茂德那踩了一脚自己,又捧高他本身的态度极为不满。
直接开口就是一句足以让他吐血的话。
“裴清!你不要太过分了!”
张茂德听了裴清的话,刚刚恢复了一些的脸色再次变得难看起来。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裴清说话居然这么恶毒。
说自己是为了剽窃他作的诗,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简直就是对自己莫大的羞辱。
“我只是说句实话罢了,如果张院长怕了,现在就能认输,按照赌约辞去官职告老还乡就是,大可不必在这里狺狺狂吠,丢人现眼!”
裴清脸上嘲讽之色未变,说话却是一句比一句更气人。
这话不仅仅快把张茂德气得捂着胸口像是一只炸毛的猫,就连那些文官也是气得咬牙切齿。
要不是刚刚女帝的话提醒了他们裴清的身份,他们非要上前撕烂裴清的嘴不可!
“好好好,既然如此,老夫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面对裴清的伶牙俐齿,这自诩文坛大家的张茂德最终还是绷不住了,身体猛地一甩,甩开了扶住自己的两位同僚,长袖一挥,来到小太监刚刚安放好的案台面前。
拿起毛笔,微微思索片刻之后,挥笔在白布上面开始题诗。
裴清这才发现,如今自己所处的这个世界,科技极其的落后,连白纸都还没有发明出来,
只是让他惊讶的是,既然连纸都没有,布料的质量却是好像还很不错的样子。
看来这和自己那个世界的古代科技走向极为不同。
自己以后要是想要搞钱,确实可以往这些方面靠拢一下。
张茂德下笔很快,不多时,就能模糊地看见他面前的白布上面写了不少的字,只是他看不清具体的内容,他也没有兴趣知道。
“少将军,你怎么还不动笔?”
见裴清还是站在原地,根本没有一丝动笔的样子,身后的一名武将不由急了起来,开口提醒道。
“不急,不急,这不过是小场面而已,对于本将军来说,只不过是弹指间的事情罢了。”
裴清脸上带着笑意,对着说话的武将淡淡的说了一句。
脸上的嚣张一览无余。
他知道,现在自己走的路线就是嚣张、纨绔,自要让所有人都改变对自己的看法,这次便是绝佳的装逼机会,他又怎么会放过。
听了他的话之后,一众武将脸上全是失落之色。
在他们看来,裴清这就是放弃了,只不过没有人能想通,裴清为何要作死?
好好活着难道不好吗?
文官一脉,看见裴清这副样子,全都面露鄙夷之色,心中全都在暗想等下陛下和裴清退婚之后,他们要怎么样出口羞辱裴清,以此来讨好左丞相和张院长。
“陛下,微臣写完了。”
就在这时,张茂德停下手中的笔,放在砚台之上,微微对着许时薇拱手。
许时薇没有说话,一直站在张茂德边上的两个小太监连忙上前拿起案台上的白布,一人一边,小心翼翼地送到了许时薇面前。
许时薇看向白布之上的诗词,缓缓开口,轻声念出了上面诗句:
“千年古域立东方,
岁月沧桑志未央。
五岳巍峨撑浩宇,
江河奔涌韵悠长。
雄关漫道驱贼寇,
热血英魂卫土疆。
且看今朝兴伟业,
繁花盛景韵悠扬。”
念完,一众大臣纷纷脸色敬佩地看向张茂德。
而张茂德似乎很是享受众人的这种目光,头颅高扬,脸上带着傲然的笑意。
“众爱卿觉得张院长此诗如何?”
许时薇脸上也露出了一些笑容,这诗明显就是歌扬如今大庆在自己治下国泰民安的现状。
这让她心中大喜,再也掩饰不住。
而一众大臣都是察言观色的高手,又怎么能看不出女帝脸上的兴奋之色?
纷纷拍马屁道:
“张院长这首诗实在是太符合当下我大庆的国情了!”
“是啊,大庆在陛下的带领之下,日渐强大,这诗实在是好啊,足以以此诗来激励我大庆子民,流芳百世了!”
“且看今朝兴伟业,
繁花盛景韵悠扬。”
一名文官摇头晃脑,大声重复着最后的一句,脸上全是振奋之色:“这不就是如今我大庆最好的写照吗?好诗啊好诗!”
就连不懂文墨的武将听了这首诗,也觉得写得确实好。
只是他们越加担忧了起来,裴清,必输了······
“呵呵,不错,不错,不过还是差了那么点意思!”
就在众人都在夸赞着张茂德这首诗的时候,裴清却是不合时宜地站了出来,脸上面色依旧,好像这首诗在他眼中就是不堪入目的垃圾一样。
“少将军,这话可不能乱说,咱们输了就输了,待会儿态度好些和陛下认个错,只要陛下开恩收回成命,我们再替你求求情,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站在裴清身边的余乐阳实在是忍不住了,以前他和裴飞虎是至交好友,也是在裴飞虎的支持下,自己才走到了现在的位置。
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裴清在万劫不复的路上一去不返?
“是啊,少将军,作诗不是你的长项,只要你和陛下认错,陛下肯定不会为难你的!”
随着余乐阳这个右丞相开口,不少人也都苦口婆心地劝说了起来。
只是裴清却是根本没有听他们的话,只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看向张茂德,嘲讽之意毫不掩饰:
“张院长,你这大庆文坛大家的名号,确实不过是虚名。”
哄!
裴清嚣张的话音刚落,所有人犹如被掀开了头骨,一阵头皮发麻的感觉席卷全身!

虞公公的这句话,不仅让裴清和霁月脸色大变,就连许时薇的神色也微微变化。
似乎是没有想到宁承平会这么快到来。
脸上闪过一丝疲惫,对着殿外道:“宣!”
这次她没有说请,而是宣,足以看出她此刻的心情并不如之前。
片刻之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一个身穿官服,头戴丞相帽的中年男子急匆匆的走进大殿之内。
在看见裴清的时候,脸上顿时黑了下来,眼神恨不得杀了裴清。
裴清却是一改之前面对女帝的谨小慎微,挺直腰杆,脸上隐隐带着杀意。
今天的事情一发生,裴宁两家就是死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完全没有必要在他面前示弱。
宁承平立马转过头,满脸义愤填膺的样子,跪在许时薇龙椅之前:“臣下恳请圣上治裴清死罪!”
一语出,四座惊!
原本三人都以为宁承平是来为自己儿子讨公道。
想过他的无数说辞,可没有想到一开口就是要治裴清死罪。
这让许时薇的双眸都是挣大了许多,足以见她心里的震惊。
不过女帝就是女帝,只是一瞬,又恢复了那一抹清冷模样。
她抬起包裹在龙袍之中的玉手,做了一个托起的手势:“左相请起来说话。”
“圣上!”
宁承平并没有听许时薇的话,而是突然语气高亢,带着一股悲凉:“圣上今天要是不应允臣下,臣下就不起来!”
此话一出,女帝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龙椅的扶手上。
语气平淡如水:“丞相,不知何故要治裴清死罪?”
许时薇这句明知故问,简直让裴清等人全都一脸懵逼。
这宁承平明显就是来逼宫的,想要给自己儿子报仇,可又不说出来,自然就是想要用裴清逛青楼的事情说事。
可偏偏许时薇却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让几人都是不明所以。
特别是跪在地上的宁承平,脸色一变再变,额头冷汗直流。
要是裴清不在这里,他自然不敢主动提今晚裴清逛窑子的事,毕竟裴清可是女帝陛下的未婚夫,事关皇家颜面,谁提谁死。
他最多就说裴清和自己儿子起了争执,砍了自己儿子一直手臂,要求处罚裴清。
可现在裴清在这里,他自然以为女帝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肯定对裴清起了杀意,自己刚好可以拱一把火。
可没有想到,女帝居然是这个反应,让他一时间不知所措,整个人吓得身躯都在发颤。
“圣,圣上,小儿宁涛和裴清发生矛盾,被裴清砍去一臂,臣下护子心切,急火攻心,一时说错话,臣下请,请圣山治裴清之罪!”
他不是傻子,明白女帝肯定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只不过不知出于什么考虑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不过不管何故,只要自己说出来了,自己今晚能不能出了这大殿都是两说。
别看这女帝是一介女流,可行事作风,算是庆国开国这三百多年来最为狠辣的一个!
否则也不可能在短短数月只能坐稳这皇位,成为庆国开国以来第一位女皇!
“知道了,这件事朕会调查清楚,给左相一个满意的答案,如果没有其它事,左相先退下吧。”
女帝紧握龙椅的手指微微放松,语气平淡。
“是,臣下告退!”
纵使内心有万般不甘,宁承平也不敢发作,甚至不敢表现出丝毫不满,身上已经全被汗水浸湿。
他缓缓站起身来,朝着女帝恭敬作揖,随后转身就走,临走之时,看向裴清的目光凶狠无比。
裴清却是在心中暗叹老狐狸。
刚刚他都想好宁承平拿青楼的事情说事,然后逼着女帝赐死自己。
然后自己用宁涛陷害自己,必定是他左相指使来咬死对面。
只是没有想到不管女帝还是宁承平都不按套路出牌。
都是个顶个的人精。
果然,能在古代拥有一席之地的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特别是帝王和权臣。
裴清心里顿时一阵危机感袭来。
不行,要是今天能活着离开皇宫,一定要找机会离开京城,甚至是庆国,自己一个现代人,有那么多知识,只要能活下来,什么都好说!
裴清心里暗想。
就在这时,龙椅上的许时薇目光再次看向裴清:“裴清,今日之事无论是否被人陷害,你出现在青楼,都已是有损皇家颜面,你觉得朕应当如何罚你?”
女帝声音不大,语气中也没有怒意,但却是让裴清心头一缩。
他想过女帝直接杀了自己,却是没有想过女帝居然把这个问题抛给了自己,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脑海中飞速运转,这他娘的简直就是送命题,自己该怎么回答?
有了!
离开京城!
刚刚自己就想着离开京城,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要是能趁着这次机会,远离庆国,许时薇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拿自己没有办法了!
想着,他朝着许时薇拱手:
“陛下,臣本将门出身,这些年承蒙陛下关照,锦衣玉食,不曾吃苦,这次被人陷害,但也是因我不慎所至,恳请陛下许臣将功补过,驻守边疆,建功立业,也不枉臣将门之后!”
许时薇冰泠的神色有些动容,看向裴清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惊诧。
她自小和裴清长大,自知道裴清胆小怕事,特别是护国大将军裴飞虎死后,更是窝囊至极,连街头小厮都不如。
可今天却是给了自己这么大的惊喜,先是断宁涛一臂,现在又主动提出去驻守边境。
这和她印象里的裴清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她心里惊讶的同时,不由开口问道:“裴清,边境艰苦,更是常有外敌入侵,死伤乃常事,你不怕?”
有戏?
裴清心中一喜,目光对上许时薇,无比坚毅:
“怕,但我更怕一辈子窝囊到死,被人嘲笑到死!与其窝囊而死,还不如轰轰烈烈,为国而死,至少能留个美名,不负我少将军之名!”
这句话铿锵有力,悲壮恢弘。
让一旁的霁月都是一脸惊讶,京城有名的纨绔,不学无术的废物,居然有这样的抱负?
以前当真是看错他了?
“呵呵。”突然许时薇冷冷笑了一声,目光中的讶然已然不见。
她明白了,裴清是想逃出京城!
她深深的看了裴清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但很快被她压了下去。
裴清是何等身份?
抛开自己未婚夫的身份不谈,乃是护国大将军之子!
朝堂之上,边境之上,皆有当年裴飞虎至交好友、以及忠诚的拥护者,势力极其庞大,哪怕如今十不存一,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
要是放裴清离开京城,他诚然只是一个废物,胸无大志,可若是成了那些人的傀儡呢?
到时候,迎接庆国的估计又是一场生灵涂炭的灾难。
所以就算自己动不了裴清,也绝无可能放任裴清离开!
转瞬间,许时薇就想到了许多的可能,目光再次变得平和下来。
缓缓道:“裴清,我答应过裴将军护你一世周全,自不会食言,你无需去边境冒险。”
说着,她话锋一转:
“不过以你如今的行事作风,实不适以朕未婚夫这个身份存在,这对你,亦对朕,甚至对庆国都无益,朕择日便宣布你与朕的婚事取消吧,此次事件,朕就当做不曾发生。”
轰!
许时薇的话就犹如一道闪电击中裴清,让他心中大骇。
女帝亡我之心未死!

“本将军觉得应当如此,毕竟连我这纨绔都比不过,要是继续在这个位置上,也不过是祸国殃民而已。”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张院长刚刚有些得意的神色顿时又变得难看起来。
裴清在这么多人面前如此侮辱,让他老脸一阵通红,不过很快他就调整了回来,站直了身体,对着裴清问道:
“那若是你输了,又当如何?”
所有人都看向裴清,包括许时薇的目光也放在裴清身上,等着他给出答案。
只见裴清丝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直接对着张院长说道:“输?本将军不可能会输!”
朝堂之上一阵骂声,这裴清也太不要脸了,居然说不会输给张院长,这岂不是耍无赖?
裴清自然不是想耍无赖,只不过是想要把众人的情绪调动起来罢了。
现在目的达到,他加大了声音,继续开口:“若是本将军输了,那便请陛下亲自削了我这爵位,贬为一介平民,充军发配边疆如何?”
“嘶~”
朝堂之上,只剩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所有人都是瞪大了眼睛看向裴清。
要说刚刚张院长的‘赌资’,已经让所有人都惊讶了,不过想想他的对手是裴清这个不学无术的纨绔,等于是稳胜,不过就是个形式而已。
可裴清不用想都知道输定了。
他是怎么敢用自己如今的身份下赌注的?
而且还充军发配边疆,这不仅仅是不要自己如今的身份了,而是连命都不想要了!
只有许时薇脸色难看,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抓住龙椅,看向裴清的目光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了。
自己就说嘛,裴清怎么会一反常态的和一众文官硬刚,还在朝堂上大言不惭,原来他还是和昨晚一样的想法。
这么做,只不过就是想要离开京城。
只是让许时薇想不通的是,自己的大庆,真的有如此不堪?
裴清就算是放弃身份,甚至可能是生命都要离开这里?
又或者说·····
许时薇脸上杀意似乎都要凝聚成实质。
又或者说,裴清真的已经联系好了对大庆不忠的奸臣,想要谋反!?
这个想法一出现,许时薇都被自己给吓了一跳。
只是很快她紧握的双手便松开了一些: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裴清只是一个废物罢了,就算心里真的有这个想法,也不敢付诸行动。
不管了,反正无论你是打着什么样的主意,朕都不可能让你离开这京城。
你裴清就算是死,也得死在京城!
许时薇心中暗想,脸色舒展开了一些。
继续欣赏起裴清的表演。
张院长愣了许久,看了看裴清,又看了看一众惊诧的同僚,脸色也变得复杂起来。
若是裴清真的只是已逝的护国将军之子,他确实敢一口应下。
毕竟护国大将军都死了,你裴清只不过是一个废物纨绔而已,弄死了就弄死了,到时候有左相撑腰,他最多就落人口舌。
可别忘了,比护国将军之子更厉害的是,裴清是当今陛下的未婚夫!
哪怕所有人都知道陛下不待见裴清,他也万万不敢接下这赌注!
他可不会嫌自己命长。
张茂德惊魂未定地看向裴清,抬手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额头,苦着一张脸看向女帝,随即直接跪在了地上:“陛下,微臣万万没有这意思,请陛下明鉴啊!”
裴清一愣,什么情况?
自己只是想着,如果真的输给了这张茂德,自己就刚好借着这个机会离开京城。
怎么这刚刚还硬气得不行的老头直接就跪下了?
他脸色顿时就是一黑,看来自己逃离京城的计划又要落空了。
恨恨地看了张茂德一眼,也只能等着女帝回话。
“朕知道,朕全程在场,自然不会是非不分。”
许时薇也是被裴清的这个操作给弄得哭笑不得,只能强忍着怒意瞪了裴清一眼,然后对着张茂德说道:
“这样吧,裴清的赌注改一改,如果他输了,便把他贬为布衣,并且和朕解除婚约,如此一来,虽没有身份,但不至于丢了小命,也算是给护国大将军的一个交代。”
此话一出,包括宁承平等一众文官脸上神情复杂,解除婚约?
他们甚至都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现问题了,今天的震撼一个比一个大。
这件事可不是小事,那可是先皇定下的!
可现在裴清和他们已经闹成了这样,对于他们来说算是天大的喜事,只不过这种事情他们可没有人敢参与,只能全都闭上嘴巴,沉默不语。
张茂德把脑袋埋在地上,大声哭喊了起来:“陛下,陛下,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啊!”
他吓得差点晕死过去,还以为许时薇故意这么说,是想告诉自己裴清乃是她的未婚夫。
顿时肝胆俱裂,就差没吓尿了。
许时薇眉头微皱,这才反应过来这张茂德是理解错自己的意思了,也不想解释了,直接说道:“行了,就按我说的做,朕既然开口了,那就定了!”
此话一出,张茂德整个人抖如筛糠,甚至都想到了自己被砍脑袋的一幕。
心里不由回想起过往的种种,后悔为了一己私欲在朝堂上公然和裴清为敌。
只是其他人倒是看得出来,女帝并不是为了敲打张茂德而说的这句话。
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她定下来了,那就没有办法再改变。
这是这两年来大家的共识了。
一众武官看着跪在地上的张茂德,恨不得把他给千刀万剐了。
裴清纵然是配不上如今的陛下,可他作为护国大将军之子,就算退婚也应该用正式的方式,而不是和他张茂德一个赌约导致的!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女帝已经下了决定,裴清,完了!
他妈的,这女帝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搞死自己!
裴清自然是最为难受的一个人了。
他现在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拿什么做赌注不行,偏偏提什么离开京城。
明知道女帝不会放自己离开,还来这么一出,现在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要是真的如女帝所说,贬为平民,解除和她的婚约。
估计自己连明天早上的太阳都别想看到,就会被那些暗处的人给杀了,全尸都剩不下!
裴清深吸了一口气,尽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脑子里开始出现现代所学的诗词,不能输,输了自己小命就没了。
“裴清,张院长,你二人对朕的决定可否满意?”
见两人都迟迟没有动作。
许时薇看向大殿,朝着两人问道。
“臣,没有异议。”裴清第一个点头。
张茂德虽然此刻已经怕得要死,但还是硬着头皮跟着回答:“臣,也没有异议。”
“好,既然都没有异议,那便开始吧,来人,给两位大人拿笔墨!”许时薇点了点头,对着边上的宫女下令。
“喏!”
两个宫女躬身退走。
不一会儿,便有太监搬来桌椅,两个宫女马上把准备好的笔墨纸砚摆放整齐,马不停蹄地开始研磨。

此话一说,所有人都看向声音的方向。
发现这人是御史大夫鲁元正,宁承平最忠实的拥趸之一。
“鲁爱卿,既然有人选,那就说出来。”
许时薇脸上也出现了一丝希冀。
所有人都期待的看向鲁正元,像是在绝望之时看到了一颗救命的稻草一般。
“是,陛下。”
鲁正元再次拱手,然后看向许时薇恭敬道:“臣认为左丞相家宁涛公子或可以一试。”
“对呀,宁涛公子不是号称大庆年轻一代最有才华的才俊吗?”
“是啊,而且我记得宁涛公子今年才二十三岁吧?正好符合这次诗会的要求啊!”
不少人开始议论了起来,脸上也没有了之前的沮丧。
刚刚因为心情太过沉重,以至于都想不起来还有宁涛这么一位出众的才子。
“确实可以一试,毕竟宁涛公子出生书香门第,加上丞相大人教导有方,饱读诗书,肯定可以把乾国斗得个败兴而归!”
又有人开始捧起了左丞相宁承平的臭脚。
虽然这宁涛在庆国京城年轻一辈中却是号称第一才子。
可和其他国家比起来,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可如今,又没有任何办法,大家都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可底下这些人,还不曾发现,在他们疯狂议论宁涛这个‘才子’,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的时候。
龙椅之上的女帝和她边上的贴身护卫脸色已经变得极其的难看。
而背对着他们的左丞相,被他们所有人称赞生了个麒麟子的宁承平却是浑身都在发颤,目光斜视站在自己不远处的裴清,满脸的杀意,只是不经意间露出一丝诡计得逞的阴冷。
裴清甚至能感受到宁承平看向自己,那充满杀意的目光。
他冷冷一笑,终于是明白过来了。
那鲁正元之所以在这个时候提宁涛,并不是没有原因。
这多半就是宁承平这只老狐狸做的局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等到所有人都好奇大家都夸了这么半天,为什么陛下和左丞相都是一言不发的时候。
宁承平朝着龙椅上的许时薇一拱手,随后又转身一脸歉意的朝着百官拱了拱手,脸上全是痛惜无力之色:
“陛下,各位同僚,这次的事情,犬子恐怕是帮不上我大庆了。”
哄!
宁承平的话音刚落,朝堂之上一片哗然。
就连武官那边也都是惊讶地看向了宁承平。
这可是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只要这次的事情做好了,宁涛哪怕只是一个纨绔,也会一举成名,洗掉身上那些不好的名声。
今后在这大庆国,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加上他宁承平本就是大庆丞相,就算子承父业也不是不可能。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好的机会,宁承平会拒绝。
“哼,宁丞相,你家公子不是号称我们大庆最出色的才俊吗?现在有机会报效国家,却是为何如此百般推脱?”
此声音的主人是右丞相余乐阳,原本文武就是互看两相厌,他们才刚刚把希望寄托在文官这边。
没有想到现在宁承平居然还推三阻四的,自然不满了起来。
随着余乐阳的声音落下,一众武官也都是纷纷议论了起来。
刚刚他们说能出战,那些文官一个二个的开口就是一阵乱喷,现在找到机会了,这些武官哪有一个省油的灯?
只有宁承平目光依旧冰冷,心中却是冷笑连连。
要是以前,有这么多人在朝堂上和自己作对,他会感觉很难堪,但是今天这种情况,却是全都在自己的计算之中。
女帝不是不惩罚裴清吗?
不是要退朝吗?
那自己就让所有人都知道裴清这个废物,把自己那个如今全大庆的希望给断了一只手臂,导致他不能应战。
看看在百官的注视下,她还怎么包庇裴清!
看着女帝越发阴沉的脸色,宁承平知道这是女帝发怒的前奏。
这要是在以前,他哪怕是贵为丞相,也断不敢这么做,但是今天这件事,事关自己儿子。
他就算是受到惩罚,哪怕被免去官职,他也要为自己儿子出了这口气,要不然,以后自己宁家还怎么在大庆立足?
自己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还有何脸面?
他冷冷地瞥了裴清一眼,心中冷笑:哼,裴清!你这废物,本相今天看你死不死!
收回目光,宁承平脸上全是委屈之色,看了看女帝,又看了看百官,这才说道:“陛下,各位将军,各位同僚,实在不是犬子不愿为国出力,此次实属无奈啊。”
“唉~”
说完,他长长地叹息一声,脸上全是落寞之色。
这行为,让在场除了知道内情的几个人之外,全是诧异无比。
右丞相余乐阳也是意识到了自己这个死对头的异样。
要是以前,在这朝堂之上,文官可是压武官一头,特别是护国大将军死后,武官一脉地位更是一落千丈。
以至于这宁承平除了在面对女帝的时候,对其他人那都是看不上眼。
今天这种既委屈又悲伤的模样,实在是反常至极!
不知道他又要玩什么花招。
他看了看女帝,又看了看宁承平,终究是没有开口。
只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他这种耐心,有人大声质问道:“宁丞相,莫不是贵公子出了什么意外不成?”
裴清目光一变,顿时竖直了耳朵,来了,来了,重头戏终于来了!
不等裴清想完,就有人附和开口:“对啊,还请左丞相今日给陛下和我等给个交代!”
“对!”
不少武官这边的人全都开口‘讨伐’左丞相宁承平,想要让他给一个说法。
而女帝许时薇脸色难看,可偏偏没有如众人一般责问宁承平,也没有让其他人停口。
而是目光阴冷,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一样。
面对众人的责问。
宁承平心中却是越加的得意。
骂吧,闹吧,你们现在闹得越凶,等下裴清就死得越惨,到时候本相倒是要看看你们这些武官,是为了已死的裴飞虎来得罪自己。
还是要落井下石请陛下惩罚裴清?
想着,宁承平脸上更加悲伤,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挤出了两滴眼泪挂在脸上,直接在龙椅之下跪下:“陛下,实在不是臣不想让犬子为国出力,而是现在犬子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啊!”
哗!
这话一出,刚刚还在群情激奋的众人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怎么?
还真被自己等人猜中了?
这宁涛还真的出事了?
许时薇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宁承平,脸色难看,但还是没有说话。
她还在等,等着那个人跳出来。
只是让她失望的是,她期待的一幕并没有出现。
她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个躲在暗地中的人,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这么简单。
自己为了让他自己跳出来,故意没有阻止宁承平,任由他在朝堂上演戏,可惜那个人是真的能忍,这都不出现。
没有办法,看来今天想要把这个人找出来可能是没有希望了。
眼下的局势也不容她再等。
只能看了看一众百官,语气清冷:“宁丞相之子确实不能胜任此次的比赛,众爱卿还是再挑选其他人参赛为好。”
许时薇脸色难看,哪怕是这样的局面,她在昨晚就已经想到了。
但是现在那个藏在暗处陷害裴清的人没有诈出来,又面临着和一众大臣解释裴清砍了宁涛的事情,这让她心里很是不爽。
果然,一众大臣见女帝都如此说,顿时更加好奇,但又不敢发问。
大殿之内直接就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除了那个躲在暗处的人和昨晚在许时薇寝宫的几个人之外,都是好奇宁涛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宁丞相,看来大家都想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你就说说吧。”
许时薇也知道,现在要做的,只能是先安抚住左丞相宁承平这一脉的人,毕竟诗会比赛不管输赢,还是得指望一众文官,万不可把宁承平得罪的太死。
否则大庆就真的是内忧外患了。
最多就是惩罚裴清,如今之计,也只有放弃裴清了。
希望这宁承平不要在这朝堂上做得太过火,否则一众武官也不会答应。
“陛,陛下,臣,臣不敢说!”许时薇下了命令,但是宁承平却是装作有所顾虑的样子,一脸纠结的看向裴清。
这一下,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裴清的身上。
哪怕是傻子都知道这件事和裴清有关了。
只是谁也想不通,平时打不还手,骂不还手的废物少将军裴清,和宁涛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有什么关系?
裴清站在一边,反而是没有了之前的紧张。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许时薇没有直接把这件事说出来,而是任由宁承平把战火引到自己身上。
不过这次的事情和什么诗会有关系,正好,宁承平这次估计要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玩计谋我玩不过你们,但诗词?
呵呵,我华夏上下八千年的底蕴,哪里是这个世界能比的?
想着,他老神在在地站在原地,微微侧身,把目光对准跪地的宁承平方向,等着他下面的表演。
就在这时,许时薇抬了抬手,对着宁承平说道:“宁丞相,莫不是要朕请你说?”
许时薇也是怒了,这老匹夫,要不是自己现在根基尙不算稳固,敢和朕玩这种小把戏,早让人把你给砍了!
想着,她又看了看有恃无恐的裴清,目光中闪过一丝诧异。
在她的想法中,遇到现在的情况,裴清不是早该吓得跪地求饶,给自己找补借口吗?
怎如此淡然?
有意思,有意思,这裴清还真是变了,连自己都看不透他了呢。
“是,是,臣说!”
宁承平心中大喜,脸上却是依旧一副为难的样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再次聚集在了宁承平身上,心思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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