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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香江:她重生后父子双双火葬场! 番外

花三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火车上。林夏兰刚刚坐下,就看到潘家乐给她关上了窗户,指向远处道了声,“看来你身价不凡啊,出来还有小弟跟着。”用着戏谑的声音,但林夏兰知道对方是在帮自己缓和情绪。当初收到男人打过来的钱款后,对方就说了自己是在香港做生意的,如果以后还有类似的古董文玩也可以找他。本就是萍水相逢的关系,没想到慧萍带着自己办过关证时又遇到对方。这人竟然跟办证的发署机关领导是亲戚。一来二去的,好友非让她跟潘家乐一起去,这个年代,女子独自一人出行还是很危险的。思虑再三,林夏兰就跟男人结成了搭子。“刚刚,让你见笑了。”林夏兰拿出包里临走时,慧萍跟她一起做的鸡蛋饼放在男人面前道:“谢谢你,我们一起吃吧。”就拿着一本手掌大小的蓝皮书认真看起来。在办过关证的时候她就想清...

主角:林夏兰倪枭   更新:2025-01-17 14: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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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夏兰倪枭的其他类型小说《九零香江:她重生后父子双双火葬场! 番外》,由网络作家“花三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火车上。林夏兰刚刚坐下,就看到潘家乐给她关上了窗户,指向远处道了声,“看来你身价不凡啊,出来还有小弟跟着。”用着戏谑的声音,但林夏兰知道对方是在帮自己缓和情绪。当初收到男人打过来的钱款后,对方就说了自己是在香港做生意的,如果以后还有类似的古董文玩也可以找他。本就是萍水相逢的关系,没想到慧萍带着自己办过关证时又遇到对方。这人竟然跟办证的发署机关领导是亲戚。一来二去的,好友非让她跟潘家乐一起去,这个年代,女子独自一人出行还是很危险的。思虑再三,林夏兰就跟男人结成了搭子。“刚刚,让你见笑了。”林夏兰拿出包里临走时,慧萍跟她一起做的鸡蛋饼放在男人面前道:“谢谢你,我们一起吃吧。”就拿着一本手掌大小的蓝皮书认真看起来。在办过关证的时候她就想清...

《九零香江:她重生后父子双双火葬场! 番外》精彩片段

火车上。
林夏兰刚刚坐下,就看到潘家乐给她关上了窗户,指向远处道了声,“看来你身价不凡啊,出来还有小弟跟着。”
用着戏谑的声音,但林夏兰知道对方是在帮自己缓和情绪。
当初收到男人打过来的钱款后,对方就说了自己是在香港做生意的,如果以后还有类似的古董文玩也可以找他。
本就是萍水相逢的关系,没想到慧萍带着自己办过关证时又遇到对方。
这人竟然跟办证的发署机关领导是亲戚。
一来二去的,好友非让她跟潘家乐一起去,这个年代,女子独自一人出行还是很危险的。
思虑再三,林夏兰就跟男人结成了搭子。
“刚刚,让你见笑了。”
林夏兰拿出包里临走时,慧萍跟她一起做的鸡蛋饼放在男人面前道:“谢谢你,我们一起吃吧。”
就拿着一本手掌大小的蓝皮书认真看起来。
在办过关证的时候她就想清楚了。
前世,倪枭的妹妹有港岛身份,并且当上了公务员。
后世满世界旅游不说,还嫌弃林夏兰这个嫂子是个米虫,不像她每个月都有十万退休金。
重生归来。
林夏兰给自己规划去香港的第一步就是去买房读书,然后挂靠拿下港岛身份。
这样在孩子出世之后,她坐月子的时候刚好可以备考公务员。
想到这里,林夏兰摸了摸小腹。
上辈子唯一在意她的女儿,现在还在她的肚子里。
一想到这,林夏兰被现实磋磨得冷硬的心,就软成一片。
因为想清楚了自己之后的路,看着越来越近的站台,林夏兰竟然有了一种深深的期待。
这一世,她的身上不会再有那么多枷锁。
宛如飞出笼子的小鸟一样,女人看着外面站台上卖泡面的摊贩,以及周围讲着粤语的乘客,瞳眸跟琉璃一样闪闪发光。
吸引人而不自知。
潘家乐拿起桌上的卷饼,咬了一口,忍不住道。“刚刚那个孩子——”
火车再次开动的时候,男人还是不相信,“刚刚那个孩子真的是你的吗?你说不是,我就感觉不是你的了。”
“这和潘先生,应该没有关系吧?”
林夏兰优雅浅笑。
潘家乐识趣,也不再做声。
车子穿过广州深圳,不知道过了几个隧道,天黑了要亮的时,前方出现了站台的影子。
该是要到了。
林夏兰望着那远远的站台,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可空荡荡的站台上方,却突兀出现了几道影子。
林夏兰“蹭”的站起来!
手脚冰凉一片。
车停了,门开了。
瘦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们车厢的,身后带着几个古惑仔似的人物,包围了她。
“大嫂。”
一车子的人很多都在睡觉,林夏兰的脑袋却无比清醒。
瘦猴的声音非常礼貌的,走到她面前道了声,“大哥在底下等着你了。”
林夏兰偏头。
夜已经微微亮了,站台上,一身黑色风衣的男人恰恰站在日出前方,挡住了林夏兰的光。
“老婆!”
男人不知什么时候上车的,面上带着和煦的笑意,但眼底却是明晃晃的冷寒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有人欺负你了?”
说着,他的长臂直接揽过她的肩膀,亲昵道:“都说,现在到处都是小偷人贩子,老公听到有人过来把我媳妇带走了,立刻就不睡觉开了吉普过来追——”
语气非常之夸张的,男人道:“所以老婆,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从始至终,男人虽然话是对他说的,但那目光傲然,眼神睥睨看的却是整个车厢里的人物。
年轻时的林夏兰曾经很崇拜男人。
他强硬,有魄力,能给她撑起一片天。
可重生了一次的林夏兰已经知道,这样的天说塌也就塌了,还不容她反抗。
眼看人都要下车了,人流如潮。
潘家乐也被男人的手下堵得严严实实,救不了她。
林夏兰眼睛绕了一圈,定在列车员身上,大声甩开男人的手起身道:“我不认识你,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
林夏兰朝列车员的方向喊:“同志,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他是人口贩卖的大骗子!”
如果现在被抓回去,林夏兰敢保证自己这辈子都别想再从倪家村跑出来。
因为女人低着头看起来泫然欲泣的模样,周围的议论声慢慢散了开来。
“怎么说,现在贩卖妇女的人贩子都这么嚣张了吗?”
“光天化日之下,到了站台就抢劫,天理何在啊?”
“林夏兰!”
对面,男人简直要被她气笑了,侵略性十足地按住她道:“我们没关系?”
阴翳的视线对上她的时候,林夏兰的心跳漏了一拍。
男人从皮夹克里掏出一个钱夹,露出里面的照片道:“这上面清清楚楚,是我老婆孩子的照片,请看,如果不够的话,我还有别的。”
说着,他拿出了第二张。
第二张是在一个河边的景点处,少年少女依偎在一起,她的眉眼笑得像花一样。
那时情到浓处,男人说过绝对不会背叛自己。
但结局是男人出轨让她倒在血泊之中。
想到临终前的痛苦。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林夏兰抢过男人钱夹里的照片,三下五除二地,撕得粉碎。

“倪枭。”
陈焕儿毕竟是大家出身,沉了沉气撒娇道:“人家毕竟是个漂亮女孩好不好,你再这样嫌弃我,嫁不出,你负责啊?”
“不负责。”
男人是个低音炮,语气低沉好听道:“好了,你东西送到就赶紧回去吧,我还有事。”
“行。”
女人表现得爽快,转身翻起了哗啦啦的大纸袋,掏出一个衣服笑着就朝林夏兰身上比了起来道:
“姐姐,我这个人心直口快,有时候大家都叫我没脑子,说什么话你别放到心上去。
这些衣服是我特意为你挑选的。”
陈焕儿的嘴巴很大,微微凸着,看起来有一种精明的美感道:“怎么样,这件衣服喜不喜欢?”
说着,她把今天消费几万块钱的发票连带衣服一起露了出来。
看着不像是做戏。
而且刚刚她骂她,她也没有生气。
难道这时候的陈焕儿真的对男人没有想法,是自己前世看错了?
林夏兰有一些疑惑。
但是下一秒,当女人开口的时候,她才觉得刚刚自己的怀疑就像个傻子一样!
因为,见到她礼貌拿起衣服以后。
女人可能觉得跟她熟了,就直接开口道:“啊姐姐,你脖子
上这个是斑吗?天呐,我今天买的都是露出锁骨的衣服,需要比较有气质的人才能穿得起来。”
语气抱歉的,听起来她好像是真心悔过一样。
但实际上,只是利用跟你关系太好的名义,肆意地打击你,抬高自己而已。
“啊。”
不就是对戏吗?
林夏兰也假装震惊地围绕她走了一圈道:“那你还穿,你脖子上这么多赘皮,还是快遮起来吧,免得人家又那样说你。”
说着,她也好心好意地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外套,围在了她身上。
上流社会,谁先失态,谁就输了。
“我,你——”
女人跺着脚,一时之间不知道林夏兰说的那个“人家”是谁?
她刚来香港,应该不认得别人?
那是倪枭在背后评价她的脖子吗?
还是说她真的瘦脱像了,被林夏兰这么一说,男人不会真的在意起自己的脖子吧?
没想到林夏兰这么的伶牙利嘴,陈焕儿没有讨得巧。
又怕再留下来男人会生气,只能愤愤离去。
空气安静,“我写完了。”倪以安道。
他把先前吵架之前,林夏兰留给他的寒假作业全都写完了。
之前,因为他身体不好,不能常常去幼儿园,所以就在家里,林夏兰亲自教他拼音跟一些幼小衔接课程。
费尽了很多的心力。
这些倪以安都知道。
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跟妈妈的话,那他一直都会乖乖的。
但谁叫——
他的目光落在林夏兰的小腹上,那里有他还未出世的弟弟妹妹。
曾经,他的妈妈说过要爱他一辈子的。
但是转头就要了二胎。
妈妈是个大骗子,他把大骗子的衣服烧了,剪了又怎么了?
谁叫他先不守信的。
他以为这样的抗争就能得到女人的多看一眼。
却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在看到他这样的顽劣品性后,直接就放弃他走了。
那怎么可以!
不就是嫌弃他是个残次品,所以嘴上说的好好的,背地里却偷偷改变主意嘛。
倪以安不停的扣手,悄悄观察着林夏兰脸上的表情,希望能得到她的一两句赞美。
今天的拼音字帖,为了保证每个字都在框框里面,他都是一笔一划,小心翼翼地写,不让它们乱跑。
卷面也都做到了整洁,没有涂得黑黑的,把本子擦出个洞。
今天,他的小手都酸了。
妈妈应该会夸他吧?
“嗯。”
林夏兰只是随意看一眼就放到了旁边道:“写的不错,有进步。”
说完,她就转身去找恵萍道:“醒醒,醒醒?”
可能是实在困得紧了,林夏兰刚开始拍了几下对方都没醒。
直到后面惠萍眼神迷茫地睁开,“怎么了?”
“恵萍,我老公来了,带你去吃饭。”林夏兰道。
恵萍的眼睛是眯着的,“非要现在吗?我们不能现在先安顿下来,过两天再去吃吗?”
她是实在困得紧。
林夏兰见到还没说两句,女人又打起了呼。
顿时也有些哭笑不得了。
算了,还是先把孩子的住院手续,还有后面的治疗流程跟男人交接好。
等到这一切都落实了,她就可以彻底甩掉这个烂摊子了。
“妈妈。”
感受到女人的敷衍,男孩心里有些不好受。
他都做到这个地步,又道歉,又是乖乖地给她把本来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作业都完成了。
他满足了她的期望,做了很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
为什么妈妈还不原谅他——
难道是因为有了新的小孩,所以妈妈就不再需要他这个费心的残次品了吗?
那边,林夏兰当然是听到了孩子的呼唤,但是她不想理,她还没有睡够。
以及,“倪枭,孩子我都带这么久了,怎么着也得轮到你带了吧?”
用着平淡的语气,男人俯身揽住她的肩膀,靠着她的脸道:“行,你辛苦了,你再睡一会儿。”
说着,他的唇又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脸蛋。
他真的很喜欢亲人。
林夏兰发现。
前世的时候就是这样,男人每天都会亲她,一边亲一边说,老婆真好亲,要天天亲老婆。
就是因为有这样的对比,男人后面不亲她了,她又亲眼看到男人在外面媒体上亲吻陈焕儿的脸时,她感觉自己都要疯了。
那时候她又没有朋友,整天塞在家里。
而男人明明有自己的社交圈子,却不愿意带她出门。
之前她还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后面当她看到男人在公众场合跟那女人贴面吻的时候就全明白了。
是人都是会变心的。
不带她出去,无非是觉得她拿不出手,会给他丢脸。
林夏兰闭眼,倪以安带着哭腔的声音忽然响起,“爹地,你能不能劝劝妈咪不要离婚,刚刚,妈咪还跟我说要离婚。”
离婚?
闻言,男人饶有兴致的目光,透着森寒冷厉落到了林夏兰身上。

父子两个一起背叛自己是个什么体验?
林夏兰低头,手机屏幕上,看起来像一家三口的照片明晃晃。
是她的丈夫,儿子跟那个女人。
今天是她的生日,保姆王姨问她想要什么样的蛋糕,提前做了送过来
十来年的主仆关系,林夏兰看向客厅里的蛋糕包装礼袋。
她没想到,在自己五十大寿这一天,送自己东西的竟然会是个外人。
她看向旁边的厨房菜板上,还摆着儿子喜欢吃的蒜薹炒肉,池子里,还有丈夫爱的小黄鱼。
而他们现在,一个正在陪白月光吃饭,另一个,在给新妈妈戴上项链——
前几日,她意外扫到儿子的手机屏幕上,在搜索适合送长辈的礼物,那时候她总以为那个是给自己的。
但是今时今日,亲眼看到照片里女人娇羞地让男孩带上,她才发现自己真傻啊。
是了,陈焕儿如今是厉害的事业女性,但孩子都是看大人眼色的。
若是倪枭没有那个想法,孩子会提前送他后妈礼物吗?
不过也就是崩溃了一会儿,林夏兰就擦干眼泪,收拾好桌上菜池里的东西。
旁边的王阿姨还穿着外面的衣服,问林夏兰,“夫人,你这样真的没事吗?”
“没事啊。”
林夏兰抬眸看向阿姨道:“反正我跟倪枭的感情早就出问题,他的心里有别人,而我的年纪也不小了。”
人到中年是没有什么选择权的。
这句话不知是说给别人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林夏兰让阿姨先回去了,然后自己坐在沙发上安静等待着。
倪枭父子两是在半夜三点才回来的。
听到车子的动静,林夏兰垂眸看向楼下那个一米八几,已经快赶上自己丈夫高的少年。
倪以安小时候早产过敏体质,天天不是扎针就是呕吐,身为一个妈妈,林夏兰总是特别内疚。
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像其他妈妈一样,给自己的孩子一个健康的身体呢?
非要看到他受罪,都五岁了,身高也才不到一米。
每每看到这个,为了让儿子以后长大不自卑,林夏兰是跑遍了各个说是有用的地方,做功课,带儿子面诊抽血吃药,打生长激素。
不知道耗费了多少精力,才让儿子长成一米八几的大小伙。
但是这个过敏体质的大小伙,现在却肆无忌惮地喝酒,糟践自己的身体。
一进来,林夏兰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
跟她对视。
林夏兰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目光落到后面那个比自己小两岁,现年48岁却依旧风度翩翩,英姿绚人的男人身上。
过往,总有人说林夏兰是好福气,才能找到一个这么个上市公司有钱又帅的老公。
结婚二十多年,对方颜值身材不仅没有贬值,长期上位者的沉淀让其变得更有韵味。
林夏兰知道自己现在是疯了。
送上一杯柠檬温开水后,林夏兰忽然开口:“我们离婚吧。”
上了二楼,一如之前无数次吵架的那样,男人冷漠关门:“林夏兰,我没你想的那么闲。”
门没锁,林夏兰倚在门边开口道:“用不了多长时间的,我们起诉离婚,就用你婚内出轨感情破裂为由,一般最快两个星期就能离完了。”
里面的声音顿住,男人关上电脑,漆黑淬冰的眼眸看向她站的位置平静道:“林夏兰,再说一遍我没你那么闲,如果你真的无聊的话可以去美国陪以瑶。”
以瑶是他们十二岁就出国读书的小女儿。
按照这个时间点,以瑶应该是在午休。
但这其中,说到闲——
林夏兰只有非常控制自己才能不让自己歇斯底里,像一个疯子一样克制住情绪反问道:“我闲,那孩子的教育还有长辈的养老都是谁在操持?”
这其中细碎的挂号跟奔走。
只有照顾过生病的人才能体会到林夏兰此刻的崩溃,“就算有保姆跟护工,那其中细碎了老人孩子哭了闹了,人家不会时时都对你负责的——”
“妈!”
在林夏兰几乎要哽咽的时候,身后传来儿子烦躁的指责道:“你不要像个祥林嫂一样天天在这里说这些烂事好不好,早知道你这么哆嗦,当初还不如让爸爸跟你离婚,找个保姆来照顾我。”
“是吗?”
林夏兰回看这个刚出生时早产只有保温杯大小孩,现在已经长成跟门框一样高的男孩。
他比妈妈高了好多好多啊。
但是他怎么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呢?
想当年他早产没钱治疗的时候。
是她卖了父母唯一留给她的念想古董玉佩换了十万块钱,给他治病。
虽然后面那个玉佩赎回来了,但当妈的在满天神佛面前,总是相信那个平安扣是带有玄学的。
赎回来后还是依旧让儿子贴身佩戴的。
只是现在,那个玉佩呢?
想着,不期然地她想起儿子给那女人佩戴项链的画面——
虽然没有看到那个玉佩,但是现在,林夏兰慌乱扯住儿子的手臂,踮起脚想去找他脖子里的玉牌。
但却被赶过来的男人拦住了。
“够了。”
男人比着儿子的身高只高不低,声量浑厚。
但在此刻的林夏兰看来就是狼心狗肺!
都在这个时候了,男人竟然还在让她,“去睡觉,给你买了去美国的机票,明天一早出发。”
睡觉,出发?
发生这样的事,林夏兰还怎么睡得着?
“去美国——”
她的声音是哽咽的,“留下来的时间不碍眼,耽误你跟小情人约会是吧?”
“神经。”
男人手机在响。
连看一眼都没有的,男人拿起放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径直路过了崩溃的女人往楼下走去。
外面的油门声响起,林夏兰看到是那个女人来了。
林夏兰匆匆追上去,但没想楼梯打滑。
“咚!”的一声。
后面的事情林夏兰就不太清了。
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身上被插入了无数根管子,医生说她这样的情况需要输血。
后面她听到了女儿的声音。
女儿在哭着跟那些人吵闹。
但是,女儿怎么会帮自己?
林夏兰觉得自己很可笑,明明因为儿子的身体原因,她都没怎么关注女儿。
但是为什么人生的最后一刻竟然是这个被自己丢在老家,从没有管过的女儿过来帮自己伸张正义呢?
林夏兰后悔了。
如果早知道这样她不会对儿子老公那么好,忽视女儿。
头脑沉沉的,似有一种海鸥牌洗发水的香味,还有孩子吵闹声让她头痛欲裂。
“闭嘴!”
林夏兰在喊出这句后坐起身。
然后发现自己不仅能动了,站在电视机假花旁边,抱着孩子的人不正是自己的婆婆跟儿子?
怎么回事?
林夏兰还没弄懂怎么回事呢,就见儿子兴奋地拿起一块破布站在床垫上指着自己道:“奶奶,我没有骗你,就是妈妈偷了爸爸的钱,买了这个新褂子。”
哈?
过去跟现在慢慢重合,林夏兰忽然想起这是重生了。
她作为一个广东小渔村留守妇女发现自己怀上二胎后,买了个新褂子,却没想被儿子羞辱,把那褂子烧了撕碎的那一年。

“太太!”
突如其来的变故,旁边穿着银行职业包臀裙的女员工将册子捡回来道:“怎么了?”
本来就要出门了,谁也不知道林夏兰突然变脸是为何?
听到动静,旁边睡觉的恵萍动了动身子,看样子就快醒了。
“倪枭!”
当着自己的朋友跟他的合作方,林夏兰本来不想就这么直接发火。
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脾气有多大。
但是想想,她刚刚看到了啥?
“你是不是有病啊,在家里装那么多客房,是把我当客房经理了,还是要我接待你的那些狐朋狗友。”
林夏兰不明白。
“家明明是那么私密的地方,可我刚刚看了一二三四五,你在家里装了至少五个客房,也就是说,你以后要把陈焕儿还有你的那些好朋友带回家来住?”
“有什么问题吗?”
对上她的情绪不稳定,倪枭此刻也是显然压着气地道:“我如今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少不了兄弟姐妹们的帮助。
大家出来都是江湖情义。林夏兰,你别再无理取闹了好不好?”
一两次的没事找事矫情撒娇,他可以忍。
但要事事跟他挑刺,他受不了。
人家陈焕儿就没她这么多事。
很明显这是林夏兰自己的问题,倪枭不打算退让,气氛僵持。
“好。”
心中还是有窒息的感觉,但她已经开始慢慢习惯了。
他从来就不在乎她的感受。
前世也是这样,她之所以不带女儿来香港,其中一个原因是儿子经常要住院她没时间照顾女儿。
倪枭常带往家里带男人。
她不放心把女儿一个人放家里。
小姑娘还小,那些人又不熟,万一真的来了两个看他不爽的,搞个熟人猥亵什么的。
那她女儿的后半生就毁了!
为此,她前世还特意找男人聊过,能不能不要再带朋友回家了。
但男人是怎么说的?
他说她刻薄脑子发昏,有被害妄想症,他的朋友怎么会是对自己女儿做出那么恶心事情的人?
他只信任那个女人。
没事,林夏兰深呼吸了一口气,反正这辈子她不会让他见一次女儿!
他永远别想知道孩子是他的!
“倪总。”
感受到两人之间的僵持,胖经理连忙挡在两人之间劝和道:“都说夫妻之间要有一点私密空间,你这样子,人家太太是讨厌家里的秘密花园被我们这种外人看到啦。
你这个大直男,一点也不懂女人心。”
不愧是做销售的,三言两语就让面前男人的脸色稍霁。
“太太。”
旁边,见着自己的领导已经劝好了倪总,跟来的女员工也不遗余力地用着小小声。
凑在林夏兰身边告密道:
“那个房子啊,真不能怪倪总,设计师以前在国外,考虑到外国人喜欢开派对的需求,所以做了很多的客房。而到了国内呢,买得起这种房子的人肯定不会只生一个嘛。
所以待会您要是不喜欢,咱们直接改就是了。就是设计师的问题,您没必要生气。倪总可喜欢你了。”
气声温柔,如果是前世没有经历过这些的林夏兰可能会被劝住。
但林夏兰已经经历过了。
开玩笑,她前世死的时候男人都没有过来看一眼。
那么相关的,这一世,男人的死活,也全都跟自己无关。
她只对自己生的负责,安顿好孩子她就走。
倪枭:“......”
感觉有点不对劲。
他伸手想要抓住女人的手,但女人却直直绕过他,转身跑到了惠萍的床前,“醒醒,醒醒。”
“嗯?”
恵萍眼神迷茫呆滞,“几点了,是不是晚上床不够要我们起来了?”
她看到外面天都黑了,下意识就想到这个。
“不是。”
林夏兰捏了捏她可爱的苹果脸道:“我们要去新家,新家有客房,我们去新家睡好不好?”
声音跟哄宝宝似的,倪以安面色烦躁。
以前林夏兰是从来不会晾自己这么久的。
现在,他的妈妈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
“好啊好啊。”
听到能去新房睡,恵萍快速起身收拾好东西:“那我要你陪我一起睡,我今天跑了一天,浑身腰酸背痛的。”
她作势撒娇,林夏兰也附和纵容道:“好,我们今天晚上一起睡。”
都知道感情的催化需要外界的助力。
经历过前世的事情,她不想再阻挠两人,成为两人感情之间的绊脚石了。
她不回去,整个别墅都是陈焕儿的人,她势必会得知消息赶过来。
至于后面发生什么——
她攥紧了手心。
本以为不会痛的,但真正到了这一步的时候,心脏还是会有密密麻麻的痛感。
她成全他们。
“兰兰。”
上车的时候,倪枭不知是何时放下的那个孩子。
她被后面一股力道拉到了怀里。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她闺蜜后面的那个女职员,连带着抱着孩子的男经理,上了一辆车。
而她就在后面被男人拉上了另一辆车。
“你干嘛?”林夏兰挣扎。
男人俊脸贴大,“我错了。”
边说边眼疾手快的给她扣上安全带。
“你没错。”
为了能尽快把房子定下来,不再管孩子,林夏兰没有挣扎,“你说的都对。”
林夏兰目视前方,男人从旁边进来,启动车子。
“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好。”
车子开到半路,男人忽而道。
“你说的都对。”林夏兰看着手指甲淡淡道。
男人浓眉微蹙,“首先我认为孩子需要交际,其次,我的朋友很多都是有小朋友的,到时候住到客房,家庭派对,我认为有助孩子的身心发展。”
“嗯,你说的都对。”
男人前世也是这么说的,但那个女人就住在楼下的套房里,不然前世她不可能那么快赶过来。
林夏兰继续点头附和,男人脾气上来了,“林夏兰,我是在跟你认真说话!”
林夏兰歪头,“所以我说你说的都对啊,怎么,赞同你也不行了?”
没有回话。
良久,到达地点,快下车之前,男人忽而开口道:“兰兰,我跟她真的只是普通朋友。”
是的,是那种可以抛弃濒死的自己也要去见的普通,好朋友。
懒得再辩,车子停稳后,林夏兰快速上前跑到闺蜜面前。
却在远远地看到转身的男人时面色一惊。
怎么是他?!

林夏兰到达潮乡会的时候正值早市。
外面人潮汹涌,好多人等在卖鲜花的摊位前,等着老板给修枝,买百合的比较多。
潮州人喜欢拜神,给神明供鲜花油果。
林夏兰想到没有空手去的道理,更何况人家也不缺礼物。
于是乎买了两把报纸包着的百合,上楼远远地道了声,“早上好。”
“不早了。”
陈会长正在练功,见到她来立刻落势收气,让她关上外面的大门道:“我这边有很多工作,但适合你的——”
他话音未落,就见林夏兰直接翻到了本子上的考察团递给了他——
前世,在帮小姑子谋划的时候,她就看中了这个医学用剂的原料考察团。
背靠首富李家的黄浦集团,技术含量高,比小姑子选的通讯行业要稳定。
但考虑到环境艰苦,涉及到保密行业,几个月都不一定能联系上。
她的小姑子认为太苦了,不愿意去。
大部分人都是这么觉得的。
所以在林夏兰选择了这项工作后,老人垂下来的眼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你来真的?”
怕她以为是很简单,老人继续道:“这上面虽然说是管培生,但一旦签订协议以后,以李家的那种苛刻程度,你这辈子都别想跳槽。”
法律诉讼的一方面,另一方面李家还有号称地表最强的法务团队——
“前些年他们收购通讯公司,完成上亿美元的并购就是他们法务做的,之所以选择自己培养,不用现在国际上可选的名校高材生,就是他们要培养自己的医疗团队。”
富人在医疗健康上都很舍得花钱,陈会长以为自己说完这些利弊后,林夏兰就会退缩。
却是没想,“我愿意。”
林夏兰抬眸道:“不知道陈会长有没有听过一首叫做《氓》的诗。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大家刚开始的时候都是很开心的。
但是到了后面就会变成,及尔偕老老使我怨。
与其留在这里跟他成为一对怨偶,不如陈会长你帮我保密,送我走吧。”
她知道,陈会长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跟她劝,是因为她要是跑了,身为同乡的陈会长会很难做。
但林夏兰也知道陈会长是个好人,所以上次来的时候她没有直接提。
而是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才开口道:“我爸妈很早就去国外打黑工了,他们带走了我弟弟,但是没有带走我。
所以,我没家了,我想要一份终生,不会被任何人抛弃的工作,这点,你可以理解我吗?”
明明是说起来很苦的事情,但女人风轻云淡的略过倒是让人的心被针扎了一样的酸。
什么叫带走了她的弟弟,没有带走她?
那她不就是被抛弃了吗?
“林夏兰。”
陈伯的年纪大了,装作看本子的动作遮住眼底动容,一字一句念着她的名字道:“那你要是走了,孩子想你怎么办?”
“不会。”
林夏兰摇头,“他只爱他爸爸的钱,以及,他现在跟新妈妈在一起,很开心。”
“行吧。”
陈会长并不是话多之人,再三询问也是慎之又慎,为她考虑。
毕竟如果现在留下来,倪枭可能还会对她有一点情分。
但如果是三年后回来,人家倪枭可能三胎都有了。
知道男人的薄情寡性,他还想要劝劝她,见了对方的眸光坚定,便到了嘴边变成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看来,倪枭真的是伤透了小丫头的心啊。
不过,身处潮乡会长这个位置,他也知道男人是不会定性的,林夏兰的选择很对。
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年纪大了,还是对这丫头实在有怜惜爱才之心。
他一边感觉难过,一边觉得倪枭是疯了,他老婆自己都没想过去走捷径,他自己去走捷径。
人不要有走捷径的想法,钱什么时候都能赚,他一定会后悔的。
阅尽千帆的陈会长十分确定肯定以及深信。
“陈会长?”
“啊?啊,啊。”
陈会长被她的声音拉回了思绪道:“既然上次答应你了,那这件事情我就会帮你完成。
但是同样的,在我替你保密的时候,希望你也能替我保密,不要向任何人告知这份工作的来源。”
他虽然是潮乡会长,但也不想得罪每年顾及同宗族人,给基金捐好些钱的男人。
“行。”
林夏兰不是一个多嘴之人,陈会长开始给她找资料,告知,“七天以后车辆离开香港,我只是个送你上青云的梯子,但具体能爬多高,还是要看你自己的造化。”
“明白。”
林夏兰将陈会长给的资料塞到包里。
她知道陈会长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既然说要帮她离开,那么就绝对不会食言。
以及,她也知道陈会长的两个孩子远走国外,他的孙女就是他亲自带大的。
所以她刚刚说的自己被抛弃的事情。
是为加码,也是为他的共情。
在这场攻心计里,她赢了。
且香港的就职体系里,不允许询问女性的生育以及年龄。
这点,前世林夏兰就帮小姑子确认过。
即便是怀孕了,公司也会提供相应的产假。
没有年龄约束,大家只看实力!
走出潮乡会的时候外面阳光大好——
算算,还有七天不到的时间,她就要迎接自己的新生啦!
终于要逃离这场噩梦。
她兴奋地拍手,却没想正跟进来的一人对上了视线——
“是你?”
因为几次三番的相遇,这次是林夏兰先跟他打的招呼了,“你也是潮州的,来这里做什么呀?”
心情大好,她的话也就多了起来。
但跟之前不一样的,这次的男人看着她的眼眸里充满了忧伤。
里面翻滚着许多林夏兰看不懂的神色。
“找人。”
男人应该是个土象星座,平时话不多,但碰到感兴趣的才会多说几句。
但这在不了解他的人面前,就是冷淡。
“哦。”
即便自己现在心情再好,碰到一个不喜欢跟自己讲话的人,林夏兰还是礼貌地让出了个道,道:“那你进去吧,我先走了。”
“嗯。”
男人喉结滚动,似是想说什么,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还是——
“老板。”
司机小张跑了过来,看着离去的女人,道了声,“这不是你一直在找的那个被撞死的潮州老太婆的孙女吗?你怎么不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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