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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活活烧死后,摄政王悔不当初云清絮渊儿无删减全文

十三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玄翼的脸色,凝如黑墨,难看至极。阴亵的眸光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战战兢兢地赵管家身上。“今日若非你过来,怎会有这么多破事?”“还不滚回王府!”赵管家知道,今日这锅,他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好在,背锅而已,只要不让他担责,万事皆可。“王爷诸事小心……”赵管家拱了拱手,正要溜走时,后背又传来玄翼冷肃的声音。“听说江南方城,最近有蝗灾为祸。”“马上要秋收了,若蝗灾嚣张,只怕百姓会颗粒无收。”“明日户部的纪大人会带手下去方城驰援。”“你也跟着去吧。”赵管家欲哭无泪,只觉自己倒霉至极。就听了场热闹,就要把他贬到方城了?“王爷,近来秋闱……”赵管家还想再为自己争取两句,他这么大的年纪了,山高水远的跑去方城,能不能回来都两说。可那“秋闱”二字,再次刺...

主角:云清絮渊儿   更新:2025-02-05 15: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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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清絮渊儿的其他类型小说《她被活活烧死后,摄政王悔不当初云清絮渊儿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十三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玄翼的脸色,凝如黑墨,难看至极。阴亵的眸光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战战兢兢地赵管家身上。“今日若非你过来,怎会有这么多破事?”“还不滚回王府!”赵管家知道,今日这锅,他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好在,背锅而已,只要不让他担责,万事皆可。“王爷诸事小心……”赵管家拱了拱手,正要溜走时,后背又传来玄翼冷肃的声音。“听说江南方城,最近有蝗灾为祸。”“马上要秋收了,若蝗灾嚣张,只怕百姓会颗粒无收。”“明日户部的纪大人会带手下去方城驰援。”“你也跟着去吧。”赵管家欲哭无泪,只觉自己倒霉至极。就听了场热闹,就要把他贬到方城了?“王爷,近来秋闱……”赵管家还想再为自己争取两句,他这么大的年纪了,山高水远的跑去方城,能不能回来都两说。可那“秋闱”二字,再次刺...

《她被活活烧死后,摄政王悔不当初云清絮渊儿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玄翼的脸色,凝如黑墨,难看至极。

阴亵的眸光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战战兢兢地赵管家身上。

“今日若非你过来,怎会有这么多破事?”

“还不滚回王府!”

赵管家知道,今日这锅,他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

好在,背锅而已,只要不让他担责,万事皆可。

“王爷诸事小心……”

赵管家拱了拱手,正要溜走时,后背又传来玄翼冷肃的声音。

“听说江南方城,最近有蝗灾为祸。”

“马上要秋收了,若蝗灾嚣张,只怕百姓会颗粒无收。”

“明日户部的纪大人会带手下去方城驰援。”

“你也跟着去吧。”

赵管家欲哭无泪,只觉自己倒霉至极。

就听了场热闹,就要把他贬到方城了?

“王爷,近来秋闱……”

赵管家还想再为自己争取两句,他这么大的年纪了,山高水远的跑去方城,能不能回来都两说。

可那“秋闱”二字,再次刺中了玄翼敏,感的神经。

他冷笑一声,“怎么,给你胆了,连本王的命令都敢反驳了?”

赵管家深吸一口气,眼眶泛红,“老奴这就回王府整理行囊……”

吱呀。

推门离开。

来时精神矍铄。

走时双目无神。

……

书房内。

云清川眸光尽是警惕。

“隔壁不太对劲儿,接触的人也有些诡异。”

“原本准备等秋闱之后再搬家,省的来回折腾,可我总怕中间出现些意外,到时候避之不及……”

“未央街那套宅子,我已看过了,周围的住户都是读书人,安分守己,没有这等不明身份的江南行商,更不会有盗贼之流。”

“这几天我们收整一下,三日后便搬过去。”

既然决定搬家,云清絮也不耽搁。

次日一早,便开始收拾杂物。

明明只住了一个多月,可收拾起来却发现,东西堆积的跟住了一年似地。

她甚至还从书架中,发现了几只当时制作失败的炭笔。

这几只笔模样歪歪扭扭、写起来字迹轻重不一,是被她淘汰下来的东西,谁曾想,如今竟只有这几只留了下来。

回忆起因为这炭笔在乌衣巷闹出的笑话,云清絮不禁苦笑一声。

当初,为了赚点儿银子,她剽窃了林七姑娘上一世的想法,最后不仅没能赚钱,还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那以后,每回去乌衣巷,她都得戴上帷帽。

同样是为了赚银子,她再次去乌衣巷贩卖摹帖。

运气更差,竟然被人家摸到家中,白日行窃。

讲义被偷进了府衙,还因为那讲义,跟兄长起了隔阂。

她果然没有赚钱的天分。

云清絮拿着那两只炭笔,正发呆中,又听到了敲门声。

怪了,自从住进这荔枝巷,便没一日清净的。

云清絮摇了摇头,走到院门前。

开门之后,却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面色,骤然苍白。

她看了看这简陋的巷子,又看了看对面那玉簪清雅,广袖流风的女子,自惭形秽这四个字,一瞬间涌进她的脑海中。

往后退了两步,强忍住心悸的感觉,云清絮深吸一口气,挤出一抹笑。

“你们是……”

对面,林婉如面上的笑意也淡去。

她眸光落在云清絮手中的炭笔上,立刻想起了数日前,两人那段并不愉快的相遇。

对面之人,不仅仿造了她的炭笔,还害的她遭到摄政王府的警告,所有炭笔都禁止售卖,必须无偿捐赠出去,前期投进去的银子全打了水漂。

那都是她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啊!

她的贴身婢女红袖,也因为此事,不知所踪。


脚步迈到一半,又不安地挪回来。

坐在刚才的椅子上,眼神一转,想着要不要把这锅甩给姜叙白。

那边,云清川冷厉的音调已刺过来。

“别转眼珠子了,你若再敢撒谎,我就真的生气了。”

云清絮叹了一声,眸光暗淡下来。

双手揪着袖子,犹豫了很久,还是说出了真相。

“是摄政王给的。”

书房,瞬间安静。

流动的空气似要凝固住一半,让人胸口尽是憋闷,心脏压抑难挨。

云清川沉默着下来,眸光晦暗,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只是那握的越来越紧的双拳,泄露了他心底的悲怒之意。

云清絮不太敢看他。

低着头,缩进椅子中,想解释,却不知该如何解释,沉默许久,才吸着鼻子道。

“兄长,我……”

下一刻,云清川蓦然转身,离开书房。

清寂的背影走到院中,月光洒在他的后背上,拉出一道狭长的光晕。

他攥着右拳,狠狠砸向院中那遒劲的柿子树,不过几下,便已鲜血淋漓。

云清絮猛地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右手,声音拔高,“兄长!你疯了!”

“下个月便要秋闱了,你这是在做什么!”

云清川看着她那焦灼的眸光,又看了看自己流血不止的右手,自嘲一笑。

“若要你搭下脸求到他身上,这秋闱不考也罢!”

云清絮却红着眼眶瞪他,“你苦读十年,寒窗溽暑,就因为那么一个烂人,你便不考了?”

“倘若他做主考官,你是不是考场都不进了!”

“兄长,不过是几本书罢了,又不是他写的,只是借他之手送过来而已,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人脏,我承认。他手段脏,我也承认。可是这书不脏啊!”

……

隔壁。

站在院中的玄翼,面色铁青。

一旁弓着腰的赵管家也意识到了隔壁兄妹俩争执的对象,正是自家王爷,深吸一口气,不敢多言。

……

“兄长,这不过是他随手送来的赔罪礼罢了。”

“并非我低三下四索求来的。”

“人家王爷挥挥手的事,对他来说无足轻重。”

“你我又何必在意?”

“若兄长你真的看不惯他,将来便当个好官,当个言官,将他这种贪权贪欲的混账踩在脚底下,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时,才是真的痛快!”

“兄长,你若要往上走,总难免要跟他打交道。”

“他这样喜怒无常的人,只有捧着顺着才能有几分活路,不过是虚与委蛇罢了,兄长你连那么厚的经义都能背下来,你读不透这点人情事故吗?”

……

赵管家感受着身周越来越冰冷的空气,慢慢挪步后退。

他有点后悔今晚过来了。

偷听了这么多秘密……

也不知王爷恼羞成怒后,会不会留他小命一条……

……

“兄长你担心的,不过是怕我栽在他身上。”

“你若不信,清絮现在就敢立誓。”

“我与摄政王玄翼,不共戴天。”

“他毁我清白、坏我身体、伤我心寒,我早已恨他至死不愿跟他有半点纠缠!”

“倘若今生今世,我还跟他有扯不开的关联,对他有半分妄念,便叫我天打——”

碰!

一声巨响在隔壁院中响起。

似是什么东西倒塌了,轰然坠地,烟尘四起。

紧跟着,隔壁院子亮起了灯芒。

云清絮发誓的动作僵在空中。

云清川被这么一炸,也冷静了下来,想到刚才回家时,隔壁院中的异常,顿时给云清絮使了个眼色,二人尽快回房。

……

隔壁。

赵管家看着那轰然倒塌的厨房,看着那滚落满地的砖石和锅碗瓢盆,咽了一口口水。


却没想到。

老天会给他开这么大一个玩笑。

挚爱之人就在身侧,他苦苦寻觅中,伤人伤己,竟害得她在自己的后院中惨死……

还有他们的孩子……

玄翼心痛难抑,停下了笛音。

……

廊下的云清絮猛地惊醒,看着院中氤氲的雾气,拍了拍自己的脸。

她在干什么!

怎么听个笛声还能给听睡着!

不过……这笛声似乎有些耳熟。

摇了摇头,云清絮撇开那些繁杂的念头,急忙又拿着帕子蘸了冷水,让自己清醒过来后,回屋继续奋战。

她要赚银子!

……

次日。

云清絮还未出门,喜事就上门了。

有人在外头敲门,敲三下,停顿一会,继续敲。

温和守礼,极为客气。

云清絮打开门后,迎面便有一个跟年娃娃一般的稚子扑过来,扑进她怀中。

那稚子一身绫罗绸缎,额上绑着虎皮做的额带,看起来虎头虎脑的,活泼又可爱。

云清絮心都软了,任他抱着没有推开,看向了来人。

一位穿着霞色云锦裙的贵夫人站在门外,身后簇拥着一堆仆妇,笑着看她。

“云姑娘,终于找到你了。”

云清絮觉得她有些眼熟,讶异道:“您是?”

妇人笑着搂过扑在云清絮身上的幼子,为她解释,“那日池儿惊了马,若非您舍命相救护下,如今怎能生龙活虎的?”

“池儿是我们长春侯府二房的嫡子,又是老夫人最宠爱的幼孙,我们老夫人知道此事后,对您感念不已,寻到了姜小将军那边,才找到您的落脚之处。”

“准备了些薄礼,匆匆赶送过来,您千万要收下。”

语罢,她让了两步,让身后那群嬷嬷们捧着托盘鱼贯进入。

珠宝首饰、金玉玛瑙、还有价值昂贵的绸缎,一样样从那马车上取下来,不过一会,便快将院子填满了。

妇人拍着云清絮的手背,将手中的几份地契一块塞给她,语气温和。

“云姑娘,这里头有一处三进的宅院,还有两处铺子,都是给您的回礼,您拿着便是。”

终于反应过来的云清絮,面色倏然涨红,触电一般,急忙将那地契给送回去。

“这太贵重了!”

她实在没办法收。

云清絮急忙推拒。

“夫人,那日出手真的只是举手之劳,当不得您如此贵重的大礼。”

“你快收回去吧。”

她本就不愿和长春侯府有牵绊,更何况受这么大一份恩情。

那贵妇人见状,叹了一声,脸色渐渐凝重下来。

“云姑娘可是看不起我们长春侯府?”

“姑娘有所不知,您觉得此物贵重,可对我们侯府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有什么能比老太太最宠爱的幼孙重要?”

“跟姑娘你说实话吧,你这礼要是不收,我们府里也难受,总觉得欠你些人情。”

“如此收了,大家都不必再计较了。”

云清絮推拒的动作顿住。

她扫了一眼院内满满当当的礼物,想着这侯府妇人话中的意思,心里也叹了一声。

她只是出于本心,随手相助,并不求回报。

但生活在侯府之中,这样的深宅大院里人心深不可测,谁也不愿意平白欠了人情将来难做。

一刀两断,是最轻省的办法。

云清絮不愿再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对方身上了。

温和道:“您说的也有道理。”

“不过还是太多了,留一半便可。”

那贵妇人东西都送来了,又怎么可能只留一半?

将手中的地契硬塞进云清絮怀中后,冲那在柿子树旁边爬玩的池儿招了招手。


他眼底闪过一抹自得的笑,收回弓箭,看向一旁的姜叙白。

“将军,朕是不是进步很大?”

姜叙白一身铠甲红衣站在他身侧,如同铁血护卫一般,挡住大部分刺向玄璟渊的日光。

他低头,看着快长到自己肩膀的少年,笑着道:“陛下天资聪颖,文武皆通……”

“那跟摄政王比呢?”

玄璟渊抬头看他,目光灼灼。

不知为何,姜叙白看到玄璟渊的眸光时,忽然想起一个人。

同样也是这般刺目的午后,少女站在靶场之中,被他和玄翼戏耍,当成那移动的靶子……

她们的眼睛似乎有些像……

下一刻,又甩去这个奇怪的念头。

云清絮是父母俱亡的孤女,零落漂浮,而眼前这位则是少年有成的皇帝,冉冉升起的国君……两人,风牛马不相及的关系,怎会相像!

收回思绪后,姜叙白缓缓道。

“陛下的武艺暂时不如摄政王,但陛下射箭的准头,却比摄政王强的多,假以时日,等陛下擎苍夺日时,日薄西山的摄政王,只能为您脱鞍请马。”

这话逗笑了少年天子。

他将手中的长弓递给一旁的太监,在宫人伺候中净了净手,用帕子一边擦手一边问道。

“将军可有心仪的女子?将军如今也不小了,可需要朕为你赐婚?”

姜叙白失笑道:“陛下,臣不着急。”

“不过……”

他想起近日的传言,好奇道:“听说您准备为摄政王和长春侯府赐婚?”

“可定了是长春侯府的哪位小姐?”

玄璟渊眼底闪过一点迷茫。

他,也不知那位仙女姐姐是哪位。

只记得,她出身长春侯府……

“过些日子便是中秋宴了,到时等京中闺秀进宫朝拜时,朕再宣布赐婚圣旨。”

姜叙白摇了摇头,“陛下,只怕……摄政王不会领命。”

他跟玄翼认识多年,自然知道他的性子,一直在民间苦苦寻找自己的救命恩人,之前连公主下嫁都拒了,怎么可能会跟长春侯府成就姻缘?

玄璟渊却打断姜叙白的话,语气轻松起来,“将军放心,摄政王……定会满意林家小姐的。”

上一世,娘说过。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人能让爹动心,那一定是林家小姐。

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五年了,懵懵懂懂地顶着皇帝的身份,在后宫中长大……

娘说,希望他有一天能走出王府,见识外面更广阔的天底,可没想到,他会掉进了另一个囚笼中。

第一次看见摄政王的时候,如果不是太监抱着,他都要扑过去叫爹了。

可后来他才发现,这个世界跟他认识的世界不一样。

摄政王府里没有娘,甚至听都没听过娘的名字……

也没有他。

他慢慢接受了自己的身份,慢慢学着一个少年皇帝该学的知识和本事,慢慢快要忘记那些记不清的往事时,突然听到了母后提起林家小姐。

那个仙女姐姐。

荔枝巷。

八月十五将至,距离兄长科举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云清絮准备去上街采买原料,做些新鲜的点心供八月十五月祭。

一早,她头戴帷帽,跨着篮子便要走。

云清川笑着叫住她,“你也太着急了些,比我出门都早。”

云清絮确实着急,“兄长你不知道,城南的早集上都是最新鲜的蔬果,开到辰时便要结束,去晚了叶子都捡不到。”

云清川将衣襟别好,带上今日和友人温习探讨的薄书,跟上云清絮的步子。

“许久没同你一起上街了,陪你一道吧。”


箭矢快要离手时,玄翼眼前忽然闪过一幅画面。

十里红妆,满京烟火。

他手上抓着红绸带,和长春侯府家的七姑娘一起,跨过火盆迈入王府之中。

等着拜堂成亲时,赵管家冲进来,神色慌张。

“王爷!不好了,西苑那位……自fen了!整个西苑都烧起来了!”

“王爷,灭火之时,从屋里寻出了这么一块玉佩,正是幼年您送出去的那一块!”

“王爷,您快去看看吧……”

他不知怎的,跟失了神一样,扔下了手中的红绸,跟着去了西苑。

西苑,已被烧为平地。

西南处,只剩下一座带血的孤坟,耸立在这满院的灰烬之中。

他命人刨开那孤坟,刨出来那个他视若毒瘤的儿子。

那么小的身体,骨肉干瘪又枯瘦,唇边还有发黑的血渍,便是死都不能干干净净的死去。

这个孩子,至死未曾叫过他一声父王。

他被冷风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好像有什么一直忽视的、极为重要的东西,在此刻,永远离他而去。

这时,赵管家也将那玉佩捧过来。

“王爷,您看,这是……从云姑娘房里搜出来的。”

他接过玉佩的手都在发抖。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画面一闪,到了夜里。

那位已被外放到地方做官的进士云清川,风尘仆仆地赶过来,猩红着双眼,闯进殿内。

“玄翼!你这个畜生!”

“你不是说只要我离开京城不再参与党争,你就会善待我妹妹和侄子吗?”

“你不是说只要我消失,你就能保他们一命吗?”

“为什么……为什么她们还是死了!”

“我要杀了你!”

青年手持匕首,冲到他的面前,欲要将他一刀毙命。

可一个书生,怎么可能近身刺杀他?

他夺走云清川手中的匕首,举起那枚玉佩,问他。

“是她,对吗?”

“当年沦落江南,是她救了我对吗?”

云清川却好似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般,凄惨又悲凉地看着空中。

两行血泪渗出。

“我真恨啊!”

“当年救你时,我为什么没有拦住她!”

“你是活命了,可你知道吗?救了你之后那群刺客恼羞成怒,为了泄愤去了我们长大的云家庄。”

“满村四百三十一口人,爹、娘、祖父、祖母……全被屠戮。”

“絮儿她哭得快昏过去了,恨得不能自己,当场就要自残。”

“我废了多少功夫才拦下她,我一步一跪求上普陀山,求那位不出世的神医为她施针,给她开药,帮她抹掉这段悲痛的记忆。”

“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剩下妹妹了,我怎能看着她自虐而死?”

云清川像个绝望的孩子一样,踉跄的身体再也站不稳,跌坐在地上,眼底一片死意。

“我带她各地流浪,我把书都快读烂了,只为求取一份功名,给她找个好人家。”

“她做错什么了?她不过是巷子里卖花时,晚回了那么一会儿。”

“明明是你行事不端,是你草奸民女在前,是你毁了她的一生啊!”

“她怀孕了……她什么都不要跟你进了王府……”

“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离开……你会给他们母子一条活路的……为什么……你为什么言而无信啊!”

……

一帧帧画面,如在目前。

那沁入骨髓的哀痛,在四肢百骸满眼。

日头又盛又毒,让被晒到的人头晕目眩。

玄翼在眩晕之中,勉强站直了身体,还未反应过来,手中的弓箭已飞射而出。

他目呲欲裂——

“不!”

……

尖锐的箭头,直刺向云清絮的脖颈。

早知会是这种结果的云清絮,下意识地偏了偏头,那箭矢穿着她的肩膀过去,将她钉在那箭靶之上。

头上的梨子坠在地上,四分五裂,

……

云清絮还未来得及查看自己的伤口。

便看见一席青衣冲了进来。

竟然……是兄长。

兄长扑过来,抱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眼眶红的要滴血,却不敢乱动。

“絮儿,你没事吧?!”

云清絮讷讷开口想说话,却一句话都挤不出来。

完了。

她该怎么解释她在王府。

兄长警告过她,让她不要再靠近摄政王,可她不仅不听话,还跑来王府之中当玄翼当活靶子……

“兄长,你听我解释,你……”

……

玄翼和姜叙白也冲了过来。

姜叙白的脸色难看至极,不顾形象地大骂出声,“我记得你箭术没这么烂啊,怎么能射的这么歪?摄政王!我来你府里是为了热闹,可不是为了草菅人命!”

玄翼的脸色比他更难看。

长眸盯着云清絮那流血不止的肩膀,瞳孔深处尽是自责和愧疚。

“本王……我……”

玄翼伸手,想接过云清絮的身体,却被云清川狠狠瞪了一眼。

那眼底的恨意,和刚才突然出现的画面,分毫不差……

玄翼空举着双手,僵在原地。

……

姜叙白到底是战场上厮杀出来的将军,对处理这种箭伤颇有经验。

“这位姑娘,你且忍着点儿,我随身带有止血的药,帮你把箭取出来后,只要立刻上药,便不会有太大影响。”

云清絮点了点头,看向自己流血不已的右肩。

疼是难免的。

可比起前世自fen而亡的疼,又显得那么轻薄。

噩梦般的曾经,倒也不是一无所用,起码,她对疼痛的忍耐力强了许多。

……

姜叙白指挥着,先将云清絮带着那箭矢平放在草地上。

说了一声得罪后,扯掉云清絮的袖子和自己的腰带,用袖子箍紧她的大臂,用腰带系住她的小臂,防止待会儿伤口处血喷出来。

接着,按着她细白如玉的皮肤,攥住那箭矢的尾羽——

唰。

箭尖带着淋漓的血肉被拔离体内,姜叙白随手一甩,却甩到玄翼身边,将他那绣着蟒纹的金丝袍角,晕上暗黑的血渍。

箭矢被取出后,姜叙白不敢耽搁,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止血药,洒在那伤口上。

这止血药是军中常备,药效比市面上的都强,唯一的缺点是撒上去太过刺痛,一般的将士都受不了。

所以,撒完止血药后,他急忙抬眸看她,出言安抚,“有点疼,你且忍一忍。”

没想到,却撞上云清絮平静无波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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