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死了！
死了！
被你和白清瑶害死了！
你们做出香水了，满意了！
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它入轮回！”
精疲力尽地吼完，一双温暖的手扶住我。
看向一旁的女院长，我终于冷静下来，淡淡说道。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顾墨城显然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神情恍惚。
他以为只要把孩子还给我，就能得到原谅。
女院长挡在我身前，愤怒地指着他：“快滚！
我们还没起诉你们策划事故，恶意伤人！
你居然敢自己送上门！
深悦已经不需要你了，滚！”
这话刺痛了顾墨城，他放下瓶子，想靠近我。
却在看到我本能后退时，停在原地。
从前只要他伸出手，我就会毫不犹豫地依偎过去。
顾墨城眼中满是悔恨：“对不起，深悦，我被白清瑶骗了！
我不知道她的心肠其实那么歹毒...深悦，让我补偿你好吗？
我发誓会比从前更爱你，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我终于迈出一步。
女院长震惊地看着我，却什么也没说。
顾墨城欣喜地望着我：“深悦，你愿意原谅我了是吗？
我一定会...”啪——我狠狠给了他一耳光，打断他的话。
“顾墨城，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提补偿？”
“我原本可以拥有完整的人生，是你亲手毁了一切。”
“你甚至让我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成为别人的香水原料。
做出这种事的你，还敢说爱我？”
“明知道我最爱调香，却亲手剥夺我的嗅觉。
你有什么资格说会永远爱我？”
顾墨城痛苦地落泪：“深悦，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愿意用余生赎罪，只求你别离开...”我轻蔑地笑：“顾墨城，你贱不贱？
你以为我知道真相后，还能忍受和你生活在一起？
你以为我的梦想会原谅你？”
“你如果还有一点良心，就应该去死。
当然，我不会杀你，我嫌脏了自己的手。”
“你的存在，让我作呕。”
顾墨城如遭雷击，面色惨白。
“如果你真想赎罪，就去自首。
而不是在这里恶心我。”
“记住，这是最后一次警告，离我远点。”
说完，我拉着女院长转身离去。
顾墨城在河边站了整夜，直到晨曦泛起才离开。
听说他回国后就被逮捕了，因为有人发现实验室里有血迹，报了警。
警方在现场发现了白清瑶的尸体。
顾墨城因谋杀和非法实验，被判死刑。
那瓶香水样本，因为活性未失，被捐给了其他研究所。
没过多久，新闻报道顾氏医疗前总裁在狱中用手术刀割断了自己的手筋，最后死于失血过多。
听说在死前，他还毁掉了自己的嗅觉神经。
那种死法，想必需要承受极大的痛苦。
也不知道这样是否能够告慰我那未出世的孩子了？
（全文完）
